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麼美好的兩年啊,我們在那裡也就是這兩年過的還很不錯,能來這裡的都是天賦很不錯的存在,每個人都進階很快,至少在兩年之後我已經接近五階修爲了,在我們土之一脈中算是很不錯的一個了,而在土之一脈中最強的幾個妖孽已經達到了六階修爲,他們都是先前有基礎的,擁有白元丹的他們比我們修行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兩年之後我們才知道這裡的規則,在那一天有接近半數的人被殺了,單單土之一脈就有不下一千人,而那次就有四百多人被殺,他們被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沒有達到四階修爲。這裡就是一個屠戮場,這件事我在那天之後才清楚的知道。”
“兩年之後我們的幸福生活已經過去了,他們已經不再給我們無限制的提供白元丹了,每個月只有一萬枚白元丹,那個人若是帶着別人的屍體就直接能換五千枚白元丹,這一下就將人變得瘋狂了最血腥的事情便在那片小世界中出現了,那個地方又那麼小,近六百人根本無法完全躲開,第一個月下來,就只剩下不過二百人了,之後我們就像生活在先前我們待的那個蠱地一樣,不過地域倒是不會收縮,兩年多后土之一脈只剩下不過二十來人,其中相當一部分已經結爲同盟關係,我先前門派裡也就只剩下一個小師弟了,其他人都已經被淘汰了,擁有土屬性的只剩下我們兩個了,這幫人他們最終只要一個人,而那個小師弟就是我親手殺死的……”說道這兒堅強如迷土一樣的人物眼角也出現了絲絲淚痕。
“好了,那些回憶不好的話那就別回憶了。”靜墨伸手拭去迷土眼角的淚痕。
“不,”迷土推開他,“讓我說,只有三天時間,他讓我們首先把靠的最近的幾人殺死,我們這些靠在一起的都對對方的弱點什麼瞭解的極爲透徹,但這麼幾年生死之間產生的深厚友誼也不是他們三言兩語能破開的,當即就有人攜手攻擊我們的考官。而現實是如此的殘酷,考官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飛出的幾人全都變成了一團團血霧,他們都已經是七階強了,但還是沒有任何勝算。他只給了我們三分鐘的考慮時間,而這一段時間竟有些人主動放棄機會,而這些人的朋友在後來都直接被考官殺死。
我的那位小師弟他竟然在三分鐘過後的第一時間向我發動了攻擊,而他就只給我說了一句話,‘姐姐,我要成爲最強的一個!’而下一刻他的心臟已經在我手上,因爲我看到他的眼神不是在說謊,下一刻死的不是他就是我,根本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那一刻我真的很痛苦,就是先前我們被那些人抓起來的時候,看着門派被毀都沒有這麼難受。過了很長時間我纔去看周圍那些眼睛,一個個都充滿了血絲,毫不猶豫的向前一刻還可以生死與共的朋友出手,除了幾個獨行俠在冷眼旁觀以外,其他人都很是拼命,由於都知道各自的戰鬥方式和弱點,比拼很快就結束了。”
“剩下的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算上那些獨行者已經不過十人而已,那時我還沒從殺死小師弟的陰影中走出來,那段時間在那塊地域掙扎了兩年多的殺性完全爆發。從那些人中殺出,我這雙手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直到最後一個人倒在我的腳下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有幾處地方是好的了。我才知道他們最後採用的是混戰,而在大混戰中最少有一半的人是我殺的,土之一脈就剩下我一個人。”
“他們這纔開始教導我他這一脈的真正攻伐戰術,先前我們所修煉的只是最基礎也是最爲重要的功法,給我們提供一種帶有特殊能量的氣息,半個月後我們五人才真正見面,都是剛從殺伐中脫穎而出的人物,這個時候他們幾個最後一個才結束戰鬥,就是蕭金。”迷土帶着略微憂鬱的眼神看着靜墨,“金之一脈是戰鬥力最爲強大的一脈而他們中的佼佼者更是戰力驚人。”
“恩…”靜墨估摸着她情緒已經微微有些平靜了,“這個我已經體會到了,他的戰鬥力卻是很強,但是我想知道你們那個地方你到底瞭解多少,我還有我幾個朋友都是六年前有些意外,我想知道我們的身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存在在操控。”
“都是傳承者嗎?”迷土微微嘆了口氣。
“如果按你們的理解來說應該是的,我想知道這中間有什麼關係。”靜墨目光灼灼,有了這個突破口,他現在也顧不上是不是會傷害到迷土了。
“對於我的故事,你還是更關注那個虛無的東西,”迷土的失神也就是一剎那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好了,我背後的那些存在他們跟蕭族的一些化形很像,而我們的那門基礎功法也能加強身體強度,甚至可以支持化形,和蕭族的很像……”
“停!你個小妮子再說我就把你給扔出去,”大男孩突然出現,惡狠狠的看着迷土,“還有你這個臭小子,那個老東西告訴你不要再打聽這些事情,你就不能別這麼好奇好不好,該你知道的到時間一定會知道的,別這麼着急!”
“你…”迷土的神色突然有些變動,轉而又低下頭去,只留下靜墨和大男孩大眼瞪小眼。
大男孩好像被靜墨盯得有些發毛,惡狠狠的看了迷土一眼後迅速消失,而迷土好像也看到這番景象一樣,緩緩擡頭,“我好想很不受他歡迎。”微微嘆息,加之絕美容顏,能擋得住這張畫面的絕對不多。
靜墨在她的身後緩緩蹲下,左手很自然的拍在香肩上,迷土也絲毫沒有反抗,好像他們的關係本就應該如此,“沒事的,他就那個樣子,時間稍微長些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的本心不壞。”
咯咯的輕笑在他的身前響起,搭在迷土香肩上的左手也被帶的微微有些顫抖,而她的眼角淚痕卻更爲明顯,“本心不壞,我這麼一個親手殺死自己小師弟,爲了自己苟活葬送了多少人性命的魔女,在你被困的一年裡殺人無數,就在前不久爲了存活還捨棄了幾個生命,你說我這樣的女子還算是本心不壞,你還敢把我放在你這裡多長時間,你就不怕我什麼時候突然給你致命一擊,要知道我們這個地方出來的人最大也是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到各脈傳承者,然後殺掉,你就不怕我殺你去領功麼?”
“怕,但我相信你現在根本沒有機會來給我致命一擊,你現在除了身體力量還在什麼也做不了,我的身體可是比你還要強大。”
“對我現在沒有機會,但是以後呢,走出這個地方後,我難道還沒有機會麼?”迷土轉過頭死死的盯着靜墨,盯着他的雙眸。
哈哈……靜墨朗聲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旋即以更爲凌厲的目光看着迷土,“現在沒有機會,以後我會讓你更加沒有機會,你殺不了我!”
“你太自信了,就算是蕭金他也不敢說這樣的話,而且就和那個大男孩說的一樣,你心太軟了。他說的是實話我先前是在攻擊你們,而且是下了死手,若不是他的的防禦強大你現在已經死了。”
“這個我知道。”靜墨笑着說道。
迷土顯然一愣,“你知道?那爲什麼還要救我,我可是想要殺你的。”
“爲什麼?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我想救你,而且現在你也不是沒有殺我麼。”
“怎麼可能,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明知道我要殺你還要救我,這不可能,你是爲了別的什麼,比如說……”迷土不住的搖頭,要她這麼一個整天生存在勾心鬥角的地方,不理解這種類似於感覺的東西也很正常,他們都是最理智的人,不理智的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
“夠了!怎麼不可能,我就完全憑着感覺來。我救你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救你,如果非要什麼理由的話,那就是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你眼中的悲傷,和我很相似,而我至少還有一些朋友,真心的朋友,而在我們被蕭金他們圍攻的時候我便發現你比我還慘,你根本沒有朋友,和你最近的蕭金也沒有一點朋友的跡象。”靜墨沉聲說道。
他只是自顧自的說完這些話,雙手交叉於腦後,躺了下去,沒有理會還張着小口看他的迷土,兩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雙眼都瞪得溜圓,只是一個看着虛空中最深遠的地方,另一個的眼睛卻在他的身上打轉。
一直將自己封閉保護起來的人卻也是最容易被人打動的,從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她也沒有想過有一個人會去就他的敵人,還是一個想殺他的敵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個被污染的小魔女無法理解。
而現在她才仔細觀看起這個救了他的人,他的臉龐清秀白淨,那雙睜開的雙眸彷彿能看透最爲深遠的虛空,身體並不像肌肉男一樣滿身疙瘩塊,相反還有些消瘦的感覺,無論誰也想不到這樣消瘦的身影卻能打出那般強悍的攻擊。
“你不是一般人,你很傻,比一般人要傻得多了,傻得天真。你是叫靜墨吧,先前你幾乎一個人滅掉了一個強大的分殿,還以七階修爲在一名八階強者的手下逃生,原因便是那個分殿被你完全毀掉,真正的核心人員沒有幾個逃生,到了狂海帝國竟然也是以血腥手段挑戰蕭家權威,真不知道哪一個纔是你。”
“消息蠻不錯的,我就是我,你說的每一個都是我,我除了要報仇以外,其餘的都只是憑心情而已。”
“我倒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迷土用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完後也是輕輕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