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煜立在雪地裡看着公寓大門口一個大大的雪人,不由得望向十樓的窗戶。
她住在十樓,現在燈光明亮。
他每一次來都只能偷偷摸摸的,明明看見了她卻硬要忍住想要上前抱住她的衝動。
而沐連程每一次大大方方的來,大大方方的走,在她家裡隨意的進進出出。
他不想讓她過得辛苦,所以給她很多物質,希望她下半輩子不會過得辛苦,但是她給她的回報是什麼。
跟他離婚纔多久這麼迫不及待的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這纔是原本的她麼,還是說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
他會讓她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那個代價有多慘重,她應該仔仔細細的嚐嚐這是什麼樣的味道。
客廳的窗戶正對着樓下的空地。
木淺依在休息臺上看着樓下那輛越野,心裡微微一緊,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她。
他的車就在樓下,如果他們是在正常的情侶,她現在是不是應該飛奔着下樓幸福的撲進他的懷裡。
只是,他們現在連路人都不如。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沐連程明知道她在看什麼,還是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端着熱可可放到她手中。
木淺做的端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夜晚的雪景很美。”她一笑,眉眼彎彎的。
沐連程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窗外,她就站起來擋住了他。
沐連程自然而然的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木淺是個心思的靈動的女人,稍有不對就會察覺,所以在她面前他能不好奇就不好奇,因爲,好奇心會害死貓。
陸錦煜的眼神沒那麼好,根本看不到窗前有人坐着然後又離開,他只看得見十樓那無比明亮的燈光,墨色的鳳眸第一次對那裡產生了濃濃的恨意。
想逍遙自在,他偏不讓。
沐連程陪她吃完飯才離開,木淺送她到樓下。
她站在臺階上身高正好與他相平。
她穿着寬鬆的羽絨服,目光淺淡悠然。
“除夕夜你一個人嗎?”沐連程笑問。
“應該不是,我還有姐姐呢,我應該回家過年。”
“如果你一個人的話,除夕夜我會有空。”沐連程很期待她點頭答應,但又知道她不會輕易的點頭。
“嗯,路滑,開車小心。”她像個賢惠的小媳婦,眉梢上都是笑。
陸錦煜坐在車裡看着她笑靨如花,一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他怕自己一失控不理智的就會開車朝沐連程撞過去。
“好。”
沐連程低聲的應道,絲毫不會掩飾自己此刻愉快的心情,他請出陸錦煜在附近看着,很生氣,恨不得殺了他,可惜了誰讓他失去了正大光明的身份。
目送着沐連程走後,木淺站在公寓大樓的臺階上看着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這是一片空地,但是沒有看到陸錦煜的車,他應該是回去了。
正欲轉身回去,一道巨大的力量生生的將她拉扯了好幾步。
木淺驚慌之餘回頭一看,瞬間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這麼不情不願的回去,是不是還有第二個男人要來?”陸錦煜冷峻的臉上此刻只剩下冰霜。
木淺擰着眉,想甩開他的手,怎奈他的手像是鐵鉗似的,牢牢的禁錮着她的臂膀。
“你這麼深更半夜的來找我,你未婚妻知道嗎?”木淺徒然冷聲的嘲笑。
陸錦煜面若冰霜,並沒有被她影響什麼,什麼愧疚,什麼難過,都他媽的去見鬼吧。
這個女人一再的糟蹋他的感情,不把他放在眼裡,把他耍完了又想全身而退,想的真是太天真。
“她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我不過是來尋花問柳,她能有什麼意見?”他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木淺額頭撞到他堅若磐石的胸膛上,頭皮一陣發麻。
尋花問柳?這一刀插的可真狠,不過是離婚而已,他有必要這樣做,這樣一點點的將她的心弄得遍體鱗傷。
“陸錦煜,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還想怎麼樣?”
“結束?蘇木淺,你是覺得我這個人頭腦簡單很好耍是不是?”陸錦煜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
傻子,被她我那弄在股掌之中。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明白?”陸錦煜喉間溢出涼嗖嗖的笑,驚得木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放開我。”木淺深深地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凌之氣,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情怎麼樣,爽不爽?”他的手猛的卡住她細長的脖子,木淺呼吸一滯。
他的手在慢慢的收緊,她只要是想說什麼,他的手便又緊了一份。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覆蓋住她嬌小的身子。
他的呼吸很沉,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掩藏在其中。
他溼熱的氣息鑽進她的脖子裡,而她此刻感覺不到別的,只感到自己快要死了,窒息的要死,他想殺了她。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就解脫,一切是不是就結束?”就這麼掐死,或者一道捅死。
木淺心生懼意。
拼命的掙扎着,但是她所做的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越掙扎就越無法逃脫。
她睜着眼睛,滿是驚恐,也滿是絕望。
死麼,她不是沒有想過,她以爲自己那麼做他會痛苦。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可是,我怎麼會然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你既然這麼擅長玩弄別人,不如也嚐嚐被人玩弄折磨的滋味,你以爲我是可以隨隨便便的玩弄的人麼?”他的聲音猶如鬼魅,冷的嚇人,聲聲入魂。
他的大手漸漸鬆開,感覺到自己能呼吸道新的空氣的時候,木淺本能的猛烈的呼吸起來,被他牽制了這麼久,雙腿早已無力。
扶着牆,喘的厲害。
陸錦煜冷眼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她也害怕了嗎?也會知道害怕是什麼滋味了麼?
“既然這麼不甘心,何不殺了我?”
他恨恨的咬牙,目光冰冷至極。
大力的揪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把她甩在牆上:“殺了你?多便宜你,折磨死你才更痛快。”他不甘心被她策劃,不甘心掉進她陰謀的陷進裡,不甘心這麼被動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