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輔宸臉上又是黑線條,沒好氣的低聲道:“做戲做上癮了是吧?一口一個老公叫的真順溜,怎麼白天在公司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叫?”
樑儼雅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神情委屈道:“白天我可是總裁嘛,怎麼能隨便?總裁就要有總裁的樣子——”
“真是閒得慣出毛病。”江輔宸罵了聲:“趕緊走,回家睡覺。”
隨後,江輔宸一行幾輛跑車囂張絕塵而去——也給“城西街區”留下了一段不滅的神話,也正是因爲江輔宸的出現,在日後讓許多職業車手都來這裡賽車,想要和他比試。
直到很多年後,這裡成了全省最大最有名的地下賽車場,可也沒人能夠打破江輔宸今天創下的記錄!
“雄哥,今天這事,真的就這麼算了?”江輔宸走後,那羣身上負傷的青年圍在了袁雄身旁,看着袁雄那又腫又淤的臉,他們都感覺到心在打顫。
太狠了,那傢伙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今天的事情他說得對,是我自己失信壞了規矩。而且,有些人是我們惹不起的,想找死的話,你們可以動用自己的實力去報仇,我絕不參與。”
臉上的疼痛讓袁雄渾身冒着冷汗,“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找死!他是鐵板,踢得越用力,更疼的永遠是自己!”
如果這一番話被江輔宸聽到,肯定對這傢伙另眼相看了。
獨自把江輔宸送到醫院門口,樑儼雅還一個勁的打量江輔宸,這傢伙一次比一次驚人,不管是飆車還是打架都那麼厲害,都那麼……迷人。
樑儼雅發現自己已經有些不可抗拒的被他吸引住了。
“大老闆,我說你真是太閒了,三更半夜的又去飆車,你不知道你那馬路殺手的技術?還不讓我睡覺,你不知道明天我還要上班啊?”江輔宸理直氣壯的說道。
“又不需要你打卡,你哪天按時上下班過?你除了會飆車會打架以外還會什麼?”樑儼雅直接忽略了江輔宸的話,充滿好奇的問道。
“我還會泡妞。”江輔宸沒好氣的瞪着眼前這個愛惹事的美女老總。也是一晚上來,第一次仔細打量對方。
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把傲人的身段勾勒得無限誘人,曲線優美動人,即便是坐着,也能清晰的看到S型身線。
緊窄的裙襬下,是穿黑絲襪的白皙美腿,修長纖細,蹬着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露出圓潤小巧的足根。
僅僅是這一看,江輔宸就不爭氣的有了些生理反應,暗罵一聲妖孽後,江輔宸推開車門下車。
“那你泡泡我唄。”樑儼雅柔柔的聲音傳來,差點讓江輔宸一個蹌踉,狠狠回頭瞪了一眼:“不怕殺手了?快回家去。”
“殺手出現的話,你也會出現的,我怕什麼?”樑儼雅撅着嘴說道。
江輔宸懶得再理她,直徑向醫院住院部走去。
後一天,江輔宸真的按點踏進了江天地產,但他換過制服後就到樓外,溜達得不見人影。
吃過午飯,樓後幾個餐廳搬泔水桶的時候,江輔宸從側門進了江天地產,回到保安科,還沒進辦公室,江輔宸就聽到了走廊盡頭隱隱傳來的聲音,不禁一笑,轉步走向休息室。
“開!6點!哈哈!早說過早上我手氣最旺嘛!”鍾全新得意洋洋地道。
周圍的幾個保安無不沮喪,其中一人罵道:“我艹!你是不是在骰子上動了手腳?怎麼老是你贏?”
“我可以保證,骰子上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甩骰子靠手法,你們得多練練才行。”
幾個人轉頭看清來的是誰,個個愣過去。
“這麼早就開始了?怎麼不叫我?”江輔宸笑吟吟地走到桌邊,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今天多大的注?別愣着,來啊!”
“來
就來!”鍾全新看到他眼皮子就跳,也沒了昨天的熱情和客氣,把面前的票子抽了張出來,“50!”
我就不信,你今天還能連開六點!
周圍的幾個保安又是一愣。
這注也玩得太大了。
江輔宸擡眼看他,搖搖頭:“太大了,小點,還是十塊吧,不然大家都不敢參加了。”
“不,科長你搞錯了。”鍾全新認真地道,“這局就你和我,其它人都不參與。”
江輔宸眉一挑:“呵,單挑我?”
“敢不敢就一句話!”鍾全新豁出去了。昨天被贏得太狠,這“仇”他可不會忘。
“既然這樣……”江輔宸看了看他面前的鈔票,“那就再大點,一起咋樣?”
鍾全新心中冷笑,把面前的一百多塊都推了出去:“行!”
真要和這新科長比長線,他心裡還有點犯難。畢竟長線靠的是穩定性,而江輔宸的穩定性顯然很好。可是比梭哈式的一鋪決勝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運氣至少佔半,他贏的機率更大!
兩分鐘後,看着桌上的骰子,鍾全新臉都青了。
算上這一把,又是三個六!
江輔宸看看左右:“誰還來?”
“科長你太厲害了,”旁邊一保安無奈道,“跟你來太沒意思,完全沒贏頭。”
“呵呵,”江輔宸把桌上的錢給收了起來,“時來運轉,誰都有旺的時候。要來可別忘了叫我,不然我可翻臉。”
半玩笑半認真的話讓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意思……
要是每次玩都叫上這科長大人,那還玩什麼?一個月工資也經不住他掏。
“咳咳,差不多該上班了。”有人使個眼色,旁邊幾人慌忙附和,跟江輔宸打了個招呼,出去了。
江輔宸看看對面的鐘全新:“還來不?”
鍾全新霍然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江輔宸面前,猛地鞠躬:“江哥,我服了!我願意拜你爲師,求你把這手教我!”
江輔宸微感意外,似笑非笑地看他:“真想學?”
“想!”鍾全新大聲道。
“行!我教你!”江輔宸一口答應,“但你得認真學,笨得學不會,我這做師父的可不會留情。”
“都聽師父的!”鍾全新大喜。誰都怕會了徒弟餓着師父,沒想到這“師父”答應這麼爽快。
“先來個測試。伸右手,握拳,留食指伸直。”江輔宸一本正經地道。
鐘頭乖乖照做。
江輔宸喝道:“別顫,穩住!”
鍾全新努力照做,但怎麼也沒法穩定下來,食指一直在輕微抖動。
“這……這也太難了。”
“難?”江輔宸一笑,伸手擺出同樣的動靜,食指穩如泥塑木雕。
鍾全新不明白了。
“知道你爲什麼不穩?”
鍾全新茫然搖頭。
“因爲你心不穩。”江輔宸一臉認真,“手要穩,心更要穩。心不穩,手就沒法穩。”
鍾全新被忽悠得直點頭。
“所以入門第一課,就是練心。”江輔宸神色嚴肅,“比方說,你最受不了什麼的誘惑?”
鍾全新撓撓頭:“‘最’啊,我看就只有賭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沒賭都忍不住要拉人賭,要有人賭,他幾乎逢賭必入,根本治不住。
“明白了,那咱們就從這入手。”江輔宸認真道,“從今天起,你給我戒賭!”
鍾全新大嘴一張,合不上了。
“怎麼?不能?”江輔宸站了起來,“那算了,你沒這資質,教不會。”
“不不!行!”鍾全新一咬牙,“我戒!不過這總得有個期限吧?”
“期限?有期限叫什麼‘練心’?
”江輔宸哂道,“真要說期限,那就是當你能做到有人拉你你也不賭,這第一步就成了。那之後,你就能學習手法。”
鍾全新一想也對,毅然道:“行!我聽師父的!”
江輔宸哈哈一笑,起身拍拍他肩膀:“有決心先成一半,我看好你!”
離開了休息室,江輔宸不禁莞爾。
人都這樣,關心的事上總會笨點兒。真要能把這“心穩”練成,哪還會去賭?
剛進辦公室,身後一聲“江哥”響起。
江輔宸一回頭,只見身穿保安服的大馬朝氣蓬勃地走了進來。
“行!這就精神多了。”江輔宸點頭道。
剪了寸頭的大馬一洗初見時的爛泥樣,五官端正,挺精神一個人。
“哥,今天我第一天正式上班。”大馬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有事你安排!”
“新人進來有兩天學習期,呆會兒孫俊會給你安排個前輩帶着。”江輔宸昨天已經聽過了過程,“對了,跟人有點禮貌,別把街面上的老一套帶公司裡來。”
“明白!”大馬一併腳,向他敬了個軍禮。
江輔宸還沒說話,門口有人奇道:“軍禮?你軍隊的?”
兩人看去,大馬大嘴一張,口水差點淌一地。
我草!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進來的樑儼雅輕輕一笑:“誰能回答我的問題?”
江輔宸聳聳肩:“這你得問他。”
大馬回過神來,嘻嘻一笑:“妹子你好眼力,我就是一標準的退伍軍人。”
“妹你個頭!”江輔宸好笑地敲了他腦袋一記,“這是大老闆!”
大馬一愣,沒反應過來:“哪個大老闆?”
“給你發工資的那個。”江輔宸不由一笑。這小子太丟臉了,看到樑儼雅就忘了魂兒在哪。
大馬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臉臊了個通紅。
江輔宸不再理他,看着樑儼雅:“有事?”
“忘了跟你說,”樑儼雅含笑道,“明晚我有個宴會要參加,你得跟着。”
“不去。”江輔宸答得乾脆。
“爲什麼?”樑儼雅微訝,“我可是說過……”
“宴會很危險?”江輔宸反問。
“那倒不……”
“那就行了。”江輔宸正色道,“‘隨叫隨到’,得你有危險才行。不然你要是沒事就叫,我這不虧大了?”
“你……”
“行了!”江輔宸打斷她,“這樣吧,我退一步,明晚讓大馬跟着你,當保鏢保護你,他在行。”
樑儼雅哭笑不得地道:“我可沒請他!”
“那就不用退步了,明晚你自個兒去。”江輔宸轉身朝辦公桌走去,“等宴會上有人槍殺你時,再給我打電話。”
他這麼說,樑儼雅也沒轍,只好轉身離開。
旁邊的大馬愣愣地道:“哥,這是咋回事?”
“沒事。”江輔宸在椅子上舒舒坦坦地坐了下來,“治治老闆的脾氣。”
大馬接不下去了。
尼瑪這得多大的膽子,纔敢去治老闆的脾氣?
在公司晃悠了整天,江輔宸做得最多的就是給報到的新人辦手續。幸好招聘已經結束,新人基本到齊,明天再不用爲這事操心。
江輔宸原本想好了,把樑儼雅曬一曬沒什麼壞處,這女人出入城西街沒吃到教訓,下次還會惹禍的,他不能從此就耗在爲她兜麻煩的生活裡。
想法沒錯,奈何第二天聽說那宴會是一場慈善晚會,主辦者就是被江輔宸打了一頓的龍騰世紀少東季騰飛。
他摸着鼻子,悻悻地去找了樑儼雅,被樑儼雅一通調笑,有鑑於此,帶他去可以,但樑儼雅提出要求:要江輔宸扮演她的未婚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