“小李,你怎麼啦?”劉長風立即發現了情況,出聲問了起來。
就連馮不同和方圓圓二人,也奇怪地看着李守一。
看到大家注意自己的目光,李守一就把這一次房屋之爭的背景,後來有人上門要債的事,還有那天幫助被撞母子的事介紹了一遍。
“老首長,守一這事我也知道。當時還擔心誤了時間,會讓華師父生氣哩。”胡軍幫助證明說。
“小李,你遲到之後,華師父說你了嗎?”劉長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守一搖頭說:“師父一直隱在旁邊,把這事看在眼中。他只是勸了我一句,讓我少與官場的人打交道。”
劉長風嘆道:“高人就是高人,行事的風格就是不一樣吶。”
“那是當然。我在去農藥廠的這一路上都在擔心。卻沒有想得到,師父連我的晚飯都給準備好了。”想到這事,李守一不覺唏噓起來。
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大家又言歸正傳。
“你們說說,這還是撞的自己媳婦與孫子。爲了二百萬元錢,都能放棄追究肇事人的責任。如果撞的是其他人呢?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馮不同恨恨的說了一句。
想到上午處理李守一房屋被奪的事情時,伍萬山打的那個電話,他不由火起,舉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到了這時,當年那宗舊案的事情,已經基本說得明白。言國華也已經收起電腦,坐到桌邊和胡軍鬧起了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劉長風說,“言隊長,你來說說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看法。”
聽到劉長風如此一說,李守一隻覺得自己的心臟激烈的跳動了起來。
雖說是作好了認可當年之事沒有冤案的準備,真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不單單是他,就連胡軍和方圓圓,也都瞪大了眼睛。
劉長風和馮不同雖說是沒有什麼表情,看他們猛抽香菸的架勢,也能明白是在關心最後的結論。
“從剛纔介紹的情況來看,這是一起人爲製造的冤案。”言國華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聽到這話,方圓圓驚得站了起來。就連胡軍,也是一臉的驚喜。
要說平靜的人,當算劉長風和馮不同。他們二人相視一笑,一起舉起了酒杯。
最是沒有表情的人,應該是算呂二蛋。
他用手將盆中一隻用冰糖煨好的豬蹄膀撈到手中,連湯帶水地大口咬了起來。
“爲什麼我會這麼說?因爲這是一起在錯誤時間、錯誤地點,對一個錯誤對象發生的所謂**案件。”言國華又補充說了一句。
聽到這兒,所有的人都在思索。除了呂二蛋之外,每個人都在思索着言國華的話。
說是錯誤的時間,這話確實是在理。
發生案件的時候,正是處於高考前夕。放在正常思維的人來說,誰也不會揀在這麼一個關鍵時刻做這樣的事。
特別是象李守一這麼一種前途無量的年青人,更不會揀在這個時間,鬧出這樣的醜聞。
說是錯誤的地點,也有充分的理由。
即使是精蟲入侵大腦,李守一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個人來人往的教室裡做這樣的事。
至於說到錯誤的對象,大家也能理解得清楚。
一個被大家稱之爲‘水蜜桃’的女人,在李守一心中不會有很高的位置。
如果不是這樣,在這之前的補習之中,李守一也不會拉着田芷若到現場來當‘電燈泡’。
既然已經讓田芷若做了這麼多天的‘電燈泡’,怎麼可能會在田芷若剛一離開的空隙,就做出這種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事情哩。
再說,錢美麗既然苦心孤詣的想要追求李守一,爲什麼對李守一的所謂‘**’不是順勢而爲,反而要作出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言隊長,你這話我贊同。當年的小李,即使是精蟲上了腦,也不應該是找那個‘萬家燈火’下手。眼光再是怎麼不好,也應該找上我們小方吧。”劉長風調侃了一句。
聽到劉長風的話,馮不同也贊同說:“劉局長這話說得在理。我估計小李當年的同學之中,除了那個小田不談外,我們小方也應該是出類拔萃的班花吧。”
對這兩個爲老不尊的領導說話,言國華和胡軍不好說什麼。也就關上嘴巴,悶頭吃起菜來。
方圓圓脹紅了面龐,卻又什麼都不好好。想到當年對李守一的暗戀,也就羞澀得沒有說話。
這樣的事情,在當年的同學中,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暗戀李守一的女同學,也不止是她一個人。
“小兩口,小兩口。你們兩人,本來就是小兩口。”呂二蛋丟下手中湯汗油膩的豬蹄膀,拍手大笑道。
“你——”方圓圓瞪大眼睛,想要發飆。
看到方圓圓快要出現暴走的跡象,劉長風連忙打岔說:“言隊長,照你這麼說起來,此案不就很明顯了嘛。”
馮不同用手搔搔自己的大鬍子,連忙搖頭打岔說,“言隊長,不通,大大的不通。”
“老馮,說出來聽聽,到底是在哪兒不通。”劉長風趕忙補上了一句說。
馮不同質疑說:“雖說吳大虎捎信的事,確實是有點讓人猜疑。可是,田芷若的父親也曾打過電話喲。”
李守一心中一黯。
是耶,既然田芷若的父親也打了電話讓女兒回家,這就說明吳大虎的捎信並沒有問題。
言國華站起身來,狠抽了兩口煙後說:“馮大,此案之中有三個嫌疑人物。”
一聽這話,不單單是馮不同,參加晚宴的人,除了呂二蛋還在啃豬蹄膀外,都把目光落在了言國華身上。
“第一個人,當算是吳大虎。”言國華豎起一個手指頭說,“他的捎信有些說不通,這是其一。”
方圓圓第一個點頭認可。馮不同依然在搖頭。
言國華當作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自己的話題在介紹:“其二,是吳大虎參加複習數學的事,肯定是說不通的事。
一個都不準備參加高考的人,在湊什麼熱鬧呢?更何況,早不參加複習,晚不參加複習。
偏偏就是捎信的這一天下午,他參加了複習。並且,等在旁邊抓了李守一的現場。你們說,這合理嗎?”
這話一說,劉長風和馮不同都在點頭。
“一個已經放棄高考的學生,莫名其妙的傳了一個口信,卻又去參加複習數學。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很大的破綻。”言國華繼續解釋說。
馮不同張了一下嘴,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