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裡,蘇果果腦子裡忽然又冒出剛纔的畫面,蕭雲的臉緊貼着她,鼻尖縈繞的滿滿都是他男性的氣息,是他熟悉的味道,是他熟悉的溫熱,還有他的脣……
想着想着,她傻笑的一手捂着自己微微發燙的臉,她之前居然在想蕭雲趕緊吻下來,越來越色了哦!
純潔的她已經一去不復返,至少對於蕭雲,她經常會想入非非了。
蘇果果一手舉着手機,正糾結要不要給蕭雲發個信息過去,誰知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又剛剛‘色’了來着,於是做賊心虛的某人手一抖,手機就那麼砸了下來。
悲催了。
手舉着的手機這麼一砸,剛好砸在她脣上,鑽心的疼。
蘇果果爬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蕭雲發來的短信。
蕭雲:還有兩個月零九天,我們就要訂婚了,忽然像是一場夢,我現在有些不真實,你快掐我一下,告訴我,這是真的。
蘇果果沒忍住笑,可是才一笑就皺眉了,嘴巴好疼。
感覺到嘴裡有點鹹,她才知道嘴巴砸出血了,不過不算太嚴重,因爲剛剛舉得不高,手機也算比較輕薄。
但她是真真正正感受到訂婚不是夢,她嘴都砸出血了,可比掐一把更疼。
蘇果果:少爺,我可以確定,肯定,一定,這不是一場夢,你就放心吧,我親自驗證過了。
隔壁房裡。
蕭雲正靠着牀,也是剛洗澡出來,身上裹着浴袍,頭髮溼漉漉的,白皙的臉在燈光映照下顯得越發柔和了些,微涼的薄脣掛着淺淺的笑意。
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兩個多月後,他就要和心愛的人訂婚了,雖然不是正式結婚,可他還是有些不確信,或者說,他覺得太幸福以至於不真實。
從來在任何事面前都淡定自若的他,這一刻就像個孩子一樣,有些興奮,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感激。
能跟她這麼順利的在一起,他懷抱的只有感激,感激上蒼,感激命運,也感激莫茹,還有宇寧。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她發來的,他嘴角的笑更柔,可是看着短信內容,他的笑一僵,坐直了身體。
親自驗證過?她自己掐了自己嗎?
蕭雲立馬回了信息過去:疼嗎?
蘇果果正照着鏡子,就這麼一會,嘴巴腫了,唉聲嘆氣到一半,手機來信息了。
她劃開屏幕,發現蕭雲這次回覆好快,打開一看,只有兩個字,他問她疼嗎?這讓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反應。
他怎麼知道她嘴巴被砸了?不對,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哦,是她上個信息?
蘇果果想明白蕭雲的意思後,就給他回覆:你可以試試,越疼證明越不是一場夢。
後來,沒有收到蕭雲的回覆,蘇果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蘇果果下樓時看到蕭雲已經在樓下餐廳,外頭雨停了,但是天氣還是陰雲,看起來似乎不打算出太陽。
張嫂看見她下來就把準備好的早餐端出來。
蘇果果坐下,還沒開動就發現蕭雲的眼光緊緊盯着她……的嘴巴。
好吧,嘴巴還沒消腫,昨晚砸的有點重了。
“怎麼回事?”蕭雲伸手捏着她下巴,但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她一樣。
“唔,被……”蘇果果話到嘴邊停頓了,不能說被自己手機砸的,不然蕭雲鐵定要說她笨!“被我自己咬的。”
蕭雲輕蹙濃墨的眉,不解,“爲什麼咬自己?難道是你說的驗證?”
蘇果果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點頭,“對,驗證這不是一場夢。”
蕭雲,“……”
還真下的去口,咬這麼狠!
二樓,林曉東的腳步聲從樓梯上下來,直接往餐廳裡走去,拉開椅子坐下。
張嫂繼續給他端來早餐。
林曉東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眼角不經意間瞥見蘇果果的……嘴巴。
“你的嘴……”
“咬的。”蘇果果不等他說完就給了言簡意賅的解釋。
但是,林曉東立馬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蕭雲,無聲的說:你說你親我妹妹就親吧,還咬這麼狠!信不信我找秦姨告黑狀啊!
蕭雲淡淡的挑眉,他一看林曉東就知道對方是曲解了果果的意思,但他也沒解釋。
這個誤會似乎還不錯。
蘇果果吃着早餐,完全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眼中的‘火花四濺’。
林浩澤也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來到餐廳,“張嫂,把太太的早點放在保溫箱裡,太太可能會比較晚起來。”
張嫂應答了一聲。
蘇果果咬着包子擡頭,含糊着問,“我媽媽不舒服嗎?”
林浩澤笑了笑,“沒有,昨晚我們談的比較久,談你跟蕭雲訂婚的事,她替你高興,大概睡得很晚。”
蘇果果垂着頭,紅着臉害羞的說道,“我跟蕭雲也商量過了,就依照林叔說的時間辦吧。”
林浩澤點頭,“蕭雲,下個週末你回家時記得跟你爸媽商量一下。”
“知道了。”蕭雲明顯帶着笑,上揚的嘴角掩飾不住他此刻的心情,不過他爸媽那邊是不需要擔心的,且不說他爸一直就非常支持,他媽媽也是巴不得他早點娶了果果。
林曉東看一眼蕭雲,再看妹妹那麼不‘矜持’,頗有種嫌棄妹妹沒出息的意思,剛要開口說什麼,林浩澤發了話。
“你再不抓緊找女朋友,年底你妹妹不能順利結婚,你等着瞧吧。”
林曉東頓時被噎住,愣是不敢再說半句話,低頭吃東西。
“果果你的嘴……”林浩澤擔心的語氣問,“沒事吧?”
蘇果果搖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曉東立馬補充,“被某隻小狗咬的。”說完看了一眼蕭雲。
蕭雲似笑非笑的回他一眼,小狗咬的?是在暗指他是小狗?
他倒是想咬,可是他哪捨得這麼狠咬她?
林浩澤轉了轉眼珠子,看了對面三人一眼,沒繼續說什麼,自顧喝起了張嫂端過來的粥。
吃完早飯,蕭雲一手牽着蘇果果,一手拎着兩人的書包,出了別墅。
車上,蘇果果鼓着腮幫子看他,“昨晚你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