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教授如此說話,李守一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覺得此人的人品不錯,打定主意,想要好好與對方切磋醫學上的問題。
“你是李先生吧。”梅浩然微微轉過臉來問道。
李守一連忙回答說:“梅將軍,我是李守一。你是丹丹姐的爺爺,就喊我守一吧。”
“行,你也不要再喊什麼將軍啦。就和丹丹一樣,喊我爺爺吧。”梅浩然是個爽快人,直接就應了下來。
接下來,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李守一讓梅浩然再次喝了藥汁,便讓他繼續休息。
昨天晚上,他已經就梅浩然的病情,與路由心進行了探討。知道梅浩然甦醒之後,又將要重新陷入到沉睡狀態之中。
因此,李守一將可能出現的情況,給老祖母和於教授解釋了一下,又囑咐了幾句,就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療養院出事的消息,已經傳得太湖城裡家喻戶曉。正在忙於接受段家財產的宣思賢,當然也得到了這條消息。
他在心中嘆道:“也許是這個療養院的風水有問題。要不是這樣,怎麼會隔三差五的就要鬧出一點事呢?”
這一次,他沒有采取冷漠的態度,而是立即就給李守一打電話。不管是不是能幫得上忙,這麼一點姿態還是要有的。
促使宣思賢這麼做的原因,是出自於白潔的埋怨。昨天晚上,他喝完宣、段兩家主要領導聯誼會酒宴。剛一到家,就被妻子聒噪了一番。
“你說怎麼就這樣忙呢?難道說,爲了賺錢就不要朋友嗎?我問你,宋老闆來這兒住院,你去看望過幾次?”
“我……”
“你別找理由,人家丁老闆的生意,好象做得比你大吧。人家不忙,人家閒得無聊,一直陪在宋老闆的身旁。”
“這……”
“這什麼呀。守一和宋老闆只是見過兩次面,就能不顧一切的幫助宋老闆治病。你說,守一圖的是錢嗎?”
“嘖嘖,我也是就忙這麼幾天嘛。”
“還有你那個媽媽,也太不象話。守一讓她去幫着買器*材,她倒去遊山玩水去了。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去談上一筆生意。”
聽到這兒,宣思賢皺眉道:“小潔,是不是有人說什麼啦?”
“沒有,要是有人說什麼,我倒也好受一些。可人傢什麼都不說,這讓我怎麼好意思見人吶。”說話時,白潔確實是有點羞愧的感覺。
爲了宣思賢和水柔之做的這些事,她連去‘養身堂’調養身體,都儘量避開了李家的人和蔡院長。
聽到妻子訴說的這些話,宣思賢並不放在心上。太湖市的珠寶市場,自己已經能夠一統江山。
今後,再也不會有什麼難事需要請李守一幫忙。至於其它的事,宣思賢也沒有當作一回事。
儘管如此,今天得知療養院出了亂子之後,他還是要打個電話,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但是,他的電話沒能打得通。因爲,李守一正處於和方圓圓通話之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守一都是把手機抓在手中發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肯定不可能打得通電話。
“老闆,你說這‘養身堂’,真的是有這麼神奇嗎?”守在旁邊的牛少華,看到宣思賢擱下電話,好奇的問了起來。
宣思賢點頭說:“是真的,一點也不誇大。進去之後,有一種天上人間的感覺。那種空氣,讓你的五臟六腑都能覺得暢通無阻。”
“老闆,這麼好的地方,什麼時候也帶我們去體驗一下生活,好嗎?”牛少華一臉的嚮往之情。
旁邊一個高管接話道:“憑着老闆和療養院的生死交情,那是肯定沒有話的。”
珠寶店的上上下下,都知道當初處於危急關頭時,是療養院不計自己危險的慨然相助,才讓珠寶店有了今天。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既然是這麼鐵的關係,帶幾個人去體驗一下也不算什麼大事。卻沒有想得到,自家老闆已經與療養院那一塊產生了芥蒂。
放在過去,宣思賢只要開個口,就是把所有中層以上人員都拉過去,體驗一下‘養身堂’的效果,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如今這個口,還就不怎麼好開。你宣思賢和人家把賬算得那麼清,怎麼好意思去占人家這個光呢?
還有,自己那個生母也是盡找麻煩事。爲什麼正事不辦,先要忙着遊山玩水吶。因此,高管的話音剛落,宣思賢立即就沉下臉來。
聽到牛少華和高管的話,宣思賢忍不住的發出了對母親的抱怨。就在這時候,身處華盛頓的水柔之,已經進*入賓館休息。
洗了一個熱水澡以後,她披着一件輕紗似的睡衣坐在牀上。一行人到美國已經有了四天,玩了拉斯維加斯,也玩了舊金山,今天才到了華盛頓。
此時的水柔之,是在回味着下午遊覽美國國家美術館的情形。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過着一種壓抑的生活。
唯恐情*人的正房妻子打上門來,唯恐被人知曉自己的私生活。除此之外,還要逃避那些色*狼的眼光。
至於工作上的權力,更是一點也沒有。說到底,只是老闆手中的一個操作員而已。哪怕就是批覈一文錢的權力,也要經過幾道程序的審批。
因此,她也只是一個生活上無需憂愁的尋常女子。沒有尊嚴,更沒有權力。自從到了療養院之後,因爲兒子的原因,水柔之的身價,也就跟着水漲船高。
在財務部這一塊,雖說只是財務總監,卻也是一言九鼎的人。
看着每天幾萬、幾千萬的現金,都在自己的筆下流動,水柔之醉了。可以這麼說上一句,整個療養院裡,水柔之纔是最有權勢的人。
蔡元芳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做具體事務的人。哪有水柔之來得這麼爽心,一支筆可以讓許多人低下高昂的腦袋。
在這個期間,水柔之也嚐到了權力的甜頭。
不但是所有人都團拜在她的周圍,說着聽不完的甜言蜜語。也有人幫着用公款採購了衣物和化妝品送上了門。
儘管水柔之並不差這些錢用,她還是開心的默許了這樣的做法。因爲,她覺得這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就這樣,對權力的迷戀,就象野草一般在水柔之的心頭瘋長起來。對權力的迷戀,也讓水柔之到了一種無法遏制的程度。
沒有想得到,所有這一切就象是美夢一般,竟然會在一個早晨,被人給突然打破。
從財務總監變成了財務部長,雖說只是換了一個名稱,其實卻是大相庭徑。因爲,她那隨心所欲的權力受到了別人的制約。
爲了這事,水柔之大發雌威,對着蔡元芳咆哮起來。因爲她覺得,這是蔡元芳忌妒自己,是蔡元芳動了自己的奶酪。
這一次到美國來,水柔之就是抱着散心的想法而來。由於她的堅持,整個採購小組到今天爲止都沒有開始正式工作。
在這幾天中,她找到了一個開心的小玩具。每天都在戲耍着寧靜,從私下的‘小靜’變成了公開的‘小靜靜’。
除了稱呼之外,水柔之還喜歡用各種各樣的小動作,比如勾一下寧靜的手心,碰一下寧靜的腿子,或者用胸部撞一下寧靜的手臂。
每當看到寧靜面紅耳赤的樣子,水柔之心中就充滿了刺激的感覺。你蔡元芳想要搶奪我的權力,那我就戲弄你的丈夫。
說內心話,水柔之也只是想着報復蔡元芳,並沒有真的想要發生什麼。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今天下午。
當時,一行人從美術館中出來。由於臺階太多,穿着高跟鞋的水柔之一個不留意,崴了一下腳,直接就摔了下去。
眼看着水柔之就要順着臺階滾下去,不少人都尖叫了起來。聽到旁邊的驚叫聲,就連水柔之自己也嚇得閉上了眼睛。
這下子可慘啦!弄得不好,就能出現傷殘或者是毀容的後果。這樣的情形,水柔之寧可去死,也不願意面對。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水柔之的手臂。將已經靠近地面的水柔之,一把拉了起來。並且用一隻有力的胳膊,將水柔之摟在了懷中。
如此驚險的鏡頭,贏得了周圍的一片喝彩聲。
在那一刻,滿臉通紅的水柔之,感覺到自己投身於一個堅實的胸膛,也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柔*軟之處被一隻大手摟住。
當時,她的心頭充滿了震撼,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在這之後的時間裡,水柔之一直是處於神思恍惚之中。就連自己一直握*住寧靜的手在四處遊覽的情形,也恍若未覺一般。
剛纔在沐浴時,水柔之用手按了一下白天被人觸及到的柔*軟之處。
這是一處讓水柔之最爲驕傲的地方。當年的那個宣董事長,也是最爲迷戀這兩團柔*軟的肉塊。
雖說已經是年過半百之人,由於保養得法,不管是大小,還是形狀,一點也不比年輕人差。
想到白天的情景,水柔之心中多了一種微妙的感覺。突然感覺到,全身上下都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特別是被寧靜摟抱過的地方,更是覺得發燙。不想了,不想了,自己都是老太婆啦,怎麼會想到這些羞人的事情吶。
這樣的思緒,猶如打開的潘多拉魔盒,既然放了出來,再想要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