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覺得很沮喪,她從小就身體特棒,幾乎沒有生病過。
不過好像吃水果是有用的,於是,她跑到廚房,削了一個蘋果和兩個水梨,放在鍋裡煮了一碗湯。
秦莫依舊靠在牀上,身體滾燙。
蘇保保在趁着涼湯的時候,拿了溫水,學着電視裡的樣子,擦擦秦莫的額頭,擦擦秦莫的手,給他降溫,不過效果好像不大。
看着秦莫穿的好好的衣服,蘇保保咬咬牙,開始解他的衣服釦子。
秦莫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蘇保保頓時尷尬的無地自容:“我,我看你這麼燙,想給你降降溫。”
於是秦莫鬆開了手。
可是蘇保保感覺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爲什麼有種要非禮他的感覺,讓他這麼緊張呢?
小心的解開一個個的扣子,蘇保保脫掉了秦莫的衣服,忽然,他上身右側,一道長長的傷疤讓她愣住了,那道傷疤很長,而且疤痕扭曲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她拿着溫柔的毛巾,擦過那一條疤痕,卻好像擦在了她自己的心上,跟着一起痛了起來。
她的手,撫過那道傷疤,眉頭皺起來。
幫秦莫穿好了衣服,蘇保保看着涼好的梨湯,想要把秦莫叫醒,可是,他已經昏睡了過去。
蘇保保嘆口氣,抱着膝蓋在他的牀下坐下了,順便給媽媽發了個短信,告知今晚不回去了,要照顧生病的老師。
蘇保保陪着秦莫,漸漸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始四下打量秦莫的臥室,很大的開放式的臥室,呈灰白的色調,牀頭上,是一張他自己的大的寫真,另一側的牆壁上,是處理成黑白風格的風景照,看起來滄桑而悲涼。
秦莫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孤傲和自戀的那一種吧,世間能入他眼裡的人應該很少吧,孤芳自賞。
蘇保保又看向了另外一側的牆壁,上面掛了幾幅畫,應該是畫上去的。
蘇保保走過去看,看見那畫的署名是是英文的圓體字寫的qm,看着有點像秦莫的名字縮寫,那麼,這些畫都是他畫的嗎?
三幅畫,好似一個故事似的,畫中只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小小的,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女孩子一頭短髮,頭髮被風吹的有些亂,手裡拿着一盒飲料樣的東西,穿着一個吊帶的碎花裙,看上去可愛極了,她蹲在那裡,手放在那個小男孩的頭上,似乎在安慰着那個男孩子。
那個男孩子穿着白襯衣,帶着領結,看起來有板有眼的像個富家少爺,男孩子皺着眉頭,似乎很是不開心的樣子,還帶着彆扭的感覺。
蘇保保扭頭看看躺在那裡的秦莫,覺得這個男孩子和秦莫倒是有些三分的模樣像。
再往下看,男孩子已經躺倒在地上,有一灘血跡,女孩子在拉着他,往角落跑,感覺整幅畫面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的流動,整個畫風變得陰暗無比,第三幅,男孩子坐在汽車裡,一臉悲傷的望着外面,女孩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