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感到疲倦,爲這些事情煩擾而疲倦。
他已經做夠了,現在他算得上家破人亡了,安曉走了,他的世界彷彿全都塌了。
以前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從未想過自己失去她,竟然如此的失魂落魄。
安曉的電話打來的很是時候,向凌握着手機久久說不出話來,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說話會疼。
長滿青須的臉是明顯的激動和酸澀。
“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安曉在電話那頭不知道笑的多開席。
向凌心跳的很快,沒有說話,她是故意的,什麼都是故意的。
可是他現在不生氣,她還願意打電話來諷刺,至少還願意跟他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接到我的電話很驚訝,還是你受寵若驚回不過神來?”安曉雖然在笑。
可是言辭薄涼,她說的話夾着濃濃的諷刺。
“安曉……”他生硬哽咽,太難受,說出一句話太難了。
“別試圖找我,不然我不知道這一份親子鑑定是不是會送到你爺爺的手裡。”
向凌心裡一驚。
“你?”
“老人還是不要受刺激的好,你不多事,這件事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想想這應該是我們之後一次通電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你說呢。”安曉語氣很淡。
淡的向凌根本捕捉不到。
向凌未說一句話,安曉就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她留下的忙音。
不能找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他果真是得到報應了。
安曉坐在海岸邊穿的很厚,海風吹來還是刺骨的寒冷。
尼斯的冬天就是這種冷法。
而安曉很喜歡,這樣子,自己能清醒一些。
李非晚一身淺色的大衣立在她身後,目光深邃的望着海面。
“你真的以爲他不會找你?”在他的印象裡,向凌可不是這種人。
“他肯定會違反有戲規則,但是你認爲她是那種吃回頭草的馬?”安曉笑了笑,覺得李非晚問了一卷廢話。
“我真的就是那麼認爲的,畢竟你心裡還是愛着他的,不是嗎?”李非晚一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安曉
喜歡口是心非。
她的這個毛病,從小到大都有。
安曉表情一僵,小臉清瘦了不少,但是笑起來還是很有精神。
她眸光淡淡的,李非晚跟她肚子裡的蛔蟲有什麼區別。
“沒事,別望這裡跑,我想你也不是向凌那種人,你既然結婚了,就應該好好待你的妻子。”安曉閉着眼,長飛被海風吹到腦後,略顯凌亂。
露出她整張臉,到尼斯來後她生了一場大病,直到現在都還在治療當中。
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如從前,一定要靜心調理,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
“你怎麼像我媽似的,這麼嘮叨,我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李非晚覺得安曉對他開始有所防備。
其實他也知道他們之間這輩子只能侷限於朋友,不會又更多了。
“我這不是提醒你嗎?”
“行,我知道了,晚上我就訂機票,省的你見着我就煩。”李非晚聳聳肩,他是擔心安曉。
不過現在看到了,也放心了很多,人瘦了,可是心情不是那麼糟糕了,這個地方應該是她很喜歡的地方。
不然不會這麼準確的到這裡來,還完美的定下來,這裡她似乎有很大的產業。
這孩子藏着好多他不知道的東西,有驚嚇,也有驚喜。
“法國的香水不錯,給她帶一瓶,到底是女孩子。”安曉扶着座椅慢慢的站起來。
李非晚想去扶她卻被她躲開,接着一直守着的金髮女用跑過來扶着她。
李非晚有點尷尬,就算是隻做朋友她也用不着這樣啊。
“安曉,你讓我太尷尬了。”
“我這是爲你好,我不想做顧雲湘那一種人。”安曉想起顧雲湘,那個女人被陸錦煜折騰了一回。
性子應該會有所收斂了,不然她這輩子都不會安生。
“好,你說的都是對的,我很快就滾。”李非晚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跟着她一起回別墅。
尼斯是法國富人聚集的地方,安曉能在這裡,說明身份地位都不一般,比起向家的那些,這裡她更喜歡。
至少這裡的人不會攔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瑪
利亞,晚上別做他的晚餐。”安曉不太喜歡李非晚丟下國內的葉媛跑過來,他應該好好的跟自己的妻子相處纔對。
“是,小姐,今天晚上會有客人過來,您要見嗎?”瑪利亞是這棟別墅的管家,她的日程都由她在安排。
“不用了,什麼事等到我身體好一點了再說。”安曉不想糟蹋自己的身體,人還沒老,身體就先玩完了,後面還有好幾十年呢。
“好,我知道了。”瑪利亞體態微胖,但是逢人總是笑眯眯的,會講中文。
是個很不錯的管家,面面俱到,安曉幾乎什麼都不會考慮,其實這種生活纔是自己該過的。
在國內沒人會知道她是股神,以炒股發家,所賺的錢全都匯入了這裡,購置房產置辦了不少產業。
在這裡是個非常年輕的富婆。
她本性並不愛張揚,只是在曾經的那一羣人中喜歡演戲罷了。
她的本性,只有李非晚和死去的蘇木淺知道。
李非晚晚上來的時候吃了閉門羹,嘆了嘆氣,她做的可真絕啊。
難不成真的要自己帶着兒子閨女來,她才肯像以前一樣見他嗎?
從機場出來一直給葉媛打電話,但是葉媛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李非晚心下不悅,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丈夫回來了,她居然敢不來迎接。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公司暫時不去了,直接回了家。
一進門就知道葉媛在家,可是氣氛又不對,換做以前她肯定到門口來接他了。
今天卻一反常態。
“葉媛?”李非晚聲音沉冷,帶着幾分冷厲。
這孩子是怎麼了?
她不在沙發上,也不在廚房裡,臥室裡也沒有人,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她的氣息,直到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葉媛瑟縮在角落裡,臉上被人打的淤青,李非晚怒火上來一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帶出去。
“怎麼回事?”李非晚按住她顫抖不已的肩。
她在家已經很多天了,她不敢出門,這臉上的傷她根本不敢說。
李非晚猛的脫了她的衣服,她身上毫無意外的渾身是傷。
這是誰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