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成爲佛陀子的呢,你之前不是還沒有一點徵兆的呢。”
“哪有啊,在之前的時候就有個老和尚成天在我耳邊煩我,自從那次和你並肩戰鬥過之後我才感覺自己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這纔跟那個老和尚接受他的話呢,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接受這個無聊的東西啊。”
雖然法塵說的這般輕鬆,但靜墨很明白怎麼着事情也不會向他所說的那般簡單,只是其中的曲折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靜墨也不會過多詢問。
兩人隨意閒談,而光明子則在一旁面紅耳赤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跟和尚鬥嘴,連閃雷子都有些覺得這小子是不是有些受虐傾向來着,和尚最能說了,這是諸十衆所周知的纔對。
“我聽說大陸好像又重新走向平和,那些龍族也不敢真的把萬族怎麼樣了,但萬族和人族最近好像又槓上了,這幾千年的積怨可比龍族來得夠勁多了,希望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纔好。”
法塵的一句話讓靜墨突然一個機靈,已經好久沒有回到劍宗了,也不知道劍宗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單看之前斬中那四位的樣子來看,斬中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劍墨你快告訴我,之前你回到劍宗到底有什麼事發生,爲什麼會只來了魔尊的一個念體!”靜墨似乎想起什麼,都顧不得和法塵說話,在心中立即拷問起劍墨來。
劍墨之前回到劍宗搬救兵,但只有魔尊的一道念體前來,按理說如果魔尊想幫忙的話就不應該只是派出一道念體,而不想幫忙的話大可什麼都不做,又爲何要多此一舉,之前的事太多了,就算當時有一絲疑惑也沒時間去解決,幾人都沒有提及這件事,拖到現在也就不很奇怪了。
面對靜墨的問題,劍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我當時就根本沒找到劍宗到底在哪,當我回去的時候發現劍宗專屬空間早已是人去樓空,萬般無奈下我才按照自己的記憶做出一個魔尊來,但誰知道一眼就被人看出來了,還輕易給滅掉,之後你沒問我我也就沒提及這件事。”
“你是說在很久以前劍宗就已經不知去向了?那我還是趕緊回去找找,興許能找到點線索就能很快找到劍宗到底在哪裡了。”
“得了吧,如果他們真的把你當做其中一員的話,臨走時能不給你留下一些線索之類的東西,但之前你見到海魔他們四個的時候他們卻沒有絲毫提起這件事,看來劍墨是把你排除在外了呢!”
劍墨的一番言語讓靜墨一時間無言以對,劍墨的話每句都在理,每句都讓靜墨想不出理由來反駁,只能默默承受,他現在已經有些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讓靜墨明白自己被劍宗拋棄了,這無異於是抽掉他的脊樑骨,讓他無法安心。
光明子滿臉謹慎地看着靜墨,他也看出靜墨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但這卻讓他有些莫名的興奮,修羅道不比其他道法,修行修羅道的人一旦處於暴怒狀態,或精神不穩定的時候所能爆發的力量將更加強大,甚至能爆發出不屬於他現有的力量,就曾有修羅道的傳人因爲處於暴怒狀態下將本應每個都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幾個人統統滅掉,這下才讓這個秘密公之於衆,至此沒有一個人願意面對一個正處於暴怒邊緣的修羅道傳人。
靜墨情緒不穩定不假,不過他的情緒卻不是針對光明子的,光明子正滿臉興奮地等待着,而閃雷子也同樣警惕的看着靜墨,跟他前一刻還聊得蠻開的法塵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緊握禪杖的右手也稍稍有些用力,他們每個都打算一旦靜墨暴走,一定全力壓制住他,這種狀態下的修羅道傳人可能都要比他們之前封印的大塊頭要可怕得多。
“難道這就是修羅道的力量,真是強大到令人歎爲觀止,不過更令我好奇的是他的那隻腦子,到底是怎樣的悟性才能讓前輩都對他刮目相看,我都沒被前輩這麼稱讚過,看來他的天賦可能都要勝過我。”略帶陰沉的聲音在一個狹隘的洞內久久迴盪。
這點時間並不很長,但對於精神高度緊張的三人而言可不是一個短暫的過程,撐了不過短短三秒,靜墨終於開始動了,他睜開那雙腥紅的雙目直視前方,但那個前方卻不是光明子的方向,這讓一直在盯着他,甚至已經有下手阻攔的閃雷子都略微呆滯了一下,這下他們就完全跟不上靜墨的節奏了,這種情況下的靜墨果然不是他們三個所能企及的,至少在速度方面,靜墨甚至要比追殺他們許久的大塊頭也有所不及。
三人盯着靜墨離去的背影久久無言,良久法塵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去的是劍宗的老地方,他這是要急着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去看看麼。”
“劍宗?什麼地方?很有名麼,不過既然修羅想去我們自然也就要奉陪到底了,不過修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要在和我戰鬥的時候犯病啊,難道這修羅道的副作用就沒法子改變了,不然的話我們還甚至有可能交個朋友。”
“你們交個朋友?不是吧,我可沒聽過你們光明子可能會和那四個有交集,現在打算在你這代破了這個規矩?”
“怎麼可能,讓修羅道的副作用消失,你還是讓他直接把自己那份屬於修羅道的力量散去這樣還現實些……”
……
三人還是沒一個知道靜墨到底有什麼想法,但他之前的那種樣子好像又不是完全失去意識,閃雷子和法塵自然沒有理由不去看看,而光明子也表示想要一起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但跟着法塵一路走到他所說的劍宗先前的地方時,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們瞠目結舌。
大批獸族和人族的強者聚集在這裡,幾乎這個世界最有權利的幾個人就在這個並不起眼的小地方了,而像修羅、光明、閃雷、佛陀這樣的尖端強者也在半路出現在這個地方,讓這裡的氣氛完全變了模樣。
權利最大也並不代表就他們說了算,不然也不會到這個至少他們公認的人族戰鬥力最強的魔尊這裡聚首。而靜墨則面色鐵青的站在魔尊身前,似乎對這個之前對抗龍族時的主要人物很不滿意。
“這就是之前在對抗魔龍族時一舉消滅魔龍族大多數人羣的小英雄麼,沒想到你還這麼年輕啊……”
無論是魔尊還是周圍的實際掌權者都樂呵呵的稱讚閃雷子及他身邊的光明子。
而在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劍宗的大多數原班人馬也是面色鐵青的看着這個方向,魔尊對此視而不見,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靜墨,在他眼裡靜墨可能還是之前看到的那個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天才少年,根本不足以和眼前這兩個強大的年輕小夥子相提並論,但他卻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他眼中的小夥子早已超出他的想象,戰力驚人。
“呦,看不出來這裡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麼,連最不能惹的器靈子都在這裡,劍宗這個不知名的小地方看來還出來不少強大的傢伙,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這些不起眼的地方。”
這三個傢伙雖然閱歷不是很多,但他們和靜墨不同的是他們是自己接收了所有的傳承,自然對這些人情世故都快成精了,他們怎能看不出靜墨對他很是不滿,而這個傢伙也不把靜墨放在眼裡,那他們三個又怎麼可能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呢。
峰死微微顫顫的從人羣中走出,那些實際掌權者看到自己被人無視也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仍然樂呵呵的讚揚着這三個,當他們看到自己陣營裡的一個小女孩竟然走出來和他們套近乎,而他們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三個中至少那兩個都是他們必須拉攏的對象。
“哪來的小女孩怎麼可以這樣跟我們萬族的英雄說話,還不趕緊退……”
“哪來的野狗在這裡亂吠,他主人也不知道好好管住自己的野狗,也不怕他出來咬人!”閃雷子的嘴巴當然不會饒過這些僞君子,而且對他們幾個而言器靈子也是必須拉攏的角色。
而此刻靜墨也緩緩走到這裡,帶着他們三個朝着劍宗原班人馬走去,處於先前之事,幾人沒有一個敢出來發出任何聲音的,這足足上百人的大陸最高決策機制就這樣看着五個小輩在他們面前高調走過,但卻沒有一個敢發出任何不滿的樣子。
“剛纔太過着急竟然都沒發現你的氣息,話說起來法塵是剛纔才顯露出佛陀子的氣息,爲何之前沒有感覺到你身上的器靈子的氣息,你對靈器的天賦應該早都發據出來纔對麼。”靜墨不解的問道,這個時候他也該知道他該怎麼做了,至少這些人對光明及閃雷還是很忌憚的。
“器靈子沒有任何戰鬥能力,在沒有找到真正可以依賴保護的人之前不敢過多的出現在你們這些人面前,而且之前你不還沒有完全接收修羅道的力量麼,再說剛纔你的雙眼紅的可怕,我也不敢多看你幾眼。”
他還是比較習慣峰死的強勢,現在這樣子倒是讓他有些暫時不好接受。在這些人的注視下他們五個來到了劍宗的原班人馬裡,這些人已經只剩下真正的他們的原班人馬了,除了斬的幾個人外,也就是龍之傳承者幾人,再加上彩兒而已。
早已按捺不住的彩兒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嗚咽起來,而其他人也是有些喜極而泣的感覺,本已微微有些強大起來的劍宗,此刻卻又有回到了起始點,他們這些時間的遭遇早已不言而喻。
靜墨那腥紅的雙眸此時也終於開始有些淡化了,但在他身體中的劍墨卻極爲興奮,因爲只有他才知道靜墨這個時候才真正完全接收了修羅道的真正精髓,這一切還要感謝劍宗的變化,劍宗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劍宗了,它早已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