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幽深的眼眸如同能夠洞悉一切,從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嘴角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蘇暖有些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
到現在爲止,她也僅僅知道他叫沈阡陌,有着很強硬的背景,手段毒辣。
“女人,難不成要在這裡守株待兔?”
蘇暖目光一滯,靳墨哈哈大笑,“蘇暖啊,蘇暖我該說你是癡情還是癡傻呢?”
“沈阡陌……”她不甘的眼神對上靳墨那幽深的目光,一雙小手放在身側捏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哈哈,女人,你真的是比之前更有趣了。”
“要是沒事的話,我走了。”蘇暖恨不得馬上離開,再也不想看見眼前的男人。
一把抓住蘇暖的手,靳墨帶着一絲邪魅,“蘇暖,剛剛我可是花了一筆錢幫你擺脫了老闆的責罵,真要走聽我說完交易也不遲。”
蘇暖有些抗拒,沒有人願意跟惡魔談交易,此時此刻的處境卻不容她拒絕。
“你說吧。”她強裝鎮定,波瀾不驚的看着靳墨。
靳墨伸手一把將蘇暖攬入自己的懷中,堅固的雙臂如同鐵鏈一般禁錮她,手不由的伸向她修長的大腿,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着一抹*不羈的笑容,附在她的耳根處輕咬着她緩緩說:“我讓你得到慕子泉。”
聞言,原本推搡着靳墨的蘇暖呆愣在原地,心裡激起一層漣漪,這正是她渴望的,可是……她狐疑的擡頭看着靳墨,鳳眸中寫着不相信。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蘇暖的脣邊帶着一抹嘲諷的笑,只見靳墨突然俯下身在她的脖頸上留下斑駁的吻痕,小腹上抵着一個堅硬,讓蘇暖不寒而慄,她儘量保持身體不動。
她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靳墨幽黑的雙眸帶着迷離,在酒吧這樣揉抱的情況很多,沒有人會去注意。
“相不相信等會再說。”靳墨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沙啞,“剛剛那筆錢數目不小,你也應該做一做女人該做的事情。”
蘇暖瞳孔驟然緊縮,身體一僵,連忙說:“我相信你。”
“太遲。”簡單的兩字蘇暖就感覺天旋地轉,待回過神時已經在一間VIP包廂的大牀上,驚恐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掙扎了幾下卻絲毫沒用;靳墨就是一個變態,越掙扎越興奮。
激情過後,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屬於男女萎靡的氣息。
曖昧的暗紅色燈光照在兩人身上,繚繞的煙霧增添了一絲魅惑。
蘇暖眼神空洞髮絲凌亂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穿着衣服,用力的咬着下脣,舌尖瀰漫着一絲血跡。
“蘇暖,你露出這個模樣以爲自己有多貞潔。”一看到蘇暖腦海中突然閃現亞惜那清澈的雙眸跟那乾淨的笑容,“以前還是你找上我的,是你要讓我保養你的。”
一句句不爭的事實狠狠鞭打在蘇暖的身上,她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失去慕子泉不說,還讓自己又回到了原點。
因爲知道慕子泉跟凌亞惜走的很近,買兇試了一下慕子泉,卻沒想到他竟然捨身去救凌亞惜。所以她放棄了一切又回到聖塔利。
蘇暖帶着憤怒與仇恨的目光看向靳墨,咬牙切齒的說:“我要讓愛麗絲重新捧我。”既然靳墨走上門,她自然也要要回原來的一切。
靳墨斜倪了她一眼,幽黑的雙眸閃過一抹鄙夷。
一年前,蘇暖就是以愛麗絲捧她條件跟靳墨上牀,可沒想到還沒開始學習就被慕子泉發現,然而靳墨也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沒有靳墨的引薦愛麗絲根本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蘇暖你還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靳墨冷嗤,“我會幫你引薦給愛麗絲,能不能成爲一名出色的設計師就看你自己的了。”
蘇暖點頭,只有把自己變得更優秀她纔不會覺得自己比凌亞惜低一等,她緩緩的問:你說你讓我得到慕子泉,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她雖然待在他身邊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卻明白他是一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人。
靳墨眼底閃過讚許的目光,輕聲說:“我要得到凌亞惜。”他的話很直接,有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蘇暖一怔,疑惑地問:“你喜歡凌亞惜?”
喜歡嗎?
靳墨雙眸微眯,想到凌亞惜時,脣邊的笑容也變得溫和,平淡的回答:“也許吧。”
聽完這個答案,蘇暖冷笑,凌亞惜就這麼好嘛,就連靳墨這樣的惡魔都會喜歡上她,她冷笑說:“好,交易成立。”她也要讓凌亞惜嘗一嘗在這個男人身下的滋味!
“那麼接下來你去接近慕子泉,”靳墨說着臉上露出威脅的氣息警告蘇暖,“如果讓我知道你再一次出錢買凌亞惜的命,休怪我無情。”
蘇暖驚恐的睜大鳳眸,他……竟然知道!
靳墨起身在蘇暖脣上落下一個吻,“記得吃藥,還有我在聖塔利當老師,你可別露餡了。”
偌大的房間沒有了壓抑的氣息,只剩下蘇暖一人,凌亞惜,我恨你!
雙眸中閃過嗜血的氣息,現在的她唯有恨!
她罵天罵地,爲什麼都那麼不長眼!
接下來的一天亞惜都沒有出過門,在家裡認真學習。待星期一上課時,學校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三人剛進校園,路上的同學都對着亞惜指指點點,也有露出鄙夷跟厭惡的眼色。
亞惜鬱悶的撓頭,她可不認識她們呀。
“這些人眼睛都白內障了是吧。”江韻姝爲亞惜打抱不平,狠厲的雙眸掃視着人羣。
被江韻姝的一瞪,果真收斂了一些。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江韻姝覺得自己有當混混的潛質。
“難不成亞惜你又出什麼新聞啦?”劉筱尷尬的笑着,亞惜果真就是一個招黑體質。
被劉筱這麼一說,亞惜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登上學校的論壇,果不其然,封面一個大大的慕氏集團取消謝氏婚約,承認與同校學生凌亞惜正處於熱戀時期。
而那寫文一定是謝慧菲的人,幫謝慧菲說的多麼可憐把自己就把狠裡說,說的多麼十惡不赦。
那不斷上漲的點擊跟評論,都能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那謝矮子,總喜歡搞這些小把戲。”江韻姝說的一臉的不屑。
還沒到教室,就聽到教室傳來一陣罵聲:“凌亞惜那賤人,在哪?”
那尖銳的嗓音一下就知道是謝慧菲,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走進教室,發現謝慧菲怒紅着眼,講臺上的粉筆也被她扔的到處都是,前排十幾個人都是謝慧菲帶來的。
全班同學見凌亞惜進來,目光全部聚集在她身上。
他們十分的悠閒也不準備去管,像是等着一場好戲一樣。
“凌亞惜,你個表子!你就那麼缺男人嘛?”謝慧菲使了一個顏色就衝着凌亞惜撲去,高舉的手被江韻姝緊緊的捏住。
江韻姝練過跆拳道,手勁比一般女生都要大,胡蝶疼的呲牙裂嘴,冷聲呵斥:“放開!”
“哦?”江韻姝壞笑輕輕將她手往後一掰,“咔”的一聲脆響讓胡蝶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謝慧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沒想到柔柔弱弱的江韻姝竟然這麼有能耐。
“好。”凌亞惜拍手大聲喝彩,“小姝把教室裡這些煩人的蚊子全都趕出去。”
謝慧菲帶來的基本都是女生,有了胡蝶這一個例子她們斷不敢輕易上前去。
“你們……”見另外幾人站在原地不動,謝慧菲氣的直跺腳,上前就扯住江韻姝的長髮。
江韻姝疼的眉頭一皺,每動一下謝慧菲的力度就更大。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打在謝慧菲那得意的臉上,她因爲穿着高跟鞋向後踉蹌幾步摔倒在地,一旁的幾個女生連忙上前扶起她。
亞惜得意的看着謝慧菲,眼裡充滿着不屑,難怪聖塔利的人那麼喜歡當巴掌,原來是那麼的爽!
一看到謝慧菲的左臉瞬間腫起,凌亞惜心情大好。
謝慧菲瞬間發怒,也不顧自己什麼所謂的形象脫下十公分的高跟鞋就朝着凌亞惜扔去,嘴裡不停的罵,“凌亞惜,你*養的,你一定是張着大腿迫不及待的等着男人來上的表子。”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只不過這一巴掌是劉筱打的。
就連江韻姝跟凌亞惜都震驚了,一向不惹是非的劉筱竟然也敢打謝慧菲!
這一回,謝慧菲真的怒了,“你們趕緊跟我上,咱們十多個人還怕她們三人嗎?沒出息!”
“趕緊上,不然看我怎麼教訓你們。”坐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的胡蝶也出言威脅她們。
她們一鼓作氣上前圍毆三人,場面瞬間變得混亂。
原本看好戲的一班人,誰也沒想到女生髮起狠來這麼恐怖,幾個男生上來拉架,卻被謝慧菲用高跟鞋鞋跟狠狠的打在腦袋上。
“你們幾個孬種,女生打架你們男生出面幹嘛!”被謝慧菲這麼一喝,那幾個男生只能捂着有點流血的頭回到位置上。
她們都是忌憚謝慧菲在聖塔利的勢力。
江韻姝一個人打五六個,其他幾個都圍着亞惜跟劉筱打,幾人都掛彩,亞惜咒罵一聲,也惡狠狠的揚起手朝着打自己的那兩個女生打去。
似乎自己都快練成鐵砂掌了,啪啪兩聲脆響,自己都手竟然沒有感到痛,那兩個女生瞪大眼睛顯然不相信剛剛被打的事實。
這一刻感覺時間都停止了,望着還高舉着手的凌亞惜,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