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被千凌霖準確的捕捉到了,一張滿是優雅笑容的俊臉,看向雪雨薇,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認識?”
“不認識。”雪雨薇搖頭,看着比她不知道高貴好看多少倍的雪小狐,心裡的嫉妒一瞬間翻涌而出,恨恨的瞪向她。
該死的小賤人,她怎麼會過來,本來不施粉黛的雪小狐就不知道比她美麗多少倍,何況現在,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勝出了無數倍。
在雪雨薇注意到雪小狐的時候,千雲雨自然也認出來了她,女人對於比自己美麗的東西,會下意識的帶有敵意,甚至是恨意,尤其是她喜歡的人喜歡過的女人,她會下意識的拿着自己與對方比較。
兩個對雪小狐有着很大敵意的女人,不多會就聚到了一起。
雪小狐看到了雪雨薇,厭惡的蹙起了小眉頭,就連過來跟她打招呼想要認識他的一個小帥哥也沒搭理,放下手裡的高腳杯蹬着一雙長達十多釐米的高跟鞋就朝着人羣中間位置走去。
走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南宮君帝的身影,偷偷的穿過人羣,跑到一個假山之後,脫掉了腳上的鞋子,給冷旭打了個電話,冷旭告訴她雪楠一個人過來了。
雪楠被一羣人圍在中心位置,一個個的都對她諂媚獻着殷勤,就連原來對她不屑一顧的二皇子千凌霖,此刻也對她禮貌有佳,讓她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萬人朝拜的女王,自信心爆棚。
南宮君帝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此刻被這麼多人恭維着,她暫時也忘記了去找爲自己帶來無數榮耀的男朋友。
和宴會地點北辰宮相對的紫薇宮內,清冷異常,偶爾有幾個走過的宮人,也是匆匆而過,這裡被傳鬧鬼,一直沒有人敢在這裡停留。
紫微宮湖上涼亭裡,南宮君帝懶懶的靠坐在一根紅色的紫檀木柱子上,白皙的手指,慵懶的捏住一杯金黃色的香檳,輕輕晃動着。
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邪肆而諷刺。
千雲菲妝容畫的很淡,甚至可以說她沒有化妝,額頭上縱橫交錯的疤痕觸目驚心,下巴和脖子上,也能看到那些像是蚯蚓一樣彎彎曲曲的疤痕,是舊傷,看樣子應該是很久以前就造成的。
寂靜的空氣,讓人心慌,千雲菲終於受不了這種壓抑到要死的氣壓,看向那個製造低氣壓的源頭,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南宮君帝,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愛着你,父皇已經答應給我們賜婚了,那個女人是誰,她憑什麼能跟你在一起,她只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罷了,什麼都沒有的小丑,憑什麼雪小狐行,那個該死的賤人也可以,我就不行。”
已經一個小時了,他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冷淡的看着杯子裡的**,連一個眼神也不肯施捨給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這麼厭惡她!
南宮君帝終於動了,微微擡頭,漆黑漆黑的雙眸,沒有一絲的感情,冷酷的聲音,帶着極低的寒流:“千雲菲,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千萬別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