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這裡風大,別感冒了。”陸錦煜一本正經的關心,手卻直直的攬住她的腰。
“睡了一晚上,透透氣挺好的。”木淺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很僵硬。
“你怕我?”陸錦煜勾緊她的腰,不悅的問。
木淺心裡打着鼓,她現在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手機都被扔掉,能不怕嗎?
“沒有。”
“你有。”陸錦煜臉漸漸的沉了下去。
“沒有。”
“你有。”
“你!”木淺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
“我怎麼了?”
木淺一臉的不爽,端着杯子轉身就回到房間。
陸錦煜冷峻的臉露出一抹笑,其實這麼做了她又能怎麼辦?除了生氣還能做什麼。
喝了一點睡,身體舒服一點,但頭痛卻一點都沒有減輕。
“早餐都做好了,換好衣服就下來吃。”陸錦煜穿着休閒的外套,雙手插在褲兜裡顯得悠閒。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從頭至尾的那些冷凝之氣一直都揮之不去,這個男人就算是穿着校服都是拒人千里的寒涼。
她這算得上是得之所幸吧,這個男人寵她如命,就差寵壞了。
她點點頭算是回答,陸錦煜坐過來。
“我們最後的日子,我希望別吵架,別到最後了還要遺憾終生。”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是不是有意義你以後回憶起來就會知道,既然覺得在身邊壓抑,我就放你自由,可是五年之內,你身邊不能有任何一個男人,就算是我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你也不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木淺氣的氣血逆流,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沒有你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他怎麼這樣啊。
“我就是這麼霸道,你還有意見?”陸錦煜挑起她的下巴冷聲的問。
“我沒意見,我要換衣服,你出去。”木淺別開自己的臉。
“好,你換。”陸錦煜輕嘆,起身離開了。
陸錦煜穿的是淺色的,她特意換了深色的淺口毛衣,她其實最擅長的就
是唱反調。
修身的牛仔褲很是休閒,在別墅內,這樣穿着不會冷。
陸錦煜看她故意這樣,也不在意,他們現在還有什麼還在意的,抓緊時間在一起纔是最重要的。
“果汁是熱過的,你身體偏寒,冬天就要學會喝熱的東西,你總是愛喝涼水,那不好。”他像個女人似的喋喋不休。
木淺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捧着果汁,喝着,沒有說話。
心裡卻酸澀的難受。
有些話像是永遠都說不出口似的。
藏在心裡又好像很多餘,很難受。
“這別墅是新修的,按照你的喜好去裝修的,我在倉庫裡放了很多米和麪,後院我種了點蔬菜,你到島上來的時候,不會沒糧食吃,不過水果你還是要自己帶着過來摸着島上只有椰子,沒有橙子。”
“錦煜,你何必呢?”木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忍不住掉下來。
她忍不住打斷,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你很需要別人的細心照顧,既然你身邊不能有別的男人,這些東西,我都會爲你準備,至少要把你照顧的妥妥的。”陸錦煜把麪包粘上過獎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中。
“我不想做什麼第三者,你不要把我推向那正好火坑。”她是有道德底線的,要是離了婚就證明兩個人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你誤會了,我會給你準備這些只是想照顧你,沒有要你做什麼第三者。”他聲音微涼,但是關切之意卻很明顯。
“那最好。”她聲音哽咽。
“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你這輩子會過得很好。”
“嗯。”她沒有拒絕的理由,離了婚,該得到的還是要得到。
“我最喜歡你這一點深明大義,不會矯情的照顧自己的自尊心而不要我給的東西。”陸錦煜笑了笑,滿意的看着她吃早餐的樣子。
木淺俏皮的勾起脣角:“我一直都這麼深明大義,睡發信的太晚。”
陸錦煜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嗯,是我沒有慧眼。”
“我以
後身邊還是會有別的男人,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希望我們相約的幾年之後不要再插足我的生活,你也會有你的妻,我們就這樣算了,挺好。”她想把話說的很明白。
陸錦煜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冰冷的鳳眸一絲詭異的笑。
“木淺啊,這世事難料呢,我跟你之間的五年之約是有道理的,並不是全都出自於的我對你的佔有慾。”
木淺擡頭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陸錦煜想做什麼。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也不用明白。”他搖晃着手中的杯子,動作優雅貴氣,像是咬着裝有紅酒的高腳杯似的。
“反正給我跟你很快就會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做什麼我也不想關心。”她只希望他現在能儘快的走出這個困境。
陸錦煜眼眸微微一沉,應該有不少人會期待這場鬧劇的結局,木淺縱然是聰明,不過也不及一個常年累月征戰商場的人精於算計。
木淺躲在海島的一角回憶着安曉的電話號碼,她剛剛好不容易纔偷到陸錦煜的電話,她要儘快離開這兒。
陸錦煜準備那麼多糧食,誰知道是不是想把她軟禁起來,他萬一不想離婚,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偷走了我的手機,以爲就能打電話出去?”陸錦煜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
木淺驚得手機掉在地上。
不用看也知道陸錦煜現在是何等的生氣。
她站起來戰戰兢兢的想要離開。
卻不料被陸錦煜一把拽住。
被他巨大的力道拉回來摔在椰子樹上。
震得樹葉發顫。
木淺驚恐的看着現在暴怒的陸錦煜,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
“蘇木淺,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們最後的日子不想吵架,但是你在做什麼,到現在爲止,你還是那麼的想迫不及待的離開我的身邊,我真的就讓你那麼痛苦嗎?”他厲聲的怒吼幾乎快震破了她的耳耳膜。
“錦煜,我只是想跟安曉說一聲在哪裡,免得她擔心。”木淺想努力的按壓住自己的恐慌,可是怎奈自己在他面前這樣的能力爲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