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飛渾身浴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不過此時他在迅速逃竄,如一道雷光閃過,身形略微有些狼狽,雷屬性是僅次於風屬性的迅捷,但是在劉巖飛拼盡全力的奔跑下卻依舊和後方的人影的距離在迅速縮短,而靜墨在幻步逐殺及龍影步外加劉晨的增幅竟在速度上和一個靈階修士鬥了個旗鼓相當,這讓靜墨倍感欣慰。
轉眼間,費三和智顛已經擦過劉巖飛的身子,接近那名靈階強的身邊的兩人費三腳下突兀的出現一條藤蔓,連帶着智顛,而智顛的禪杖裹着赤紅的火屬性之力用力揮開,一股巨力從禪杖上傳到那人的手上,那人徒手硬接智顛的禪杖,身形立即被攔下,滿臉震驚的看着智顛,神色陰晴不定,而此時費三的攻擊也到了,碧綠色的藤蔓從費三的手中突顯而出,他的這隻手從剛纔到現在一直沒有動彈半分,竟一直是在積蓄力量,費三雖然修爲不到靈階,但他蓄力一擊絕對可以傷得到靈機修士,更何況是一個沒有多少防禦的靈階修士。
這位靈階修士的戰鬥力也相當之強大,在感知到危險的第一時間迅速做出反應,單手爲化爲赤金色反手一刀,直接逼近過來的藤蔓攔腰砍斷,而此時的費三臉色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那名靈階修士的手上突然長出了樹根碧綠色的藤蔓。
赤紅的血色從靖海門靈階修士的身上噴涌而出,他果斷將自己的手臂斬掉,並以龐大的靈力將費三播撒在他體內的印記全部震散,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費三笑着迅速帶着劉巖飛後撤,他的這個靈技能綿延不斷的吸收對手的靈力及血肉化爲成長的養分,這幾人的模樣都像是修行了血魔功的樣子,而當他聽了蕭烈對這種功法的解釋,很自然的使出了這個靈技,這技能本是羣攻性的大殺器,對低階修士的殺傷力要強大得多,對於能自行恢復肉體的高階強效果甚微,而這些人的血肉很是有限,殺傷力自然比較大,而且當一個大範圍殺傷的靈技被強行壓縮爲單體攻擊的時候它的攻擊又會有恐怖的提升。
此時靜墨也帶着劉晨預期匯合,劉晨迅速一個輔助給幾人加上,而費三和智顛迅速走動,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靜墨的意思,自然要配合,他們現在能真正傷到靈階修士的能力不很多,而能殺掉靈階修士的能力更加之少,靜墨的炸彈定然就是其中之一。
吼!
兩個靈階修士怒吼着,發出類似於野獸的叫聲,他們可都是遠勝於普通靈階修士的強大存在,而此時卻在一羣生階修士的手中吃虧,這無異於在打他們臉面,兩人羞怒不已,頓時將自己的威壓全開,震懾周圍。
靜墨幾人的臉色一陣潮紅,血氣翻騰,這兩人的吼叫聲竟然能引起他們的血氣翻騰,反觀周圍的低階修士們都迅速離去,在這個門派中這件事好像如此的平常,只要有高階修士上前,他們這些低階修士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特別是出現這些紅衣強者們,另外幾個地方也是如此,絕大部分低階修士已經退到了距離戰圈至少數裡外的地方遠遠觀戰,吶喊。只留下十數名生階修士與另外幾人戰鬥,他們的戰鬥力何等之強,那些剩餘的四個紅衣修士們已經被幾人又殺了兩個,最先衝出來的七人已經只剩下四個。
劉巖飛身上巨大的傷口即便是擁有生階強大的恢復能力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恢復過來,那名靈階修士的攻擊中還帶着些許特殊的力量,剛纔的吼嘯中對劉巖飛的影響也是最大。
“劉晨!把劉巖飛護送出去,保護好他,絕對不要和那幾個穿着紅衣服的傢伙碰到!”靜墨迅速將劉晨放到劉巖飛那兒,令他二人迅速走開,自己則是正面看着眼前正步步逼來的兩個強橫人物。
“桀桀……你還真以爲你們三個能對抗我們麼,真是……”一個靈階修士怪笑着朝着這邊走來。
噗嗤!他的臉龐迅速出現了一條狹小的劃痕,鮮血從那道劃痕上緩緩流下。
“快走!”靜墨再次吼道,費三和智顛也默默的將二人護在身後,冷眼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向樂呵呵的智顛也是神態嚴肅,這些人的兇殘已經遠超過他的想象了,一般人的兇殘都是對着別人兇殘,而這些則是連帶對自己人都是相當兇殘。連帶修行功法都是自殘性質的,對待同門更是絲毫不顧及其生死,他們真的有些心寒了。
劉晨不再有疑,迅速抱起還有些掙扎的想參與戰鬥的劉巖飛衝向另外一處戰圈,靜睿在那裡,這個小團隊中治療效果最好的一個。
另一個靖海門的靈階修士正想將其攔下,而他身邊的那位則揮手將他攔下,左手輕輕擡起,滑向自己的臉龐,他的手指將他臉上的鮮紅的血液蘸上放到嘴中,臉龐上的傷痕早已消失,“他們足夠有資格作爲我們的獵物,可別小看你的獵物。”
這人的腳尖一直輕微點地,此時如出膛的子彈迅速朝着靜墨三人的守護圈衝來,赤紅色的火焰將他整個兒包裹起來,三人一動也不動,他們對自己的肉體有相當的自信,而且他們明白如果劉晨還沒有將靜睿換下來,他們一旦避開,後果將無法想象。
那名靈階修士又是一陣冷笑,他的修爲高於眼前這幾人卻還用這樣無恥的陽謀,三人憤懣的罵了句無恥,卻依舊得硬抗此人攻擊。
“桀桀……”,就在此刻尖銳的怪笑聲從遠方傳來,他們面前的人影身形一陣顫動,而他們身體內的血液又開始近乎沸騰起來,他們的面色赤紅,而此刻他們明顯感覺得到眼前的這位比他們還要難受,三人迅速強行壓制住血液的沸騰,迅速出手。他後面的那位身體巍然不動,臉上的赤紅色卻深深地賣了他們,這笑聲對他們的影響比靜墨幾人竟然還要難受。
幾人瞬間將眼前那名靈階修士打飛,將兩人擊到一處,靜墨手指如飛,三枚黃色的彈丸迅速飛向兩人。
此時劉巖飛的狀態極爲不好,在剛纔的強行壓制下本已經沒有大礙,而現在被那怪笑聲一驚,血液又迅速沸騰起來。好在此時劉晨已經迅速換下靜睿,靜墨強行壓制着自己的翻滾的血氣在將劉巖飛壓制下來,身爲偏向於醫療的修士,靜睿對這種怪笑聲顯然應付起來比其他人要容易許多,但也絕對不輕鬆。
再看周圍,靖海門的最低階的一些弟子已經有許多身體爆裂開來,而大多隻是面色潮紅而已,他們更多的朝着身邊的房屋涌動,那十數名進攻幾人的修士裡,那兩名身着紅衣的生階修士身形搖擺不定,有一個被彩兒手持光劍直接劈掉腦袋,在後面的龍蓮月順勢一腳將其踩得粉碎,另一名則是在其他修士的拼死保護下迅速逃出戰圈,劉晨剛一進入戰圈便搶到了一個人頭……
殺戮依舊在繼續,而天空中的人影卻由兩個變成了三個,靖海門的那位終於趕了回來。
“我們兄弟二人殺你如屠狗,受死吧!”那人打得相當之憋屈,蕭烈根本不與他硬拼,但卻也不偷襲他,兩人更像是在拖延時間,當然這個只是靖海門的那位一廂情願的想罷了,蕭烈的想法就是拖延時間。
恐怖的威勢陡然在天際升起,剛趕來的那位身邊的幾名修士頓時受不了這等威勢,再加上蕭烈有意爲之,剛回來的那位身邊所帶的幾名生階修士頓時化爲血霧,他不知是做什麼事去了,並沒有攜帶靈階修士,不然蕭烈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清場,下方的戰事已經有些不容樂觀了,他不能再放這些修士下去了。
不料天空中的二位身形一震,周圍的血霧直接被二人吸入體內。
“想不到你竟然隱藏實力,難道是怕我不會來,或者回來不跟你戰上一場麼!”剛來的那位厲聲吼道,他們兩個都是身形枯槁之輩,此時臉上終於有了絲絲血氣,卻是吸收他弟子的血氣換來的。
此時他們若再猜不到蕭烈的想法,那他們就不是能修煉到尊階的強者了。
蕭烈想要做的就是一網打盡,不然的話放任一個沒有任何羈絆的尊階強者在外,他可一點都不放心,何況他能真心感覺到這兩人根本就沒有把下方的門派放在眼裡,還有這些所謂的弟子們也都是他們隨時能提取的血庫而已,這讓蕭烈的臉色更是鐵青,更是堅定了不讓他們二人活着離開這個地方的想法。
靜墨三人氣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緩緩升起的蘑菇雲。他們剛纔都是用了全力,靈階強者對於他們而言太高端了,就算那人沒有多少防禦,他們短時間內所爆發的最強攻擊還是沒有將其斬掉。
三人臉色微變,因爲他們在那朵緩緩升起的蘑菇雲中竟然感覺到一陣生命波動。
“這不是真的吧,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強大……”靜墨頓時有些呆了,他分明見過一個靈階強者在這等爆炸中被炸得連灰都沒有剩下,就算靈階修士之間有差距,可他們幾乎沒有防禦,這兩人又怎麼可能活的下來啊!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們不相信,從蘑菇雲中走出一個踉蹌的身影,那道身影轟然碎裂,化爲一股血霧,另一道身影顯化出來,血霧盡數進入到他們的體內。
塵土緩緩落下,費三和智顛的攻擊迅速到了,沒有時間給他們浪費,這兩人沒有見識過炸藥的威力,隨時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一個血色的身影從其中走出,他們的攻擊在那個身影上卻顯得那般蒼白無力。血紅色人影隨手一揮,費三和智顛的攻擊便化歸天地。
“你們竟然可以將我逼到這種境地,讓我可愛的師弟成爲了我身體的一部分,真是不知道該感謝你們還是該讓你們嚐嚐我現在的力量呢。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體會了,不過血魔變的感覺總是這麼讓人難以釋懷,若不是門主不讓,我早就讓你們好好嚐嚐這最完美的盛宴了,既然你們都這樣了,那我也該送你們上路了!”一個略有興奮的聲音從其中傳出,尖銳的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