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輕輕抿着嘴脣,瞪着江輔宸,說道:“你說呢?你這個變態不就是喜歡玩弄我的腳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玩弄你的腳了?”江輔宸頓時一副很不滿的樣子,大義凜然的像個衛道士。金燕子鄙夷的看着他,冷笑不已。誰知道江輔宸接下來說的話,真差點沒讓她嚥氣:“腳只是個開胃菜。”
“江輔宸,別太過分了。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不能這麼對我。”金燕子氣怒道,咬牙切齒的把聲音壓到最低。
“成交不成交?”江輔宸滿眼笑意的問道,那手掌還不老實的輕輕撩撥起來,金燕子氣息又是一窒。美眸中的怒火熊熊,但最終,還是敗給了江輔宸那水火不侵的無恥之下:“算你狠。但最多就是看一眼,不能碰……”
“那麼小氣幹嘛?又不是沒摸過。”江輔宸不滿的砸吧着嘴脣。金燕子氣得香肩都在顫抖,奮力掙扎開江輔宸的懷抱,咬着銀牙擠出幾個字:“江輔宸,你無恥!”
就當江輔宸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徒然,他的心臟猛的一突,一股危險的感覺如洪水般從他的心頭涌現。他幾乎想都沒想,一把抱住金燕子,向車身的另一邊撲去。
“砰。”也就在於此同時,一輛八輪的大貨車直接橫裝在了奔馳車的側面,頓時,那及其堅固的車身,被撞得塌陷了下去,正兩奔馳車都變了形狀。
那巨大的衝撞力,讓得奔馳車當場飛出了車道,騰空而起。隨後,在地面上連續翻出了四五次翻滾,重重的撞在了街道旁的建築物上。
整個場面,就猶如美國動作大片一樣的驚心動魄,震撼人心。那輛奔馳車,儼然已經成了一堆廢鐵,形狀看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車內,那開車的司機直接被擠壓成了一堆爛泥,鮮血灘出了一大片,濃稠而刺目,森然可怖。
而金燕子在一系列的震盪後,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她只感覺被一個極其厚實的懷抱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住,被一雙鋼鐵般的手臂給環抱着。她除了頭暈目眩、內心震驚外,只是受了一些輕微的皮外傷而已。
她擡起俏目,望着眼前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發現,他那彷彿永遠吊兒郎當的臉上,出現了異常的凝重,一雙利劍般的眉宇,深深皺了起來,臉上沉的可怕,嚇人!
“滴答。”一滴鮮血,從江輔宸的肩膀處滴落在金燕子的臉上,那般溫熱、醒目。這一刻,她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緊,江輔宸受傷了!
確實,江輔宸現在身上算的上是傷痕累累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破爛不堪,幾道深深的傷痕出現,鮮血汨汨流淌,最顯眼的是,一根從車窗彎曲過來的鐵條,幾乎刺透了他的肩膀,猙獰恐怖!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他緊緊抱着金燕子,兩人窩在那幾乎成爲肉餅的車內,僅存的空間,恰恰只夠容納他們兩人而已。如果車身再扁一些,就會直接把他們兩都壓成肉泥。
可殊不知,這並不是江輔宸的運氣好,而是他用那強度與堅硬程度都不可思議的身體、骨骼,生生抗住了那鐵皮的擠壓。
就在車子剛剛停頓的瞬間,還不等金燕子說話,江輔宸忽然一聲低吼,如一頭兇手發怒,他的骨骼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渾身肌肉虯結,仿若幻化成了一塊鋼板,他直起身體,硬生生的扛起了壓在他身上的車身鐵皮。
緊接着,他一拳轟開了早已扭曲成一團的車門,迅速衝了出去。
這一幕,幾乎讓所有還處於震驚中的路人,再次陷入震撼當中,這……車都變成那摸樣了,車內還有人倖存?簡直不可思議死,不敢置信!
也就在於此同時,“噗噗”連續幾聲,幾顆子彈,射擊在那破爛的車
身上,“轟”的一聲,火光沖天,如驚濤拍岸般的強勁氣浪,把周圍的碎片都掀飛了起來。甚至有幾輛離得近的轎車,被掀翻。
奔馳車被子彈打中了油箱,爆炸了!
如果江輔宸的速度再慢哪怕一兩秒,他與金燕子的下場,可想而知,會隨着那聲爆炸,而化成齏粉。
江輔宸的速度極快,快到了仿若一道魅影,在陽光之下,他幾個眼花繚亂的閃躲,避開了追擊而來的子彈,一個飛縱,身形消失在那些殺手視線中,躲進了一道衚衕裡。
而這時,金燕子所帶的那些手下,也反應過來了,從另外兩輛奔馳車中紛紛飛身而出,手持手槍,與那羣襲擊之人對射了起來,就在大街上,上演了槍戰。
“草!媽的,這都死不了?還是不是人!”襲擊者一方,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驚駭的爆了句粗口,其餘人也皆是與他差不多的心情。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換做是誰,在那種情況下也必死無疑啊。那奔馳車,都被撞成肉餅了……
另一邊,江輔宸靠在牆上,鮮血幾乎快要染溼了他的全身,“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他的肩膀上,依舊插着一根鐵條,他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摸樣悽慘。
金燕子已經被他放下,她望着此時的江輔宸,心中狠狠的顫了幾下。剛纔,要不是這個男人捨命的護住她,恐怕,她現在早就跟那名司機一樣,變成了一片肉泥,隨着火花而消失了吧。
“江輔宸,你怎麼樣?要不要緊。”金燕子急切的問道,發自內心的關切,眼睛中的着急,也不是裝出來的。
“死不了。”江輔宸舔了舔嘴脣,臉上有着讓人頭皮發麻的森然,他都記不得了,有多久,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勢。其實今天,在他感覺到危險的那瞬間,完全有能力逃脫。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用身體保護住了金燕子。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金燕子不能死!要不然這場纔剛開始的對弈,就要宣佈結束。
“混蛋!該死的洪象齊。”金燕子的臉上憤怒難當,俏臉都爬上了一片寒霜,殺意凜凜:“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麼猖狂,這麼快就要對我動手了。”
江輔宸眯着眼睛沒有說話,金燕子抓着江輔宸的手臂,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不急。先殺人!”江輔宸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那可怖的殺意,仿若要化成了實質,讓得金燕子心裡登時一涼。
緊接着,不等金燕子再說什麼,江輔宸“咻”的躥出了衚衕,如脫弦利箭般,轉眼就掠出了十多米的距離,看得金燕子有些目瞪口呆,那速度,太快了!
江輔宸的身體如猿猴一般的靈敏,縱躍閃避,那一顆顆子彈從他身側劃過,卻沒能傷他分毫。他猶如一尊勢不可擋的殺神,誰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幾秒鐘過後。他便這樣強勢而直接的衝進了那些襲擊者的防禦圈中,舉手擡足,便收割人命。
槍?在憤怒下的江輔宸面前,顯得是那般的無用。那些襲擊者不但要提防金燕子手下的射殺,這邊更要應付殺神一般的江輔宸。他們心驚膽戰了,驚恐交加。看着一個個同伴死在江輔宸輕描淡寫的拳腳下,他們都快被嚇破了膽,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人!
他們萌生了退意!
“一個都別想走!”江輔宸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發出,冰森如斯。他反手握住了從背後插入的鐵條,猛的拔了出來,一大片的鮮血,如泉涌般噴出。可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一甩手。“噗嗤”一聲,一名慌張逃離的青年,被鐵條穿透了大腦。
這一下,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發寒。江輔宸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一樣狠。這丫的根本就不是人!
對這些人的心情,江輔宸不予理會,他身形如鬼魅,飄忽不定
,無法琢磨。但幾乎每一瞬間,都有性命被他收割。那些在普通人眼裡凶神惡煞的襲擊者,在江輔宸面前,是那般的無力。彷彿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無論他們如何對着江輔宸射擊。就是詭異的不能命中。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被江輔宸抹殺的人,就不下十個。而這時,金燕子居然也無懼無畏的衝了過來,她身法凌厲,俏影妖魅,一腿踢飛一把正想對她射擊的手槍。旋即那穿着高跟鞋的修長玉足,踹在了對方的脖子間。尖尖的鞋跟插進對方的脖子,帶起了一大片的鮮血。
金燕子厭惡的哼了一聲,直接甩去了高跟鞋,光着僅穿了黑色短絲襪的玉足,繼續殺戮!沒了高跟鞋的阻礙,她的身形更加的輕靈寫意。
在最後一聲慘叫後,一切都恢復的平靜,槍聲停止。地下,躺着一片的屍體,不下20具,鮮血橫流,染溼了水泥地面。
這裡,仿若是修羅煉獄,散發着刺鼻的血腥,透露着可怖的氣息。遠遠看到這一幕的路人,無一人敢靠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以後別這樣了。”江輔宸看着金燕子,忽然說了聲。金燕子本來寒冷的俏臉,不明所以,有些迷惑,不知道江輔宸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輔宸臉上翹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神掃過金燕子那雙小腳,道:“你的腳可是我的私有物品,這樣容易劃傷,萬一留下了什麼傷痕,我會難過的。”
金燕子頓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怒,上前扶着江輔宸的手臂,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個?你喜歡看,以後都給你看。”
“我就喜歡你這麼奔放的女人。”江輔宸嘿嘿的笑了起來,渾身輕鬆,彷彿剛纔經歷的殺戮與危險,都沒發生一樣。只是,他的臉上因爲流血過多,變得有些蒼白。也就是他,如果換做常人,恐怕早就昏死了過去。
“先別說話了。走,我送你去醫院。”金燕子攙扶着江輔宸,好像生怕江輔宸會摔倒一樣。讓江輔宸哭笑不得。
金燕子厲聲吩咐圍上來的那些手下去開車,兩人鑽進車內,呼嘯的遠離現場。
軍區醫院內,江輔宸躺在一個整潔的病房裡,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身上被白紗布包的跟糉子一樣,摸樣有些好笑。
可他整個人,就像是沒事一樣,好像那麼大的創傷並沒有給他帶去成正比的傷害,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各方面都很正常。這種強悍的身體素質,把爲他縫合傷口的軍醫,都嚇得不輕。
精神奕奕的咬着一個大蘋果,看着一直憤怒得罵罵咧咧的餘賀嵩,江輔宸有些好笑,道:“你小子哼哼唧唧什麼?消停一會兒會死啊。”
“老大,這還能消停?你幹嘛要攔着我?我他孃的真想端着槍去給那個洪象齊一梭子。麻辣隔壁的,憋屈。”餘賀嵩扯開嗓子吼道,滿臉的怒火。他在剛看到江輔宸那血人般的摸樣時,除了擔心外,就跟個被點燃的炸藥包一樣,當場就吼着要去弄死洪象齊。好在被江輔宸喝止住了。
“洪象齊既然會這麼有恃無恐,那就肯定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如果我們魯莽的去找他麻煩,那就等於是我們無理取鬧,反而他佔理。到時候,我們肯定討不到好處。洪象齊可不比一般人。洪門的水深得很,就是外公都不敢把話說的太過。”李瑞站在一旁,淡淡說道。
“那他孃的就這麼算了?管他有沒有理,我看直接叫爺爺派一個團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再說。要不然還真以爲我們好欺負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北都不是他洪象齊說了算。”餘賀嵩罵道,氣焰難消。
李凱琳坐在江輔宸的身邊,吹着杯子裡的熱水,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乖巧的遞給江輔宸,點頭道:“我跟嵩哥的意見一致。那個洪象齊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