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的神色中滿是自豪,看沈冰羽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他似乎也來了興趣,甚至跟着問了好幾個問題。
那少女果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切問完之後,沈冰羽便靜靜的站在原地,她在看君燁。
雖然早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當現實再一次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裡壓抑。
君燁反倒最先露出笑意,或許在他看來,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昭然若揭,所以纔沒有什麼好驚訝或是難過的吧。
戎雲袖則是一臉驚訝:“爲什麼皇后要殺你啊?”
因爲什麼?因爲他擋了某人的路唄。
不過君燁是不會說的。
“不過是些宵小嫉妒本帥罷了!”他如此說,態度張狂而毫不掩飾。
戎雲袖很欣賞這樣的男人,可惜他已經有了妻子。他們草原上的兒女都不喜歡介入人家的家庭,而且她是高貴的公主,自然不屑於這麼做。
因爲出了這種事,幾人便沒有再逛下去的興致。臨別前,戎雲袖對沈冰羽道:“父皇命本公主隨你們一同進京。”
爲何?
沈冰羽沒有問,自古以來,姻親關係比什麼承諾書都要可靠。當然,也有的姻親關係不可靠,但那時,承諾書自然更加不可靠了。
沈冰羽隱隱記得,戎雲袖曾經說過,戎族的王希望她能跟君燁和親,如今看來,明知道君燁無望,這是要讓她去西夏京城找個看得上的人繼續這和親的任務嗎?
她莫名替這位公主覺得可惜。
說實話,她對這個雲袖公主的印象還是蠻好的。
戎雲袖倒是不在意,笑得十分爽朗:“你那是什麼眼神?雖然本公主是去和親,但是本公主可是能夠自己選丈夫的!比你們西夏大多數人連自己要嫁給誰都不知道好很多了好不好!”
沈冰羽一想也是,多少人在嫁過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高是矮!相比之下,戎雲袖的確已經幸運很多了。而且她是公主,等閒的人也不敢對她如
何。
在送別的時候,那些曾經見過沈冰羽男裝扮相的將領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被他們視爲大帥男寵的小大夫,竟然就是堂堂的世子夫人!也就是他們的大帥夫人!
不由得一個個都驚呆了。
沈冰羽早已預料到他們的這種反應,一時間覺得特別有趣,忍不住就想要逗逗這些人。
在軍中的幾個月,除了生活比較艱苦之外,沈冰羽的性格也開朗了很多,此時,她便走到那幾個尷尬的將領面前,一副疑惑地樣子問道:“本夫人聽說,你們大帥在軍營中曾經養了男寵,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一羣將領頓時都愣住了,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沈冰羽心中哈哈大笑,面上卻一副求解釋的表情,繼續道:“若是果有此事,還望各位將軍如實以告啊!免得本夫人被埋在鼓裡。”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做出可憐的表情。
那些將領更加無語了,一個個七尺大漢,愣是恨不得縮回地底下去!
他們都是些粗人,當初看到君燁身邊的清麗小大夫時,沒少取笑君燁,卻哪裡知道,這個被傳揚得沸沸揚揚的男寵,居然會是堂堂的大帥夫人啊!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見幾個將領都被沈冰羽說的說不出話來,君燁這纔好心地過來解圍:“諸位,以後這西夏的邊境就要靠大家守護了!雖然戎族已經簽訂了合約,但是爲保萬一,大家還請切勿懈怠啊!”
“是!”君燁的到來讓諸位將領如臨大赦,一個個回答得積極而響亮。
留下五萬人馬駐守邊疆,其他幾十萬大軍便開拔凱旋了。
沈冰羽幾人自然沒有跟大部隊走,他們帶着五千近衛壓着包括軒轅朗在內的十名奸細已經先一步走了,大軍在後。戎雲袖也由三四十個親衛守着,和沈冰羽等人走在一起。
戎雲袖性格直爽,沈冰羽便格外喜歡她。這大抵是見慣了爾虞我詐的人的通病吧,都喜歡直率坦然的。
雖然明知道戎雲
袖並非一個簡單的角色,但沈冰羽還是喜歡她。
因爲,她在她的眼裡看不到惡意。既然沒有惡意,那就不是敵人,自然無需勾心鬥角。
一行人十分平和,已近年關,趕路便也快了幾分。
但是這一路上並不太平。
或許是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回京的路上刺殺層出不窮,手段有高有低,衆人幾乎連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見形式緊急。
不過好在,沈冰羽都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來刺殺的人都不知道沈冰羽會武,因而便有人另闢蹊徑,想要挾持沈冰羽,然後好制服君燁。他們也知道沈冰羽是君燁的心頭好呢!
但是很可惜,有人被沈冰羽隨手就扭斷了脖子,他們這才明白自己看走了眼,原來以爲是隻小貓咪,沒想到竟然是隻母豹子!
對此,沈冰羽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誤導他們啊!
遇到的刺殺一次比一次場面大,間隔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短,隨行的五千近衛軍,在過了十天之後,只剩下了五百人。
當然,他們距離京城也只剩下了三天的路程。
這一天,他們又經歷了一次刺殺,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有點不一樣,來人似乎目的不在君燁身上,也不在沈冰羽和戎雲袖身上,而在於那剩下的五百近衛軍身上。
來人武功都很高,基本都已經爲一流高手,而君燁的那些近衛軍,雖然也算是高手,但是跟這些人還是有些差距的,因而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裡,那五百人竟然幾乎全軍覆沒了。
也是君燁沒有想到這點,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纔有些後悔不迭。
對方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只是這原因,他暫時未能參透。
下午的時候,再次經歷了一場刺殺,這一次,刺殺的規模空前的強大,對方似乎已經是孤注一擲了。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就這麼大刺刺地堵在前面的官道上,像是一堵衝不破的人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