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君帝正在上藥,背上一片淤青,不知道是原來就有的,還是這幾天跟皇甫冰焰打架打出來的新傷。
雪小狐摸了摸鼻子,一雙大眼睛盯着他背上的傷痕,小心臟開始犯疼,好嚴重的傷,肯定很疼吧!
感覺到雪小狐進來,南宮君帝正在上藥的手停了下來,乾脆把整件上衣都給脫了,故意露出所有的傷痕讓她看着。
“小僕,你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疼不疼啊?”雪小狐走到他身邊,端着藥看着他。
南宮君帝回身,一雙漆黑的眸子微微低下,拿起藥膏艱難的想要給自己的後背上藥,簡單的動作,好像扯痛了傷口,他低低抽了一口氣。
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看着雪小狐,小狐狸,看她還能裝多久。
他全身都是傷,難道,她就一點點都不心疼。
“小僕,你後面肯定夠不着,我幫你吧!”雪小狐覺得自己很是善解人意,話說即使失憶了,她該做的事也是應該會的吧!
小手伸出,想要奪過他手裡的藥膏幫他塗抹,白皙纖長的手指上,一點鮮紅的痕跡清晰的露了出來,那是她每天滴血時用銀針扎的傷口,很長時間都不見癒合。
南宮君帝瞳孔微縮,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掩藏的極好的怒氣翻滾而出:“雪小狐,這是怎麼回事?”
雪小狐下意識的收回手,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一點也動不了。
她微微撇嘴,不屑的看着他:“我是主人,你是僕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藥在那裡,你自己喝,我才懶得幫你上藥呢!”
南宮君帝一把扯過她,修長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撅起她的下巴,擡頭看着她,華麗麗的聲音,危險至極,低低的笑聲在空氣中響起:“雪小狐,背後的傷,我夠不着。
”
小狐狸每天給他喝的血,是指尖血嗎?
她那麼怕疼,平時流一點血都能疼上半天,指尖是人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她怎麼敢用指尖血?
淡淡的心疼在心裡蔓延開來,他把手裡的藥膏遞給她,一副高高在上要人伺候的大尾巴狼模樣。
關我屁事啊!雪小狐在心裡腹誹。
他的手指,輕輕摩擦着她的指尖,涼涼的,卻很舒服,感覺指尖好像不是那麼痛了。
雪小狐見他不再追問,鬱悶的嘟囔了一句,接過他手裡的藥膏幫他塗抹傷口。
白色的天光照進屋子,雪小狐認真的摸樣很是可愛。
南宮君帝微微偏頭,就能看到她美麗的雙眸裡掩飾不住的心疼。
不錯,小狐狸還算有良心,他十分滿意。
他在這裡受了這麼多的罪,不知道出去之後,斯洛白那混蛋,是不是也會被這麼折磨。
小狐狸的氣還沒消,要趁着她沒消氣之前,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
一週後。
“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山谷好像都在震動,天雷滾滾而過,豔陽的天氣,突然黑了下來。
結界震動撕裂的聲音,如裂帛一樣刺耳,罩在山谷上的透明結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