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沒有反應過來,但他身後這些身經百戰的老輩強者卻都反應過來了,他們本身對危機就有極強的感知,現在危機這般貼近,他們當然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戰鬥狀態,只是光明比他想象中的更惹這些強者憤怒,圍在他身邊的足有五名強者,不過這五個沒有一個是這十三人中的前五強。
靜墨速度陡然提升到令人恐懼的程度,就算是同樣尊者境地的他們也沒有幾個眼睛能跟上靜墨的,身手能跟上的更是一個沒有,此時這個年輕人也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看着這兩個混在他周圍的強者,單手一揮,“那就戰鬥吧,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反應過來了,法塵幾人也同樣反應過來了,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能力當然不會放棄靜墨和光明爲他們帶來的騷亂,只是法塵卻彪悍的衝入對方的陣營,他的身上披上一層淡黃色的類似於皮膚的光澤,手握禪杖肆意戰鬥,他和靜墨光明一樣牽制住絕大多數強者,閃雷他們此時也很明白他們應該怎麼做,他們需要做的也不過是不要拖累他們三個就是了。
他們面前的這些人都是屹立於世界尊者尖端的強者,他們都是極端高傲的人羣,想要請動他們也只有面前的晉升王者的契機,但他們這些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大正常,更像是被人操控一樣,但像他們這樣的強者又有誰能操控他們呢,而且如此強大的靈魂力量不被反操縱就該謝天謝地了,一個人操縱這麼多強者,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年輕人所能做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他們的對手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了,這些強者還是多少給他們分來了每人一個對手,以前可以輕易抗衡的對手此刻卻將他們逼得險象環生。
他們的對手很強,不過這也並非無解,這些強者卻有一個無法與他們相媲美的東西,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又有哪一個願意和別人聯手,大多時間都會很高傲的各自爲戰,他們四個就不一樣了,之前他們七人就在聯繫如何能讓七人在一起發揮出更強的戰力,再加上方纔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們四人相互扶持才很艱難的扛過來,四人間的配合雖然還談不上親密無間,但相對於眼前這幾個對手而言,他們已經是比他們強太多了。
四人中峰死的戰鬥力最弱,他們也不打算讓峰死真正去衝鋒陷陣,峰死做的更多的是輔助,寒冰子則是真正的輔助,峰死在旁騷擾,而寒冰子不光負擔起騷擾的作用,她還不斷將自身靈力作用於抗在面前的兩人,作爲一名醫療帶輔助的強者,她能用自身力量激發被輔助之人的靈力恢復速度,他們戰鬥的持久力得到再一次的提升。
面對他們四個的強者臉上不由的出現絲絲差異,他們能輕易感受到眼前這四個身上的靈力波動,估摸着這四個也不過是來打醬油的,只要有一兩個人來就能輕鬆結束戰鬥,不過那邊戰場只有三個對手,九打三已經讓他們面子上抹不下來了,他們可不想丟這個人,這些靈魂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強者,就算被人操控也會有自己的一些意識出來作祟。
但當他們真正面對這四個強弩之末的時候,他們才能在這四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威壓,這種威壓他們說不上來,但有絕對不可能是強者對弱者的壓制,他們雖然戰力雖談不上是尊者最強,但也絕對不可能和別人相差太多,這種壓力雖然影響不到他們的行動,但卻讓他們在內心有些許動搖的意向,對他們能否擊敗這四個強弩之末產生懷疑。
那名年輕人已經從戰團中抽身而出,一邊是八打二有一人牽制,另一邊則是四打二有兩人牽制,但卻遲遲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這讓他對這些請來的強者產生了第一次疑惑,他當然也知道這些強者不會完全聽令於他,但實力差距到這種程度,直接a過去也能去的壓倒性優勢,但情勢卻遲遲沒有出現他想要的。
他雖有些焦躁,但其餘十二名強者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情感,依舊不緊不慢的以他們的方式來戰鬥。
就像他們猜測的那般,這些人是被控制住了,不過給他們留了足夠的發揮空間,如果沒有這些的話他們也就只是一個傀儡而已,這樣還不如像靜墨他們那般造出傀儡,但被控制住了就是被控制了,他們就算有再強的發揮空間,也不會像有絕對的自我意識有強大的反應空間。
夢魔子在不斷走位之後終於發動了他的第一波攻擊,響徹此地的嗡鳴聲在所有人的耳邊迴響,只有其餘六人有夢魔子的刻意維護才倖免於難,但他們就沒這麼好運了,幾人全都身形微顫,眼神中的恍惚之色更爲清楚,他們就算是堂堂正正與夢魔子對戰也同樣不一定受得了這種音波攻擊,更何況現在的他們呢,夢魔子整個人近乎虛脫,迅速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藏,他的靈力因爲這次攻擊幾乎完全消耗,再留下來也只是給他人添堵。
他們在一起雖然時間不是多麼長,但各自卻毫無保留,夢魔子的走位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寒冰子的超強冰箭已經蓄勢待發,當有人出現恍惚的時候他的冰箭已經飛射而出,沒人能看到絲巾下她的容顏,但隨着她的身形微顫就能知道這一箭對她而言已經是超負荷攻擊了。
冰箭直直穿過一個人的身軀,這是寒冰子這些時候的觀察所致,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人在他眼前的四人中屬於中強程度,一箭將他射個半殘,峰死和閃雷一輪爆發魂飛魄散,連帶他身邊的一人也受了不小的傷,一隻胳膊被廢,想要再用已經不太可能,冰箭的穿刺能力不容忽視,經過一個強大的尊者依舊飛奔向另一戰團,法塵和光明也是一頓暴打將距離他們身邊最近的一人瞬間滅殺,而靜墨則是詭異的一刀劈向最弱的一個尊者。
有無配合在戰鬥中的作用絕對不容忽視,就算沒有將他們連接起來的陣圖,他們也絕不好惹,一輪攻擊對方便有三人身死,兩人重傷,而他們這邊則是兩人幾乎失去戰力,稍作休息重上戰圈也不是不可能,但這要建立在他們的隊友能支撐到那個時間,而且他們能取的這樣戰果也只是因爲突然性,下次再用的話效果會大打折扣。
十二對七變爲了九對五,雖然其中還有兩個重傷,但閃雷和峰死卻失去了牽制對方的強者,而且他們削掉的對方戰力普遍偏於下游,靜墨這邊還好說,但閃雷那邊已經是險象環生了。
“拼了!再不爆發的話可就沒有機會了!”他們也知道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形式,稍不留意他們這幾個人都得載到這裡,他們的敗勢一旦起頭,就定然會如絕地洪流般不再有翻身的可能,他們需要的只是殺戮再殺戮。
同樣的信念也在他們的對手身上蔓延,十二打七這樣的優勢都能被對方拖走三人,那個年輕人再也沉不住氣了,不過他卻不再敢進入戰圈之中了,這些人都是些什麼樣的怪胎啊,損失兩個強弩之末的最終力量就能帶走三條人命,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處於尊者巔峰的超級強。
法塵的暴戾由內而生,他的力量接近於修羅道,而他自己方纔也承認過這是武僧中很少有人敢觸及的一支,這樣的僧人就註定是雙手沾滿血跡的僧人,不再有教誨他人的資格,但現在這種形式讓他不得不這樣選擇,不然等待他的只有被人遠遠落在身後。
不過這樣的武僧戰力大增,同樣不懼團戰,他的靈力恢復速度近乎和強到變態的靜墨相比,他的大力硬抗起五人的攻擊,靜墨和光明見到這般情形也同樣沒有絲毫矯情,他們現在沒有猶豫的時間,既然法塵這樣選擇,那就一定有相應的信心。
相對於普通的尊者,他們沒有那些強者的自覺,只要能取的最終的勝利,他們不介意用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以二戰一,他們本以爲這些強者的到來就已經能讓他們絕望了,不過這些思維和反應都比真正的尊者稍遜一籌的半傀儡怎能和他們相比1v1他們也能斬殺對手,但耗時過長,兩人的話就不存在這樣的事了。
法塵一口鮮血噴出,但卻只是增加了他臉上的瘋狂之色而已,以一敵五的他竟然還有餘力反擊,這讓五人更不再留有旁邊同樣被圍攻的夥伴,在他們眼裡血洗恥辱比同伴的性命要強得多。
嘭嘭嘭低沉而劇烈的聲響在法塵的禪杖上傳來,他的左手在一次被震爲飛灰,在這樣強勢的攻擊下這隻脆弱的手掌根本無法承受,另一隻手掌虎口也早已被震裂。
不過每人三擊左右而已,法塵已經近乎一個血人,他手中那根禪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竟然承受住這麼強勢的攻擊依然沒有被廢。
在靜墨和光明的聯手下,一個本就能斬殺的尊者在他們的手下成爲一具屍體。
在邊上觀戰的這名年輕人看得目瞪口呆,硬抗五人攻擊也只是受了些許皮外傷,另一邊二打一已經結束戰鬥,他在一場對手下的這些人產生了懷疑。
不過靜墨沒有理會這些,正當他們準備再一次加入戰鬥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身後閃現,雖然不是對準他們,但瞬間爆發的強勢力量讓他們不禁側目,轉身看去,只看到一個金袍男子擡腳走進他們的結界中,但結界卻沒因此破滅,而且他在那人的背影中感到了不屬於尊者的氣息,更像是王者身上的氣息,但他卻不是王者,一個接近王者的存在?
“哈哈!你們就在這裡繼續享受吧!我就不陪你們了!”戰圈外的年輕人似乎也看到那名男子,轉瞬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他們倒是想追,但他們的對手卻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