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地下爆炸引起的酒吧內部的騷動不已,王凡就閃身進入這個混亂不堪的場所,利用在黑市上交易得來的毒品,悄悄的藏進酒吧的一個房間裡面,隨即他就轉身出來,在一個路邊的公用電話亭裡打通了法國警方的報警電話。
隨後趕來的警察在起獲了毒品後,又在接下來的例行檢查中發現了那個藏酒的地窖,通過仔細的搜查以後,當然又是發現了那五具還留着淡淡體溫的死屍了。
根據保護現場的原則,所以馬上就完全封鎖了這裡的酒吧,並帶走了這裡所有的人員回警局調查。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設在法國巴黎的“竹頭會”總部的幾個“頭頭腦腦”們一時是也是傻了,這完全就是一副搞不懂情況的樣子。
本來這幾天他們還歡欣鼓舞不已,這個終於是幹掉了那個神秘的中國特工,爲栽在他手上的那些同夥們報仇雪恨了,但不想是在今天是晚上發生了這麼天大的一件事情。
負責這裡的是日本間諜組織“竹頭會”二名副會長中的大村野實,也就是會中排名第二“青竹頭”級別的了。
他被地下巨大的爆炸聲驚動後,就派人緊急的下到酒窖下面,卻是極其意外的發現五名防守人員已經全部離奇死亡,另外還有那個大保險箱也被盜了,現在裡面是什麼也沒有了。
至於其它的東西他倒是不擔心,但是昨天晚上送到這裡的那個神秘鐵盒子卻是讓他憂心煩燥不已。
據說那裡面裝的一個日本專家團隊剛剛研製出來的新型病毒,可以極大範圍的快速傳播一個城市,加快大量平民的死亡,從而造成“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本來按照原計劃,這個東西是明天就要送回日本“竹頭會”的總部了。
對於這個天大的失誤,他也是感到深深的內疚不已,已經是在第一時間就像總部進行了彙報,還沒有等到他們這邊準備好好的調查一下的時候,法國的警方卻突然是介入了進來。
隨即他和這個酒吧的一衆管理高層,就遭到了法國有關部門的緊急傳訊問話,現在的他,已經是根本無暇分身去處理和調查這起遇襲事件背後的真相了。
就在這些傢伙不斷疲於應付法國警方的時候,李爲已是準時坐上了凌晨三點開往中國北京的飛機了。
他在上萬米的高空中不停的回想着剛纔自己所經歷的,那一幕幕無比驚人動魄的場景,總算是長長的出了心中一口悶氣了。
李爲對於最後也沒有能去看一看,也同在巴黎學習的王春芳,卻不能不說是他心中一個不大也不小的遺憾了!
至於那些好東西,除了那件巴掌大小的玉觀音被他“順手牽羊”了,準備當作給歐陽飛雪的見面禮以外,那個保險箱裡的所有物品,他都是如數的全部放在那個用長風衣打成的大包袱裡,異常主動的上交給了王徐海同志了。
經過在飛機上長時間的休息,在三月二十一日下午的五點左右,這架由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起飛的專機,在經過了長達十三個小時左右的不間斷行駛,終於是平安的降落在了中國的首都北京。
一下飛機,李爲就立即被飛虎隊安排的特勤人員給接走了,隨即他又坐上了一輛軍用越野車,又經過三個小時左右的行駛後,終於是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小院子裡。
在這裡,他又見到了熟悉萬分的肖老將軍了,只見他的肩膀上已經是又增加了一顆金星,晉升爲中將級別了。隨即他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法國遇刺的詳細過程講了一遍,並把自己對嚴小軍的相關懷疑也說了一遍,最後他是厚着臉皮,直接提出要回老家探親一下了,這個下個月的六號他的假期就要到了。
在當天的晚上用過了晚飯,又洗澡換上了一身的嶄新的運動休閒服以後,在肖老的授意下,他又主動的寫了一份內容比較翔實的遇刺情況說明,以及奇襲“竹頭會”巴黎總部的詳細經過和繳獲的大量物品的彙報材料,至於那個女殺手伊蓮娜,他則是直接一帶而過,說是在以爲自己身死後就離開了現場,去向不明了。
經過了三天的隔離審查期後,李爲終於是解釋清楚了自己在法國行動的情況了。經過大量反覆的調查,以及王徐海那邊如實反映過來的情況,基本上都是證明了李爲的清白。
另外就是日本有關部門方面是出動了大量的人員,在法國相關出入境的車站、機場、港口等地,悄悄的展開了一場地毯式的瘋狂大搜查,這也引起了飛虎隊的高度注意,經過特別調查後,他們得到了一個無比重要的情報。
那就是好像“竹頭會”丟失了一個神秘的鐵盒子,具體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是不知道了,反正知道這些傢伙是非常非常的緊張就行了。
最後經過認真對照李爲寫的彙報材料,在上面繳獲主要物品清單的一欄中,終於是找到了李爲寫有長方形鐵盒一個,由於沒有打開看過,所以具體物體不明,還請組織上查收云云的情況了。
這不由得讓飛虎隊的高層們很是大喜過望、興奮不已了,已是連夜派人去法國巴黎那邊找王徐海,準備交接所有起獲日本間諜組織“竹頭會”的所有戰利品了,大家都喜滋滋的說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隨着這個無比利好的消息,肖老將軍在當天就交還給了他讓歐陽飛雪送來的百寶囊了,並又獎勵性的發給了他一本黑色的特別通行證,再三的讓你一定要穩妥的收好了。
這上面可都是保密編號的,以便於他在國內乘坐各種大型交通工具時,如飛機、火車等一律予以免檢,也不至於讓人家給把他的百寶囊給沒收了。
這讓李爲一時間感到是無比振奮和滿意,隨即就緊緊的纏到了自己的腰間,是再也不肯離身了。就在三月二十五日凌晨的二點多,李爲在背上了一個這裡下發的一個小型黑色旅行揹包後,又乘坐汽車車被送到了首都機場。
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就踏上了返回家鄉的探親專機了,由於他是持有特別通行證的人員,經過有關機場有關部門和領導的慎重覈實後,他並沒有接受相關的安檢,而是在機楊相關人員的帶領下直接就上了飛機。
這次肖老讓有關部門給他定的飛機票,是直飛老家江蘇省南京市的,然後再經過五個小時的轉車,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興化了。
那是一個具有二千多年悠久歷史的小城,素有“水滸搖籃,板橋故里”的美譽,自明清時代,前前後後共有一百多人考中過進士,這在物華天寶,人才輩出的江南也是極其罕見的了。
他從小就在八字橋氣勢恢宏的“元老府”內上幼兒園,那裡曾經是明朝內閣大學士、首輔大臣李春芳的故居。在那裡他受到了李家嫡系後代子孫李老先生,爲之三年孜孜不倦的親自啓蒙,也算是沾了一些的歷史名人的氣息了吧!
經過飛機二個多小時的起飛和降落後,李爲終於是在時隔將近四年的時間,第一次踏上了故鄉的大地。
在出了飛機場以後,他是直接的就打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瀟瀟灑灑的直往老家興化奔去了。
現在他的口袋裡有肖老發給他的路費、伙食費、住宿費等,足足有三萬多元,想來是沒有必要再去南京中央門大車站去擠那個大客車,受那份擁擠不堪的罪了。
因爲李爲出手是極爲大方,直接就提前“賞”了這個司機一千元人民幣,這可讓這個胖子司機樂壞了。按照以往跑這條路線的包車價錢,五百元就已經是“頂天”了,卻不想今天遇到了這麼大的一個主顧,真是福星高照,財運當頭啊!
由於是單車出發,所以在行駛了四個小時左右,汽車在下午不到一點的時候,就悄然間行駛到了興化郊區了,在李爲的不斷指路下,又經過半個小時的行駛,這輛車終於是穩穩的停在了四牌樓路附近了。
接下來,李爲在謝過了胖司機以後,就是快速的下車了,眼前路邊那幾幢高大不已的樓房,那裡曾是他小時候上了六年的新生小學了,在這裡有着他人生中最最美好的童年回憶。
他激動萬分的快步穿行在牌樓南路那條長約二百米左右的巷子路面上,在到達了第一個十字路口後,緊接着再向東一拐彎直走後,李爲就又走進了一條寬大的巷子里弄路了。
李爲是越走越快,沒有走上一百米的時候,他已經就是來到了家門口了,藍色的門牌上寫着範公祠三十五。
此時大門朝北門口的西牆邊,正坐着灑太陽做手工活的奶奶,這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她的個子雖然不高,但卻是雙眼有神,心靈手巧,此時的她正聚精會神的納着鞋底,給李爲做着合腳的布鞋呢!
就在李爲一連喊了幾聲“奶奶”以後,她這才恍然大悟的擡起了自己的頭,一臉不可相信的盯着李爲仔細的瞧着。
“啊,這還真是我,我的大孫子回來了!來來來,快快快,還不趕緊的進屋歇一下,你餓不餓啊?我現在就給你做飯去。對了,你爸媽還沒有從廠裡下班呢,今天兩個人都是常日班!”
“奶奶你慢點,我不餓,回來的時候早就吃過了。既然我爹媽不在家,那我就先出去轉一圈,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回來吧!給,這是一千元,你可千萬要藏好了!”
說話間,李爲已是快速的從身上點出了一千元,揣在了站在堂屋裡奶奶那雙長滿了老繭、皮膚顯然有些粗糙的小手上了。
在快速的思索了一下後,李爲就問奶奶,他今晚睡到哪兒啊?得到回答,當然他還是住在以前的那個南邊的小屋子裡了,就是他當兵了以後,那間房子也是一直空着的。
在老人家滿是慈愛的眼神中,李爲就走向了自己原來住的房間了,在把身後的小揹包藏到了大牀底下以後,他跟奶奶說了一聲,出動轉一圈以後,就已是一陣風的快速跑出了家門。
他的心已經無比的火熱了起來,現在自己只有一個最大的心願,那就是儘快見到自己的初戀女友阿蘭。
她的全名叫做左心蘭,那還是他上高一時期的同桌女同學,經過半學期的不斷親密接觸,雙方就心有默契建立起感情基礎了,至於阿蘭最美好的初吻,當然是獻給李爲了。
由於左心蘭家住的比較遠,住在東門的方嚴橋附近,所以李爲在直接穿過家門口附近的幾條長巷後,就在牌樓路大馬路上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一路心急火燎的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