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事情我們向家沒法插手。”向峰語氣平靜。
向凌看着他,眼神不滿。
“如果不是安曉,顧雲湘根本不會被陸錦煜找到,這件事誰對誰錯,您心裡難道沒有一個準嗎?”向凌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會覺得是不是良心過不去。
安曉握着門把的手很緊。
“她是向太太,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她的丈夫。”
“但是她做錯了,這是害人性命的事,爺爺怎麼從頭到尾都是在維護她,當初嫁進向家的時候也是,我承諾過安曉會有孩子,就一定會有,您爲什麼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向凌的話多殘忍。
安曉扶着牆才勉強沒有摔倒,他這是什麼意思,一開始她就是爲顧雲湘存在的嗎?
轉身,幾步踉蹌,她捂着自己的心臟,忍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哭聲,悄無聲息的走了。
原來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男人一開始就是計劃着如何救顧雲湘。
她苦笑,噬魂落寞,這個宅子從頭到尾都充斥着這樣的陰謀,真是可怕。
“媽,安婧的手術什麼時候?”安曉覺得自己好傻,這麼爲了孩子放棄親人,那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怎麼能爲了這個薄情的男人放棄親人,至少那些跟自己有些關係,這個男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在週日,安曉你!”
“我問過醫生了,只要是不是很多,都不會有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給安婧最好的治療。”她忍着哭腔說完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在浴室裡開着水哭的大聲。
撐着洗手檯的力氣再一點點的消失,最終無力的滑落在地上,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覺得這麼痛過,也沒有覺得這麼傷心過。
更沒有像這樣傷心的大哭過,她最大的錯就是愛上這個薄情的男人。
她怎麼會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男人都話怎麼能信,自己好傻。
她在洗手間哭,向凌從外面回來,很急,因爲他看到了短信,然後他折回去把這個消
息告訴了向峰。
這會老爺子別提多開心了,安曉她懷孕了,終於懷孕了。
那麼爺爺是不是會救顧雲湘。
“安曉,怎麼了,這麼哭了?”向凌聽到洗手間的聲音跑過去,推開門就看到她蹲在地上把頭痛苦。
忙去抱她起來,安曉卻推開了他,眼神很冷。
“幹什麼,在我面前你不用裝什麼情聖,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安曉很想抽自己一耳光,她瘋了纔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這個男人。
“你聽說我,我知道你懷了我們的孩子,安曉,我們有孩子了。”向凌在笑,笑得很開心。
“我什麼時候說過孩子是你的了?”安曉冷聲的問。
向凌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一股怒火從天而降,安曉的臉色看着實在是差,他的怒火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你說什麼?”向凌現在這個表情要多難堪就有多難看。
安曉冷笑,自己的身高只夠仰視這個男人,但是現在自己的氣場不差。
“是不是覺得驚訝?你以爲我是那些豪門當中的女人,遵守三從四德?我安曉只要喜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會再原諒他。
這張男人根本不值得原諒,這種男人就是該死,他有一天死在顧雲湘手裡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她無比殘忍的撕開了他的心,帶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他錯愕也好,難過也好,都是他自作自受。
“安曉!”
“你放心,我會找時間去做掉。”她會找個時間離婚,這孩子是她的,他有什麼資格沾手。
向凌呆立在洗手間,他沒再問下去,是因爲從安曉這麼說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相信這個女人了。
她說不是他的,那他肯定會懷疑,而這樣的懷疑似乎是毀滅這一切的東西,他不敢輕易說出口。
他明知道安曉說的話根本不可信,可是他還是信了,是他不夠愛她嗎?
拳頭狠命的砸在牆上,要怎麼樣做纔是正確的。
現在爺爺很高興,如果安曉明天跟爺
爺胡說八道的話,那不得讓老人家準備住院嗎?
“安曉,這種事情不能胡說八道。”向凌最終走出去,看着牀上裝睡的人。
“我說了會去處理掉,怎麼了?你還不滿意?”安曉睜開眼睛,她背對着他,現在眼眶發紅。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向凌聲音變冷,她越來越咄咄逼人,她是想幹什麼。
“信不信你是你的事。”
安曉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這個時候她其實很想李非晚,但是她不想再打擾她。
她的生活其實不應該是這樣,她早就應該果斷的結束這一切荒唐的事情。
與此同時的香港,葉媛被李非晚帶着逛商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心情好。
給葉媛買了很多東西,這麼大的天安曉一個電話都沒有打。
如果是完全不在意的話,那也是假的,她現在生活的很幸福,足夠忘記他。
“我們不買了行不行?”葉媛有點累,但是真的不想帶着這些奢侈品回去。
李非晚腳步放緩,伸手攔住她的腰。
“你是我老婆,我給你買東西是天經地義的,要是別的男人給你買東西那纔不正常。”他的手掌很寬闊,握住她的腰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葉媛卻緊張的一可惜狂跳不已。
“我、我沒有別的男人。”
“我知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不必這麼緊張。”李非晚感覺她怕他怕的有點過分了。
有時候他一個親暱的動作能讓她緊張的渾身僵硬,更別說他碰她了。
兩個人旅行又沒有外人,她每次外出都東張西望的,一點度不安心。
她根本就沒有當他太太的自覺。
“這些東西沒讓你穿到學校也不會讓你穿回家,就是穿給我看的,回去以後搬去我那裡住。”李非晚再談談耳邊低聲的說。
聲音的溫度很灼熱,葉媛臉紅了,躲了一下,其實出來他就沒有碰過她。
她每一次跟他同牀共枕,都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