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彎帝國的某座宮殿內,一間非常隱秘的密室裡,一個穿着非常隱秘的披風男子正靜靜的坐在紅木椅子上,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房間內竟然原始到只點燃了一支小小的蠟燭,昏暗的燈光以及搖曳的燈火,使得原本就有些陰森恐怖的房間,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這個四周沒有窗也沒有門的密室,一側的牆面轉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寬約半米長約兩米的空隙,一個身穿着華貴禮服的男子,神秘的走了進來。
“爲什麼要點支蠟燭而不開燈呢?難道你找不到開關麼?”華貴男子不解問。
“沒有什麼爲什麼,只不過覺得這樣比較有神秘感罷了。”披風男子沒有任何溫度的回答。
“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沒有說話的感覺。”華貴男子害怕的看了看周圍。
“如果你想開燈的話你就開吧!反正我無所謂。”
聽到披風男子這麼說,華貴男子擡起手按下了開關,原本黑漆漆的房間一下變得異常的明亮。
眼前突然出現燈光,又似乎讓華貴男子非常的不適應,只見他立刻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面部,好半天之後纔將手放了下來。
“怎麼樣?拿着我的專屬令牌,在月彎帝國是不是很方便啊?但凡少將以下軍官和普通文臣看見這個令牌,可都得對你畢恭畢敬的吧?”語氣中帶有一絲傲氣,因爲這個人,正式月彎帝國的大皇子,曉月。
“還算好吧!說起來,你找我們這種人有什麼事情嗎?”披風男子邊說着邊將蓋在自己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
如果沈少看見這個披風男子的真面目的話,他一定會非常的驚訝的,因爲那個人就是在欲星上從他手下逃走的沈滅,也就是那個號稱自己同樣也是gusy的高智能機器人。
只不過的當初沈滅在刺殺沈少失敗了之後,帶領着從名校帝國騙來的那些正規軍,駕駛着他們的運輸艦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去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了。
“什麼叫你們這種人?不要看不起你們的身份好麼?其實對於有些人來說,你們這些人可是比許多人有着更大的生存價值呢!難道不是這樣嗎?復仇海盜團團長?”曉月笑着爲沈滅遞過去一杯酒。
原來,當初在逃離了欲星之後,沈滅帶着一千多個士兵流亡到了海盜星系,並且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就聚集起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海盜團。
現在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月彎帝國的境內,也是因爲在黑暗市場上接了任務。
“對不起,不會!”沈滅客氣的推開了那杯酒。
“不會?這不是真的吧?不過說起來還真的是很奇怪啊!喝酒,吸毒,賭博,玩女人,這些只要是海盜就天生會的東西,你這麼一個堂堂的海盜團團長竟然一樣都不會,真的是太稀奇了!海盜之所以當海盜的原因不就是因爲這些嗎?可是現在你卻一樣都不碰,我都有些弄不明白你當海盜的原因是爲了什麼呢?”曉月好奇的從頭到尾打量起了沈滅。
“爲什麼?你剛纔不是已經說出了我當海盜的原因了嗎?我是誰?復仇海盜團的團長,那麼我活着的意義自然是爲了復仇!好了閒話少說,告訴我這次僱用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沈滅不耐煩的催促。
“目的?很簡單!只爲了殺一個人!”
“什麼?殺一個人?只爲了殺一個人你居然要僱用我們整個海盜團?你是太小看我們了還是太高看那個人了?”沈滅不爽的看着曉月。
“哼,我勸你最好不要太小看他了,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擁有着匪夷所思的天才身手、高怪異的軍事才能和絕對爆炸的管理才能,可是一個不可估量的人啊!”
面對沈滅冷冷的語氣,曉月好心的勸着,然後邊說着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他是鄰近我們的令羽帝國的國王,你應該知道在前不久,我們月彎帝國向令羽帝國正式宣戰了,而根據我們在令羽帝國的密探所得知的消息,他前不久外出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需要你負責將他在半路上劫殺,事成之後,十億瑪雷幣的報酬我一分不落的打到你的賬上。”
面對曉月嚴肅的表情,沈滅總算是認真了起來,慢慢的翻過照片:“這個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麼?”
可是當然翻過照片看見照片上的那人時,他的那雙紅色的眼睛都快能噴出火來了,因爲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他在尋找了很久的人。
在欲星一役之後,沈滅帶領自己的手下在海盜星系建立了自己的海盜團也擁有了足夠的實力,等到他再次前往欲星的時候,得到的結果卻是欲星d區被付之一炬,而沈少從此也是下落不明。
原本沈滅也想過沈少或許已經葬身與d區,但是在他的內心,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告訴他,沈少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於是在那之後,沈滅一直在各處找尋着沈少的蹤跡,但始終是了無音訊,但誰知道今天居然在這裡被自己撞到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只見沈滅慢慢的將手中的照片揉成了團,最終不停的出了尖銳的笑聲,一直到最後笑聲嘎然而止,他死死的盯着曉月,說:“這個人我可以幫你殺掉他,而且我還不需要你的任何酬金,只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曉月依然在下一秒就問:“什麼事情?”白撿便宜的事情他纔不會錯過呢!
“給我提供他準確的行蹤和資料,我不希望這一次他還能活着離開我的視線。相信,我的復仇終於要實現了。”沈滅的內心現在處於無比激動的狀態。
彷彿想到了什麼的曉月陰笑到:“這不是什麼問題!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還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第二日,月彎帝國的議政大廳內,所有人依據慣例出現在了早朝上。
“啓稟父王,我軍所有士兵皆已準備就緒且士氣高漲,對於不久對令羽帝國的戰役充滿了信心。”曉月底氣十足的說,可是說到一半卻面露難色,“可”
原本還想誇獎曉月幾句的通月見到他的神色,忙追問到:“可是什麼?”
“可是似乎有人對於我們的這場戰役抱着消極的態度,兒臣唯恐這樣的人會影響我們的整個戰局呢!”
曉月說着說着,有意無意的將眼神飄向了在一邊的半月,很快,通月便現了半月的表情,立刻將自己的視線注意到了半月的頭上。
“半月,我讓你把你領地內的那些運輸艦都交給曉月,這件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啓稟父王,兒臣,兒臣正在努力中,已經有一部分的運輸艦交給大哥了,相信剩餘的也能很快的移交完畢了。”從曉月說有人抱着消極態度的時候,半月就知道自己早晚會被他給拉出來。
“你說什麼?只有一部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辦完?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通月大聲的質問。
“父王,難道我們一定要和令羽帝國生戰爭嗎?據我所知,令羽帝國的版圖雖小,但是他們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早就已經在我們之上,如果貿然的對他們進行戰爭,到頭來輸的一定會是我們的啊!況且國民們都已經習慣了過着安居樂業的平和生活,如果您這個時候起戰爭的話,很容易會引起國民的反感,更嚴重的話,說不定您的政權也會”
“放肆!”眼見半月越說越激烈,曉月突然的站出來大聲的呵斥到,“半月,你實在是太放肆了,以前你總和我唱反調也就算了,因爲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可是現在,你先是詛咒了戰爭的失利,後又詛咒父王的政權和王位,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並沒有詛咒,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先不說戰敗,如果父王真的肆意動戰爭而將國民推入戰爭的深淵,恐怕”
“夠了!來人!剝奪半月的二皇子身份,將他打入冷宮!”原本以爲半月在聽見了曉月的話後,能夠識時務的不再亂說而閉嘴,可是誰想到他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暴跳如雷的通月乾脆的命令士兵將半月拖出了議政廳。
“其他人都給我聽着,我們對令羽帝國已經宣戰,此事早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如果再讓我聽見有人危言聳聽,定斬不饒!另外,半月所掌管的一切事物全都移交給大皇子曉月,務必要在三天後完成所有的準備工作,進攻令羽帝國!”
“是,陛下!”
現在半月已經被奪去了二皇子的身份,原本站在他勢力內的大臣紛紛樹倒猢猻散,而大皇子這邊的大臣原本就是主動提倡對令羽帝國動戰爭的,因此現在整個月彎帝國的上層都開始爲即將到來的戰爭而準備了。
深夜,月彎帝國的皇宮內某處,與整個皇宮內的燈火輝煌相比,處在角落那處的一座小宮殿卻顯得格外的冷清和蕭瑟,它就是曾經二皇子半月的寢宮。
雖然不甘心自己被剝奪了二皇子的稱號以及一切職位,但是也依然無可奈何的站在牀邊推開窗,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來人!來人!”
大聲叫喚着侍女的半月,突然的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二皇子了,自然就沒有人來服侍自己,所有的侍女傭人都在今天下午被調走了,放眼現在整個宮殿內,除了自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有什麼事情嗎?二皇子殿下!”
不,並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半月很意外的看向了四周想找聲音的來源處,他想不明白居然在這個時侯還會有人來看自己,而且更加想不明白的是,這個聲音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聽見過,應該不是熟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冷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事情有很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交給你去辦!另外,我需要糾正你一個錯誤,那就是我已經不是二皇子了。”半月笑答。
“哼,我看見過很多經歷大起大落的人,但是很少有人能在遇見像你這樣的情況之後還能笑得出來的人。”聲音的主人慢慢的從房間的某個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又不是我想變成這個樣子的!不這樣還能怎樣?於其愁眉苦臉的過完下半輩子,還不如笑的面對今後的每一天呢!起碼在這裡,我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事情,換種角度來想,其實這樣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說完,半月打量起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問:“你是什麼人?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看你的服飾似乎不像是月彎帝國的人啊!”
“你不需要思考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只需要思考你想怎麼離開這個世界就可以了。”來人依然聲音冷冷的說,看樣子他是個被專業殺手。
不過,半月的行爲再次的出乎了殺手的意料,他並沒有像個瘋子一樣瘋似的邊喊邊逃跑,也沒有像個膽小鬼一樣的跪下來求饒,而是非常鎮定的坐下來,拿起茶壺給自己和那位殺手各倒了一杯茶。
“想不到來的這麼快!我原本以爲我的生命會隨着這場戰役的結束而結束呢!”半月苦澀的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如果對令羽帝國的戰爭是我們取得了勝利,那麼,我哥哥曉月必定會以我妖言惑衆的罪名要求父王將我處死,就算父王肯饒我一命,我想以我哥哥狹窄的心胸又怎麼會放過我呢;倘若,戰爭失敗了的話,那麼我更是難逃一死,誰讓我在戰爭開始以前就預言了,我們會是這場戰爭的失敗者呢?”
再次苦笑一下,半月擡起頭看向了殺手,問:“說起來,怎麼離開這個世界?我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嗎?”
“原本是沒有的,但是我看你並不是一般的人,爲了對得起我對你的看法,所以我給你特殊的優待。,而且你可以自行了斷!”殺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把匕,一條白綾和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小瓶子。
“那還真的是要謝謝你哦!”半月對着殺手莞爾一笑,拿起了不遠處的小瓶子,“既然要死當然是要死的好看些了,那我就選這個裡面的東西吧!不過在喝之前我能不能問你件事情?”
“說!”
“你是不是我哥哥曉月派來的殺手?”
沒有回答,殺手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是,那麼就麻煩你回去告訴他,今天早上他有一句話說錯了,其實一直以來並不是他大人不計小人過,而是我一直都看在家人的情分上沒有和他在計較着什麼,至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只需要將這個盒子裡的東西給他看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半月打開了那個瓶子的瓶蓋,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星星,苦澀的說:“爲什麼我會生在帝王家呢?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伴隨着落下的話音,一個空澈的瓶子無聲的掉落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