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跟你是不能離婚的。”向凌無條件的偏向了顧雲湘。
在他看來現在的顧雲湘比安曉慘多了。
安曉眼中逐漸聚集起一種冷意:“向凌,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不跟我離婚,我這種人配得上這做你的太太?”
向凌嘴脣緊繃着,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難聽。
“配不配得上用不着你來定論,你在向家不會虧待了你,你怕什麼?”他的眼睛從她身上移開,以免自己心虛被她看見。
安曉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氣血不斷地上涌,快要衝破自己的腦門了,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沒有虧待我嗎?向凌,我在向家一輩子,就會失去一輩子的自由,你以爲你憑什麼,我想離開這裡,你能有什麼辦法?”安曉無法再想象到向凌究竟還有什麼理由讓她繼續維持這一段婚姻。
向凌慢慢的轉身,渾身的冰冷散發出來給人一種駭人的氣息。
“你可以拿安家來賭你的自由。”他很無情。
這種話他能說的出口,他能做的出來。
安曉在壓制不住自己心裡那一股瘋狂外涌的氣血,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一時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多軟肋。
等到向凌轉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抽疼了一下,大步過去扶住她因爲憤怒而顫抖不已的肩。
“你怎麼樣?”
安曉冷笑一聲推開他:“向凌,我不跟你離婚可以,但是我請求你,以後不準在碰我一根汗毛,不然我跟安家同歸於盡,連同那個顧雲湘。”
她的思想無疑是極端的,當她再也沒有能保護一些人的時候,她就一定會選擇魚死網破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向凌當然知道這是她最後的讓步,自從上一次在韓國以後,泰安厭惡他接近她。
要保全顧雲湘,先要有孩子,但是也不能讓安曉跟他離婚,他恨不得狠狠揪住自己的頭髮,怎麼會有這種逼迫人的境地。
“好,我答應你。”他還是妥
協,他要一步步慢慢來。
安曉不願意讓他碰,向凌還好無可奈何的叫來醫生,氣血攻心這種事情發生在安曉身上任誰都難以相信。
向峰面對這對夫妻,也很是無可奈何,還能怎麼辦?
安曉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a市一場盛大的葬禮正在舉行,而她只能從新聞上去看。
木淺沒了,她整個人的精神都差了不少,向凌每天都會按時下班回家。每當看到她一個人在院中發呆的時候,他心裡那種疼根本就無法一直。
他一直以爲安曉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不管是遇到什麼,她要麼一笑置之,要麼很快就站起來。
可是在蘇木淺這件事情上,她似乎永遠都走不出來。
她大病一場,而這場病似乎沒完沒了,好像永遠都好不了。
“這外面冷,回去吧。”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安曉恍若未聞。
面色蒼白的難看,她擡頭看着凋零的所剩無幾的樹木,面無表情。
“以後,你還是不要出現在這裡了,每次見到你,我都恨不得殺了你,殺了顧雲湘,每一次見到你,我心中的很便一點點的加深。”
她語氣幽怨,也很冷漠,她對他的疏遠十分突然,就是因爲蘇木淺死了,他跟她簡直形同陌路。
向凌剛想撫上她後背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她這麼恨她?
“那只是一場意外。”向凌還是這麼解釋。
安曉轉身走上臺階慢慢的回屋:“是不是意外你,顧雲湘,心裡都明白,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只是,因果有序,惡人總是會得到報應的。”
她輕飄飄的幾句話,像是燒得滾燙的鐵器燙在他的心上形成擦不掉的痕跡。
陸錦煜現在打壓顧家,他不能插手,現在他正在氣頭上,他一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嚴重。
“早些把身體養好吧。”向凌進門見她在沙發上蜷坐,提醒了一句。
安曉看着客廳角落裡的幾盆盆栽淡淡的笑了笑:“我好了,顧雲湘便不好過,你是真心希望我好?”
她
嘲諷的眼神裡永遠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姿態,向凌只當她病久了纔會這樣,不予理會。
“我是擔心快過年了,你這身體沒法跟家裡一起過年。”
“我跟誰過年一點都不重要,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挺好的,你麼天回到這裡心不甘情不願,我知道,你想去找顧雲湘,你放心,我是不會攔着你的。”
向凌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冷峻的眸子裡藏着怒火,她每一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想着呢嗎怎麼激怒他,想着看他怎麼生氣。
“早點休息。”
安曉看着她,脣角上揚。
“是不是心裡憋的慌,是不是每一次聽我說話都想動手打我,你看你隱忍的樣子,我真是好奇,到底是誰能讓你這麼忍。”安曉不信他能無緣無故的這樣。
她自己也清楚,這跟顧雲湘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
向凌目光從凌厲漸漸的變得平靜:“不要胡思亂想。”
她這麼久病情不見好轉,連醫生都沒有辦法,他心裡也實在擔心的很,他總覺得安曉是故意的。
蘇木淺的死讓她對誰都充滿仇恨,對誰都不會溫和相待。
真不知道要是真的好了在面對顧雲湘的時候,她又會做些什麼。
安曉恨他這個樣子,她的沒一次咄咄逼人都是一圈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反應,實在是討厭頭頂了。
向凌之後上樓,她一個人坐在樓下窩火,她每一天都在想,要怎麼樣離開這裡,要怎麼樣至顧雲湘於死地。
“她的藥平時都是怎麼吃的?”向凌閒下來的時候開始盤問醫生。
“少夫人說要自己吃,所以下人只是煎好了送過去,少夫人喜靜,所以別人不敢輕易打擾。”醫生一五一十的說。
向凌摸了摸下巴,心裡很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吃藥,這身體一直不見恢復,太讓人懷疑。
“好,我知道了。”
屋子裡那些長勢很好的盆栽在冬天也常常透着溼氣。
向凌走進微微嗅了一下,眉心擰在一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