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春蘭已經提前進入了卡爾.馬克思同志當年設想的共產主義生活了。勞動早已不是謀生的手段,而是強身健體的有氧運動。
他們倆吃穿用都不愁,物質上的極大豐富,反而讓他們失去了盼望、等待時的快樂。在鄉下他們栽種莊稼,完全是出於農民對土地的厚愛,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就是他們種的都是無污染、無公害的放心食品。
上午,牛二、春蘭又鍛鍊了一陣子身體,收穫了幾籮筐蔬菜、水果放在院壩裡,準備通知老馮開車來拉到公司食堂去,讓員工們吃。
牛二在摸電話的功夫,一輛大紅色迷你庫珀車不聲不響地已緩緩開進院壩,停在牛二身邊。車上下來一個束着馬尾辮,穿着寬鬆毛衣,樣子清秀、身材高挑的姑娘。
牛二拿着電話向姑娘走去:“姑娘,你找誰?”
姑娘笑盈盈,落落大方地:“牛叔叔,我就是來找您和高阿姨的。”
主動伸出手要與牛二握手。牛二不好意思伸手與姑娘握手。姑娘的主動把他搞得很緊張,直呼:“春蘭,春蘭,有人找。”
春蘭正在豬圈裡給兩頭大肥豬餵食,聽見牛二喊她,便拿着舀豬食的木瓢從豬圈走上石梯:“一大早,是誰呀?”邊走邊問向院壩走來。
姑娘迎了過去:“高阿姨好!”
“你是誰呀?”春蘭眼前這位姑娘,長得漂亮,身段又好,就是沒見過、不認識。
姑娘趕緊自我介紹:“我叫王鶓,市歌舞團的舞蹈演員,是你家海海的女朋友。”
“哦!怎麼沒聽海海說過呢?”春蘭吃驚,又仔細打量了姑娘一眼,見姑娘肚子微翹已經有身孕。
小王解釋道:“我給海海交往了兩年多了,他一直不准我來見兩位老人。”
機靈的小王發現春蘭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看,故意委屈地說:“這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海海的,快四個月了,他非要讓我去打掉。我不同意他就威脅不要我,還動手打我。我只好來找您稱腰。”話畢,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混賬東西!”春蘭罵了一句,將木瓢放在地上:“小王,別哭,屋裡坐,阿姨給你做主。”領着小王往屋裡走。牛二跟在身後,學着春蘭罵道:“混賬東西,不像話!”
內心卻十分喜悅,暗自:海海真有本事,看來我真的要當爺爺了!
“你跟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海海打電話叫他回來。”春蘭轉身對牛二說道。
牛二舉起手裡的電話,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笑着:“好、好,我這就給海海打電話。”
海海和王鶓的關係說來話長。王鶓是市文化局長的外侄女,何一標請小美吃飯那天被舅舅臨時叫來作陪,沒想到她見到英俊帥氣的海海就動了芳心,對海海可謂一見鍾情。
而海海呢?自從被逯岑岑拋棄後,他也就不再相信什麼真愛。生意成功後,不少美女都在向他投懷送抱,與他“露水”往來。那天聚餐遇見王鶓,感覺不錯,同時,也想躲避一下何一標與小美親熱時,自己在旁邊的尷尬場面,所以才邀請王鶓出去玩玩。
他將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山裡,本想與小王開個玩笑乘着夜色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姑娘受到驚嚇後像條美女蛇樣將自己的身體與他緊緊纏繞,激發了他原始衝動,抱住王鶓一陣狂吻。王鶓也很配合他,兩人越玩越大,最後 “車震”收場。事後,海海認爲大家都是在逢場作戲,玩玩罷了。
不料想,王鶓是認真的,海海是她的初戀,“車震”是她的第一次,她怎肯輕易放手。他倆一直保持着是又非是的戀愛關係,儘管海海對她忽冷忽熱,到處沾花惹草,王鶓仍然愛他依舊。
爲了把海海套牢,小姑娘動了點小心思,在自己排卵期的時候做了個“小動作”,使海海在不經意間放入她身體裡的種子生根發了芽。
海海知道後,覺得自己受矇騙,對她又打又罵,她還是堅強地忍着,因爲她確實很愛海海,愛到了“犯賤”的地步。所以,任憑海海怎麼虐待,她都不離不棄。
一週前,海海向她發出最後通牒,如果不主動去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她將自己承受後果,這輩子也別想再見他。無奈之下,王鶓只好來找春蘭求助。
生物圈裡都是一物降一物。海海在王鶓面前再渾,但在春蘭面前老實聽話。牛二迅速將海海招回鄉下老家。
海海回家看見王鶓就沒好臉色:“你膽子還真大,竟敢跑到我家裡來了。”
說着就拖着王鶓,像抓只小雞一樣將她塞回庫帕車裡。
春蘭見狀趕緊爲王鶓護駕,叫牛二將海海逼進屋去。王鶓在車裡傷心地哭了起來。春蘭小心地將她扶下車,挽着她到二樓小美房間去休息。心疼地安慰道:“不哭、不哭!海海混蛋呆會我去收拾他,你先到二姐房間去休息。你放心,有阿姨爲你作主,一定給你個交待。”
春蘭安頓好王鶓後,下樓對海海一頓臭罵。海海是個孝順的孩子,乖乖地接受春蘭的批評和牛二的助陣幫腔。
最後,春蘭問海海:“你能不能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海海點頭。他很清楚王鶓對他很專一,除了他沒別人,而且時間算法也對得上,他不能抵賴。
春蘭又問:“難道她的身材樣貌你不喜歡?”
海海搖頭。王鶓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但也是一流美女。尤其是身材的黃金比例,一般人還無法相比。
春蘭再問:“性格上她依不依順你?”
海海點頭。王鶓除了堅持不去做掉孩子外,其他事情都是百依百順的。
春蘭高興地拍板:“那就成了!把她娶進屋,給我做兒媳婦。”
“我……”海海猶豫道。
“我什麼,這事老孃作主。我認下這媳婦了。”
海海還想說點什麼,但見父母都如此高興也就把話收了回來。其實,他也不是不喜歡王鶓,他只是覺得自己還年輕還可以無牽無掛地風流快活幾年。但這話怎敢在母親面前說。
春蘭一眼看穿海海心思:“你的心思我懂。你就是不想負責,還想在外面多搞女人。你別以爲當媽的不知道。海海,你該收得心了!”
就這樣,春蘭三言兩語就把海海和王鶓的人生大事敲定下來。
在春蘭的主導下,王鶓與海海奉子成婚。而更讓一家人意外驚喜的是王鶓肚子很爭氣,打B超發現,她懷上的是雙胞胎,而且是對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