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是沒有,但是法國有會做的人吶。”向凌笑了笑,覺得安曉問的問題有點白癡。
“你做的,還回去找中國廚子做的?”尼斯的中國廚子雖然有,但是這種東西怕是很少人做。
法國人的口味跟中國人的口味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是我做的了。”向凌撕開錫箔紙,叫花雞不斷的流油。
看的安曉心裡直癢癢。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十指不沾陽春水呀。”做的飯菜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
向凌細心的給她撕雞,只是笑,不說話,人都是要進步的好吧,誰知道兩年後的安曉會成爲尼斯小有名氣的股神。
誰能知道她會在尼斯有這麼產業,吃幾輩子都吃不完吶。
安曉看着煙花,吃着雞,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向凌就在一旁看着她。
其實晚上吃這麼油膩是不好的,特別是她胃不好的人。
但是今天日子特殊,就不管她了。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安曉靠在向凌身上睡着了,向凌看着她膝蓋上厚厚的護膝,心一疼。
都說她冬天的腿幾乎不能行走,是他害得,都是他的錯。
他死一萬次都不夠彌補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她說做情人輸得是有多勉爲其難。
“睡着了?”瑪利亞進房間的時候正看見向凌再給安曉掖被子,輕手輕腳的走過來。
向凌勾了勾脣,點點頭。
他的心思一直在她的腿上,其實這種情況在國內是能夠得到治療的,畢竟中醫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強大,有的時候甚至能創造奇蹟。
安曉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奇蹟呢,但是他不敢說讓她回去,那樣怕現在這樣的關係就會破裂。
可是她的腿,向凌最終只是嘆氣。
“這孩子就是這樣惹人疼的。”瑪利亞何嘗不是心疼。
可是安曉有時候真的太固執,固執到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是,可惜我從來不知道如何去心疼她。”向
凌忍不住想哭,安曉省的富裕,但是她過得痛苦,都是因爲他。
“現在不是有機會了嗎,好好把握,知錯就改的人是最值得原諒的。”瑪利亞相信這兩個人的緣分絕對不止是這樣。
“是啊,現在有了機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心疼她。”向凌感到失落,跟安曉只見算是什麼,他是哦不清楚。
瑪利亞拍拍她的肩:“沒事,事情都是慢慢來的。”
向凌點點頭,不再說話,坐在她身邊。
瑪利亞看了一眼兩人,然後從房間裡靜靜地出去。
安曉的生物鐘一點都不準,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向凌還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勢。
眼神中都是血絲,安曉驚覺他昨晚沒有閤眼,心裡驀然的抽疼。
“你昨晚沒睡?”嗓子很乾,說話都是沙啞的。
向凌把一杯水端到她面前輕笑。
“看着你這麼睡得着,就想着這樣看着你我就是開心的,開心的睡不着。”他曉得弧度很淺,這樣的向凌像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不管怎麼看都是那麼迷人。
安曉心裡有些觸動鼻子酸酸的,很難受,他真的這麼愛她嗎?
如果是這樣早知今日有何必當初?
這樣的想法她有過無數次。
“你不必這樣。”安曉眼中升起氤氳,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她手中緊緊的攥着水杯,放不下,目光落在他下巴上長出來的鬍子上。
一個晚上過去了,他居然都長出了鬍子,他整個晚上都在想什麼。
“我做什麼都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安曉慢慢的轉移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杯子:“回去吧,不要再待在法國了。”
“那你呢?跟我回去嗎?”
“我喜歡法國,我的一切都在這裡。”安曉步步高回去,是怕觸景生情,怕自己再一次由愛生恨。
“你的家人也都在a市,也許以前他們對你不好,但是現在的他們都很擔心你,你這
麼長時間都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他還是在勸她。
勸她回到那個傷心之地,他這麼做有多殘忍,他其實很清楚。
可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不用了,我們現在已經互不相欠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再回去又能改變什麼,那些真實存在過的過去難道就能被改變嗎?”安曉苦笑,她一生都活的哭。
只有在尼斯,她纔會稍微覺得快樂一點。
至少這裡沒有那些令她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發冷的過去,那些過去是她不敢觸碰的。
“那好,你想怎麼樣就怎樣吧。”向凌覺得安曉有些坎跨不過去。
她看上去總是冷漠高傲,實際上真的不是表面上的那麼堅強。
這些向凌也是後來才知道。
所以他纔會後悔莫及,纔會心痛疾首。
“我改天再來,天冷,沒事就別出去了,別讓寒風吹了你的腿。”向凌不得不交代她。
安曉從牀上起來,去衣帽間穿了一身衣服纔出來。
向凌還坐在沙發上,安曉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摟住她的脖子,向凌微微一愣,回頭看她,不偏不倚的正好吻上她的脣。
“向凌……”安曉喘息着推開他叫了他一聲。
“什麼?”
“如果再跟你在一起我不是愛你呢?”安曉做出這樣的假設。
向凌身體一僵卻沒有停下來,她的身子從來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那就不愛吧,我已經不配得到你的愛,你不愛我那也是應該的。”
安曉心裡很酸很疼,爲什麼這個時候他才大徹大悟,如果子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他就清醒,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過上了快樂幸福的日子。
越是觸碰,向凌發現自己就越是不能放手,就越是愛不釋手。
他想要她。
“你的鬍子扎的我好癢。”安曉不堪忍受,咯咯的笑了出來,向凌也笑。
他現在忍的有多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