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125 冷門例會,白色身影
手心上傳來的觸感讓男人瞳孔一縮,盯着女人的鷹眸猛然一炙,繼而又幽暗如深潭,似有千言萬語般,然而最終男人只是按捺住了心頭的激動和喜悅輕喚了聲:“清兒……”
女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盈盈一笑恰如那茉莉株盛放的一刻,飽滿瑩潤疊疊繾綣的純白朵兒,美好得讓人不忍直視,就怕污了她的清醇。
對視了一會兒,瞅着男人似乎有就那麼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的態勢,夜清悠心下無語,緊了緊握着男人手心的力道,無聲催促着男人清醒過來。
男人微微回過神,眼神依舊不離女人,只是被女人握着的手反過來主動的與女人五指緊緊相扣着,腳步一轉,拉着女人進入樓棟大廳。
身後一干人等,早在倆人倆倆對視無聲交談的當兒就察言觀色的也停下了腳步,這會兒,男人領着女人踏入大廳後,幾人也緊跟了上去。
其中,屬冷盈玥和勞倫斯眼底笑意最深。
到底是感情深厚,就算倆人偶爾鬧鬧彆扭矛盾,也很快就能雨過天晴,而和好後那感情的要好程度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得到。
有情人,還是成眷屬的好,瞧瞧,這般甜蜜,如此濃情!
餐桌上時白允奕自然也感受到了冷梟絕和夜清悠在鬧矛盾,只是,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顧別人?
如今看倆人恢復了甜蜜,他心中自然是祝福的,他想扯出一絲輕快愉悅的笑意,卻發現心底已被濃濃的陰雲籠罩住,嘴角僵硬根本笑不出來。
忍不住的,便自嘲了一番。
看來是以往笑多了,到了真正想笑的時候,哪怕一絲的淺笑淡然都成了奢侈。
不是不想笑,只是笑不出。
笑,也是要看心情的,他現在連勉強的扯扯脣角都覺得是種煎熬。
……
一干人等很快踏入了會議室,裡面四堂的副堂主都已經在候着。
這一回,衆人只是在冷梟絕等人進門時看了他們一眼,眼珠子都沒敢再亂瞟,只是恭敬的行禮叫喚,待冷梟絕等人都入座後,才堪堪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哪怕只有剛纔的一眼,衆人心中便已似明鏡般地什麼都明瞭了。
當家第二次把那個女人帶到冷門的例會上,而且,這次直接是手牽着手,親密的比肩而來。
要說上次衆人心中還有各種猜測懷疑,這一眼的事實已經把那些揣測通通都打消了。
這不是什麼貼身助理,也不是什麼女保鏢,更不是什麼女情人,如不出意外,這女人便是冷門未來的當家主母了。
他們何曾見過當家身邊出現過女人,而且待一個女人這般的好?
那一眼,他們可沒漏看當家那隻帶着冷門首領令戒的手是如何與那女子緊緊相扣的,更沒漏看當家眸子深處的那一抹柔和。
所以,那女人是什麼地位,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衆人心中其實是很震驚的,當家一向不近女色,上一回竟突然帶來了一個女人,而這次這女人直接就成了冷門主母的最有力人選。
他們的當家連談感情效率也是這麼高麼?
幾大副堂主心中震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更是瞧也不敢瞧坐在冷梟絕位置旁的夜清悠一眼。
衆人可沒忘記,上次不過是多打量了人姑娘幾下,當家就幾乎要將他們剝皮去骨,要不是他們心臟強,早就被嚇破膽了。
有了上次那讓人膽顫心驚的經歷,這次衆人更是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只是,不看那最有“看頭”的女人,不代表他們不可以瞟一眼對面坐着的幾大堂主。
也直到此刻,衆人才發現,那個萬年不變的笑面虎,那個總是笑意盈盈畜生無害的男人今天居然不笑了。
這該是多麼令人恐懼的見聞!
別瞧這雨堂堂主平日總是笑眯眯一副和善的模樣,私底下可沒人敢小覷他,甚至,幾大堂主中他們最怕的就是這個總是眯着一雙狐狸眼的男人。
以往誰得罪了他,下場的悲慘那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冷門衆弟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達成這樣的一個認知——
背叛誰也別背叛當家,招惹誰也別去招惹那隻笑面虎!
這足以說明這男人的可怕程度,至少,這男人是成功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的。
曾經也有人打賭過,什麼樣的事可以讓這男人卸下那副溫文無害的面具。
可不管賭的答案是什麼,這麼多年來,這男人都總是笑眯眯的,彷彿這世上沒什麼事可以讓他顯露自己的真性情一般。
可,當這一天陡然降臨,當那張平日總是笑意滿面的臉頭一次沉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笑眯眯的男人,是真的很和善的。
如今對面坐着的那面無表情的男人,真的讓人打心底裡感到恐慌。
原本讓人覺得溫潤的面龐此刻只是不笑,往那裡一坐,那通身隱隱透出的酷漠和冷寒竟讓他們覺得看到了另一個當家。
笑時都不敢去招惹,對着這不笑的男人,衆人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就怕一個聲響太大了,惹來那如狼般冷戾的男人的注意。
平日私底下他們雖戲稱男人是“笑面虎”,但他們卻清楚明瞭,雷堂堂主雷天擎纔是那霸氣的虎,而總是笑眯眯的男人其實是邪戾陰冷的狼!
綠油油的眸子只消往人身上一瞟,就足以讓人膽顫心驚,隨時擔心害怕着一個行爲不妥可能會惹來那狼的注意,繼而被其吞吃入腹。
安靜,小心翼翼。
一週一次的冷門例會就在衆副堂心中七上八下的壓抑氛圍中展開了。
冷梟絕坐在主位上,鷹眸一掃,各人的形態就都入了那雙冷魅嚴峻的眼。
視而不見衆人心底的那一絲忐忑,也不去理會白允奕反常的酷漠,冷梟絕冷然的開了口直奔正事:“美‘暗’明晚的宴會,我要最具體的消息,下午之前我要結果。還有,‘暗’和蕭盟的對峙我要每天知道最新的消息。”
雷右副堂懷特,帶着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趕緊應下。
純美透徹的眸子掃了有些緊繃的衆人一眼,冷盈玥接着雷右副堂朝冷梟絕彙報道:“總裁,和夜氏的合約詳談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再往來交涉一兩次,過幾天就能到波城簽約了。”
或許,那也是她做出最終決定的時刻。
那男人,僅是人生中一個階段的念想,還是一輩子繾綣的纏繞,就看這陣子她的決定了。
冷梟絕聞言道:“好,允奕,簽約的時候,你和盈玥一起。簽約後的後續生產事宜,前面我說過,你接手負責。要開始進入後階段的準備了,要儘早和夜氏開始進入生產環節的討論,新產品爭取在新年上市。”
白允奕點頭應下。
感情受傷是一回事,工作永遠都是需要去投入的,是男人便該如此。
不過,如果工作真能讓人緩下心中的那股子痛,那麼,他寧願不眠不休,也比沾了枕頭一夜輾轉、甚至被噩夢啃噬,每夜悔恨痛苦的好。
看着冷麪的白允奕,勞倫斯心下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感情的事,或許只有當事人才能真正將自己解救。
收斂心緒,勞倫斯看向主位:“當家,賭場事宜近來一切順利,軍火生產所需材料,目前礦源的拓展已從非洲走向南美亞洲和澳洲,能源的擁有和儲備中東已有10處,另外,我還看中了另外三處產量高質量優的,不過,全在中東古拉國境內,目前正在和古拉國官方交涉。”
聽聞勞倫斯提到古拉國,冷梟絕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爾後朝勞倫斯點了點頭。
古拉國是這世上少數幾個依舊還保留着君主獨裁的國家,這種屬於地球上最古老的政治制度之一,完全的君主專制,這讓他想到了C國古代封建主義時期時的帝王傳承。
這種權力完全掌握在君主手裡的國家,如果那一國之主不同意,那麼很多事都會難以進行。
古拉國……
冷梟絕在心中留了個底兒,或許,事情的進行並不會太順利。
接着,冷梟絕又看向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冷聲問道:“軍火材料供應商團倒閉的事情有新進展嗎?”
雷左副堂虎彪聞言應道:“有的當家。俄三大黑幫以及煞世,俄第三大黑幫俄南幫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伊萬諾夫所在的俄西幫、霍爾所在的俄東幫以及煞世,又以前兩者嫌疑最大。
我們尋着線索糾根摸底,查到一個叫埃米爾的人,那人是霍爾的手下,深得霍爾的信任和重用。但是,我們的人還查到這個埃米爾和俄西幫首領伊萬諾夫有過往來,這情況,要具體獲悉誰纔是真正的搗鼓者,還得繼續往下查。
另外,我們在煞世的探子傳來消息,霍爾近日曾拜訪煞銘威,但煞世和霍爾好像沒談攏,雙方在煞世門口有過爭執,霍爾最後摔了車門離開。”
霍爾,埃米爾,伊萬諾夫,煞銘威……
冷梟絕鷹眸微眯,暗自思索着這個中可能有的聯繫。
現如今最有力的線索都指向了霍爾,難道這材料供應商倒閉的事真的是霍爾在背後搞的鬼,自導自演了這齣戲,企圖讓冷門不能及時交出軍火以便毀了冷門的信譽?
可是,如果真是霍爾所爲,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俄東幫早已不從事軍火生產製造,現如今一切的軍火來源都靠冷門提供,就算是報復冷門奪了俄東幫曾經的軍火市場,霍爾也沒必要在與俄西幫爭奪俄第一大幫的關鍵當口,自斷了他軍火的來源。
當然,不排除霍爾的確心存怨恨在報復冷門。
冷門一旦不能及時交付軍火,事先收到的那百分之八十的定金就得迴流到霍爾的賬上,而霍爾還能借此弄壞冷門長久以來的聲譽,至於軍火,霍爾也完全可以和煞世訂購,哪怕煞世青堂剛被冷門滅堂,重新從事軍火生產會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不過,不管是不是霍爾,如今那批軍火訂單及時生產出來是沒問題的,而這背後的搗鼓者爲了他的目的,肯定是不會就此收手。
反而,爲了不讓冷門的軍火得以及時交付,對方很有可能會再次下手,而唯一可以動手的機會是……
男人鷹眸倏然劃過一絲冷鷙的暗茫,冷聲吩咐道:“繼續查,霍爾,伊萬諾夫和煞銘威,任何一方都有可能。”
雖然目前證據指向可能是霍爾所爲,但他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麼,或許可以將計就計的引蛇出洞,這背後的搗鼓者最好是偃旗息鼓了,否則,只要對方再次動手,他勢必就要其有來無回!
10天后就是軍火的交付日期,看來,他得儘快跟沐倉聯繫了。
或許,有的時候以退爲進纔可以誘敵深入,從而一網打盡!
冷門強大慣了,偶爾示示弱又何妨?
例會整整進行了2個小時,結束後,冷梟絕一行人走出會議室,驅車前往冷氏總部。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道白色身影在他們的車子離去後,出現在遠處的假山旁,手中拿着一個望遠鏡,清秀柔弱的面龐盡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