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聽了，忙從一邊壺裡倒了一杯水，小心扶起母親餵給她喝，開口道，“娘！這是李姑娘！她是大夫，是來給您看病的。” 紫母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的小北，開口，“李大夫？有勞了……我這病好不了，有麻煩您跑一趟。”紫母有些費力開口。 小北忙上前兩步，開口，“大娘不用客氣，我也是碰巧遇到紫玉，說您病了，我一起來看看，不舒服就不要說話，休息一下。”小北溫和開口。 紫母點頭，抱歉開口，“謝謝！可是家中貧困，我們付不起診金。” 小北搖頭，“大娘不用擔心，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我醫術淺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我先給你診個脈？” 小北學的是中醫，號脈自然是小事，紫玉給他搬來一個凳子，還不忘擦了一遍，小北落座，手指搭在紫母腕脈之上，開始號脈，可惜自己沒有帶聽診器，不然可以聽聽肺音，過了一會，小北收回手，又看看她的眼睛，舌苔，又試了體溫，正在發燒，又問紫母一些身體狀況，初步診斷肺部感染，應該拖了很久，藥不對症，纔會越來越嚴重，不過不能斷定是肺癆，只可惜是古代，若是現在有檢測設備，診斷就要簡單多了，開口，“是肺部感染，比較嚴重，但是不能斷定是肺癆，應該沒有那麼嚴重，我先給大娘一些退熱消炎的藥，然後還要吃草藥，等會我開個方子。” 紫玉忙點頭，“多謝李大夫！” “不用客氣，才大你幾歲，你叫我李姐或者小北都行，不用叫我李大夫，這村子後面就是山，明天我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需要的草藥，如果有，就不用去鎮上買了。”小北開口建議。 紫玉聽了很高興，開口，“太麻煩李姐了，明天我帶您上山採藥。” “你去燒些熱水，大娘病了，不適合喝涼的，吃東西也要有一些禁忌，一會我會告訴你。” 紫玉忙應了，“李姐！
您先坐一會，我去燒水。” 小北點頭，走到窗前，打開窗子透氣，又去客廳找出自己揹包的藥箱，拿出退燒藥和消炎藥，還有一瓶止咳糖漿，家裡這些常用藥都有，出門探險自然要備着，以防萬一，沒想到真有用。 紫母見小北一個人忙，緩聲開口，“李大夫！您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是哪裡人士？” 小北放下手中的藥開口，“是的，我家是外地的，來到這裡是尋人的，但是一時找不到人，可能是搬家了，我得慢慢找了。” “原來是外向的，李大夫是個心善的好人，願給我們這些窮苦人看病，我這病好幾個月了，藥吃了不少，地也賣了，也不見起色……反而…越重……”紫母虛弱開口。 “大娘！你彆着急，沒有那麼嚴重，可能是藥不對症，一會我給你吃些藥，明天上山給你採些藥，等你吃了，就會好轉的！”小北安慰她。 “唉！哪有那麼容易？我倒是不怕死，可是擔心紫玉，他從小沒有爹，如今二十歲還未出嫁，萬一我走了，只剩他一個人，怎麼活呀？還有那些人愛搬弄是非……咳咳……”紫母忍不住咳嗽起來。 小北忙開口，“大娘！您病了！不要說話了！要多休息！”說着輕拍她的背，爲她順氣。 紫母止住咳，開口，“我怕…休息就醒不來了…說這些不怕您笑話，一看你就是個好孩子，人長得文雅，就知道是見過世面的，別人都不願意上門，說我們家紫玉……”紫母住口不言。 “大娘！不要想太多，別人愛說什麼，我們管不着，隨他們去吧，不理就是！”小北寬慰她。 紫母勉強笑笑，“可是人言可畏，若我沒了，大家就會說是玉兒剋死了我。我怕！這孩子從小受委屈，卻從不給我說，他聰明懂事，勤快能幹，可是就是那些傳言害了他，二十歲嫁不出去，我死了也不放心。”紫母邊咳邊說，不知道爲什麼特別信任小
北，紫母難得說這麼多。 “不會的！大娘，您一定會好起來，吃了要慢慢就會好，只是肺病不是小事，要慢慢的養，你若擔心紫玉，你好還吃藥，早點康復。”小北柔聲道。 “李大夫！真是好人，謝謝你！”紫母由衷開口。 “大娘！別客氣，能遇到也是緣分，你什麼也別想，先養病要緊。”小北開口道。 這時紫玉提了熱水進來，先到了一杯給母親涼着，又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小北倒了一杯水，小北點頭，指了桌子上的藥開口，“這些藥每種一次吃兩片，一天三次，要在飯後兩刻鐘服用，大娘應該沒有吃東西，先給她做些清淡的粥，然後再吃藥。” 紫玉猶豫一下，開口，“家裡沒有米，沒辦法熬粥，只有一些米糠和粗麪。” “糠？”小北一愣，“病人吃這些不行，我包裡還有點米，但是不多，今天先湊合，後頭我去鎮上買一些。”小北出了房間，來到客廳，打開揹包，把剩下的一斤多小米和一斤多大米遞給紫玉，紫玉猶豫開口，“您給我娘看病，怎好再拿您的東西？” “我暫時也沒有地方去，還要在你家暫住，這東西也不多，不用客氣，說來是我都有打擾纔對！”小北開口道。 紫玉聽了她要住下，忙開口，“李姐要住我家？” 小北點頭開口，“是的！我還要給大娘配藥，是不是不方便？若不方便，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不是！李姐您誤會了，您願意住，我們求之不得，別人都嫌棄我不吉利，您不怕嗎？”紫玉開口。 “別人說又如何？我們問心無愧就好了，哪管得了別人說三道四？不必在意這些，我更不信這個。”小北正色開口道。 紫玉望着小北，眼中水光閃動，半天沒有說什麼，小北知道他心裡定是萬般委屈，開口，“紫玉！先去熬粥，晚上把我帶的魚燉了，你若不會打理，我來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