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魄和龍寶歌?鳳天歸眸子一縮,又看了眼場中護着慕雅歌的龍君魄,自己真是料錯了麼?可當下也由不得她細想,好歹自己也表明了身份,即使所想有誤,至少得把這亂子平息了,讓人見識見識鳳家人的能耐不是?不然自己進娛樂圈的目的不就白費了?
而此時的慕雅歌哪能讓鳳天歸如願?自導自演不是不行,可拿人命來做賭注還想給自己樹立高大聖潔的形象?做夢!
“誅邪!”慕雅歌一聲喚,已有一半的鬼魂被呼嘯而來的紅龍給吞噬得一乾二淨,不等鳳天歸有所動作,手中的珠鏈向場內一甩,“收!”
蓮臺散發的紅光熠熠生輝,場內鬼哭神嚎,衆鬼魂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扭曲着身軀漸漸化爲一縷縷黑煙被收進了各個蓮臺。
衆人大張着嘴看着眼前的奇景,早已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這時兩隻“鳥”從蓮臺內飛出,五彩的翅膀一展,衝着那些還在掙扎的鬼魂掠去。
“重、重明鳥,畢方?”鳳天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都是在古書上見過的神獸,現在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怎不讓人驚訝?愣神中又看向了冥魄和龍寶歌,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不愧是鳳家傳人,果然有些眼力。”慕雅歌手一伸,重明鳥已吃得心滿意足,一聲鳴叫後就飛到了慕雅歌手中,“主人,百鬼夜行呢,的確有不少煞魂,飽餐一頓之後,您看我的羽毛是不是又亮眼了許多?我美嗎?”
“乖!美!”慕雅歌摸了摸自鳴得意的重明鳥的腦袋稱讚,“好了,吃飽了就回去休息。”
重明鳥得了稱讚,四顆眼珠左右一轉倏地就鑽入了手鏈,那隻畢方也拍了拍翅膀乖乖迴歸了珠鏈。不過片刻,原本猙獰着禍亂世間的鬼魂消失殆盡,倘若不是滿地的狼藉顯示剛纔有過一場惡鬥,衆人只當自己看了場玄幻大電影。
龍君魄走到老張面前,食指往老張眉心一點:“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一縷黑絲從老張的眉心抽離而出,龍君魄五指一抓直接將那作祟的鬼魂抓得魂飛魄散。老張迷濛的眼神漸漸清明,身子一軟被一旁的男人攙扶而起,龍君魄道:“帶他回房休息,無礙。”
“哦,哦哦,好。謝謝!”一旁的男人趕忙將老張扶着往回走,腳步一頓,扭頭問,“二、二位可是前世今生館的館主?”
龍君魄點了點頭又走會了慕雅歌身邊,衆人這才完全回過神來,拍着胸口心有餘悸。
“謝謝二位大師,今日若是沒有你們,我們、我們……”梅三娘說着就熱淚盈眶,拉着胡九梟就給兩人道謝。
“多謝了。”胡九梟收了槍,朝兩人點了點頭,“歌兒,受了驚嚇,趕緊回屋休息。”
胡九梟攔着梅三娘回身,越過鳳天歌身旁,譏諷一笑:“鳳家傳人?出來得可真早!”
鳳天歸臉色頓時一黑,這言外之意可就耐人尋味了。衆人本還在慶幸有大師相護而逃過一劫,聽了胡九梟這話,心裡“咯噔”一聲。對呀,聽鳳天歸的口氣,那什麼鳳家該很厲害纔是,既然身爲鳳家傳人,不該早就發現不妥嗎?爲何那麼晚纔出來,要是這前世今生館的館主沒來,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就交代在這鬼節的晚上了?
“二位館主怎麼來了?”鳳天歸可不是傻子,胡九梟的話擺明了就是在說她的不是,可她能怎麼說?只怕會越描越黑,不如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衆人的注意力。而且她也很疑惑,這二人怎麼來了?還來得這麼快,蹊蹺!
“鳳小姐,百鬼夜行這麼大動靜,鬧得方圓百里異象頓生,我二人如何不知?既有妖孽作祟,修道之人又如何能袖手旁觀?”不好意思,你想回避問題而脫去自己的罪責?那咱再把問題給引回來,“半路遇上馬家人,於是分頭行動,這纔沒耽誤,不然這後果……許是玄派大會上鳳小姐的傷還未痊癒,如此說來也就怪不得你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哦!衆人明瞭,玄派大會也不是沒人知道,這可是玄學界的盛會,原來那鳳家也參加了啊。剛聽到了什麼?受傷了?那本事想來也不過如此,即使沒受傷出來得早,怕是這女人一個人也對付不了那麼多鬼吧!
“好了,今日之事各位就只當做了場噩夢,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醒來一切依舊,切莫影響了日常生活。”
“謝大師!”衆人發自肺腑感激,何爲大師做派?這便是!前世今生館,圈子裡的人私下裡都有提及,現在一看,果然是得道高人。
慕雅歌和龍君魄在衆人崇敬的目光中相攜離去,鳳天歸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回到房裡就給鳳祁劍打了個電話:“祁哥,也許我真的是想錯了,全程我看得仔細,慕雅歌似乎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冥魄和龍寶歌來了!”
鳳天歸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鳳祁劍聽了卻是臉色黑如鍋底:“荒唐,太荒唐了!這就是你說的自有主張?你竟然招來了百鬼夜行?倘若那慕雅歌真是龍寶歌,就相當於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她能不知道這是有人做法?你呀你,向來冷靜有頭腦,這事怎麼就辦得這麼不靠譜?你這無疑是在打草驚蛇,人家能當着你的面顯山露水?”
“可是不可能有兩個慕雅歌吧?”被訓的鳳天歸一時無力爲自己辯駁,想想確實是這個理,這事的確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
“倘若如你所想,那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是慕雅歌會怎麼做?要你弄個假鳳天歸出來你做不做得到?”
“我明白了,是我大意了!”鳳天歸瞭然,鳳祁劍很顯然一針見血指出了她的疑慮之處,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只是,若真如鳳祁劍所說,那慕雅歌的法力該有多高?
“行了,你安心拍你的戲,這事別再插手,我來。”
“嘟嘟”的忙音傳來,鳳祁劍已然掛了電話。鳳天歸拿着手機愣了半晌,你來?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事要不要告訴大長老呢?
而看似離去的慕雅歌和龍君魄卻是在無人處又瞬移回了房間,胡九梟和梅三娘早已變回了本來的樣子在嘮嗑。龍陌顯然有些犯傻,今日所見駭人聽聞,再看着面前的兩個物種,不期然額頭就滴落了冷汗,這都什麼和什麼?一隻上古神獸和一隻女鬼在一起說笑,而自己一個大活人夾在中間聽二人口沫飛濺?還有,二少爺又是什麼人?這個世界竟然變得如此玄幻了?
“主人,我二人今天表現得不錯吧?哈哈,狐狸的槍法真牛,打得那臭女人四下亂躥,成了個大花臉,好玩好玩。”梅三娘拍手,大快人心呀。
“鳳天歸該是會安分一段時間,不過鳳祁劍麼……”慕雅歌沉吟片刻,那個男人心思可是比鳳天歸要深得多,而且疑心病很重,不經他自己確定的事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有佘煜宸在暗中盯着,無礙。”龍君魄輕笑,佘煜宸對鳳祁劍,兩個都陰險,那就比比,“事不過三,放任這二人已經太久了!”
“嗯,我明白的,差不多該給鳳家一個警醒了。”這二人,竟然罔顧人命招來陰魂害人,論罪,當是死不足惜。
幾人若無旁人說着別人聽不懂的話,龍陌雖不明就裡,可是個人精,經過今天這麼一出,很快就明白了這幾人嘴裡的意思。顯而易見,那個什麼姓鳳的女人和丫頭有仇,今天招來了那麼多鬼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那什麼鳳祁劍的會繼續下黑手,總之就是陰人與反陰人。可看着眼前四人,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姓鳳的人將來的日子,肯定沒那麼好過,誰叫你們不長眼犯到了少爺和丫頭手裡?
接下來的一段時候如慕雅歌所說,鳳天歸很安分,不管劇組的人是如何看待她,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除了拍戲必要時的對手戲,再沒找過慕雅歌的麻煩。只是無言在背後細細觀察慕雅歌和龍君魄,確切地說觀察龍君魄的目光更久些。
可奇怪的是,鳳祁劍並沒有下手,至少慕雅歌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本以爲此人爲了打消疑慮肯定會暗中使些手段來試探,且不說別的,他不是最擅長使喚陰人嗎?隨便來幾個陰人慕雅歌能察覺不到?可眼見着劇組都要殺青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太反常了,鳳祁劍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不應該啊。
佘煜宸,鳳祁劍近來有何異動?
主人,靜,很靜!我跟了這麼久,他的生活作息很有規律。當然鳳家內宅的事我探聽不到,但他在外的活動無非是走走富貴之家,給人看看風水、化解一些小問題,其他很平常。可就是太平常才奇怪,按理說不該是這麼無動於衷纔對。
繼續盯着,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可能那麼安分纔是。
是的主人,您放心,一有動靜我會立刻稟告。
佘煜宸跟了幾個月,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這鳳祁劍可真夠沉得住氣。可越是這樣,佘煜宸越覺得不安,就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不知到時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首發——
“我親愛的堂妹,我已經可以確定慕雅歌就是龍寶歌了。”駕車的鳳祁劍眼底閃着笑意,將車停靠在路邊,搖下車窗,擡手接起紛紛而落的雪花,脣角上揚,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當真?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就確定了?”話筒裡傳來的女聲顯然很驚訝,怎麼做到的?
“諦聽!”鳳祁劍敲了敲方向盤,語出二字便知電話那頭的人聽懂了。
“祁哥你、你竟然……代價不小吧?”
“可是值得!”鳳祁劍眯了眯眼,代價自然不小,可也唯有此法能神不知鬼不覺探聽虛實,也不枉他耗費了那麼的精血!話鋒一轉,“此事我還沒告訴大長老他們,你回來我二人商量商量,相信你不會走漏了風聲,也不會壞了我的好事對不對?”
鳳天歸,我親愛的堂妹,你那點小心思能逃得過我的眼睛?既然大家目的一致,那就結成統一戰線,相信事後大長老非但不會怪罪,還會誇獎他們吧。
“好,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的鳳祁劍打開車門,長腿一跨,心情舒暢走入了賣場。
金色的小蛇緩緩從車座底下爬出,口吐着紅信盯着鳳祁劍的背影,轉瞬消失無蹤。
佘煜宸聽到“諦聽”的時候大駭,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鳳祁劍還有這能耐,竟然暗中召喚了諦聽!難怪,難怪如此胸有成竹篤定了心中所想。
主人,鳳祁劍他已經知道了您就是龍寶歌,接下來那二人要動手了。
他知道了?
是,我剛偷聽了他的電話,諦聽!
你說什麼?當真是諦聽?
沒錯,就是諦聽!想不到他還有這本事,呵呵,鳳家人,果然不可小覷。
好,我明白了,接下來看他們如何出招,咱趁此機會先收拾了這二人,不能再拖了。
明白!
慕雅歌放下電話一陣愣神,諦聽麼?地藏菩薩有個神獸坐騎,名爲諦聽。此物若伏地下,霎時,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間、贏蟲、毛蟲、鱗蟲、羽蟲、昆蟲、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照鑑善惡、察聽賢愚。想那《西遊記》裡真假美猴王那齣戲,便只諦聽辨別二者真僞。
鳳祁劍啊鳳祁劍,你還真是花了大心思!這一招,確實高明,接下來你們會怎麼做?還真讓人期待了,可別太不入流!
《武則天秘史》慶功宴,正逢慕雅歌十八歲生辰,劇組人精心準備,慶功宴和成人禮一起舉辦,當晚熱鬧非凡。來了很多人,慕雅歌的一衆護花使者全體亮相,當然王語菲那三個小妞也身着晚禮服進了場,鳳祁劍也來了,看似溫文爾雅,可眼底閃着的精光有些不懷好意。
“祁哥!都準備好了?”鳳天歸舉杯,淺抿一口,目光看向了龍君魄那修長挺拔的身姿。
“我辦事什麼時候出過錯?你就等着吧,他是你的了。而她?待我吸了她的功力,四大家族還敢不將我鳳家放在眼裡?”鳳祁劍掃了不遠處談笑的二人一眼,對着一旁手拿托盤的服務生說了句,“這兩杯酒,務必送到那二人手中。”
服務生眼神迷濛點了點頭,隨即恢復了清明,端着托盤走向了慕雅歌和龍君魄。
“祝我們馬到功成!”二人舉杯相碰,笑看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洗手間出來的佘煜宸便聽見二人的竊竊私語,那兩杯酒有問題!龍君魄是她的了?難道這兩人在酒水裡下了藥?看二人志在必得的模樣便知這藥不同凡響。龍君魄會如何他不管,也許還能趁此機會看看鬼王能否在藥力的影響下對主人忠貞不移,可是主人他不能不顧。
下藥是嗎?不知道他佘煜宸下藥最拿手麼?脣角一勾,腳下一個踉蹌就撞到了二人。
“不好意思,絆了一下。”佘煜宸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無形無色的藥粉就撒入了二人的酒杯之中。
鳳天歸眉頭一皺,側身便是一讓,外人的觸碰讓她很不自在,擡手喝了口酒就兀自去到了一邊,鳳祁劍到溫和地笑了:“沒事,會場人多,難免碰撞。”
佘煜宸順手拿起一旁經過的服務生托盤裡的酒,舉杯:“先生大人大量,不知高姓大名?在下佘煜宸。”
“鳳祁劍。”
“幸會!”佘煜宸看着鳳祁劍飲下了杯中之物,笑意盎然,鳳祁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慢慢享受吧。
擡眸一掃,龍君魄已然喝下了那杯酒,而慕雅歌的酒杯正遞上脣間。佘煜宸背手一動,燈火頓熄,人羣一陣騷動,主持人很機靈拿着麥說:“今天是慕雅歌小姐十八歲生日,在此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祝福咱們的小公主長大成人,生日快樂!”
掌聲起,佘煜宸再次動了動手,燈火通明,人影已來到了慕雅歌身側:“主人,生日快樂!”
“謝謝!”慕雅歌舉杯,正想同飲,卻被佘煜宸按住了手,“不能喝!咦?龍君魄呢?”
“哦,魄哥哥說要給我個驚喜,趁着剛纔黑燈就去準備了。”慕雅歌蕩了盪酒杯:“下藥了?該死,魄哥哥剛還喝了!”
“他喝了?”佘煜宸佯裝不知,面露驚訝之色,搖頭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我還是晚了一步啊!剛不經意間聽了他二人的談話,還聽那鳳祁劍說什麼要吸了你的功力……”
“春宵散?”慕雅歌當下就黑了臉,執杯的手握得死緊,“好、好、好,我還想着那二人能高段些,卻不想如此下流!”
春宵散,無色無味,即便是她也是察覺不出。藥性強烈,中藥者神志不清,且會慾火焚身,且無藥能解,只能與人交合。該死,該死!那鳳家兄妹二人不光淫賤、還如此歹毒,既想得人、還想趁此機會吸收二人的功力?想想也是,只有這樣,她二人才會任人擺佈不是?
“找,都給我去找!”慕雅歌說着也不顧在場衆人,提着裙襬飛奔而出。
小金子,問問小火,魄哥哥現在在哪?
再說龍君魄昏暗中瞬移至頂樓的總統套房,手捧一束粉色鬱金香和一個小盒子就出了房門。忽然一股熱流襲遍全身,在經脈中游走翻滾,一波接一波,難以紓解。面色通紅,肌膚火燙,手中的花束落地,腳步一個踉蹌就靠在了牆上。煩躁地拉開衣領,呼呼喘着粗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被人下藥了。驀然想起自己剛喝的酒,也就是說歌兒也?該死!身形一動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迷濛中一道火紅的身影現於眼前,昏昏沉沉的龍君魄強打着精神睜眼細看,鳳天歸?眉頭一皺,使勁將人一推:“滾開!”
“冥魄,別掙扎了,我可是來救你的!”鳳天歸此時臉微微泛紅,覺得口乾舌燥,閃身就纏了上去,“春宵散還有一個好處,藥引在手便能找到你的所在,所以我及時趕來了。”
鳳天歸雙手在龍君魄身上游走,摸出房卡開門。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渾身猶如火燒?這跡象……不管了,反正人在自己眼前,慕雅歌自顧不暇,就先把龍君魄辦了。
龍君魄此時儼然已經神志不那麼清醒,好強的藥力。咬牙,利刃滑出袖口,一刀就紮上了自己的大腿,血花噴涌而出,頓時清明不少。
“滾出去!”寒氣凜凜,他真想掐死麪前的女人!可雙手掐上鳳天歸的粉頸,一股清涼蓆卷全身,就彷彿找到了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猛然收手,不、不能碰!雙眼一閉,就地盤腿打坐,以壓心底的慾火!
鳳天歸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龍君魄雙手撫上自己頸項的時候便覺舒爽無比,忙不迭拉扯自己的衣衫,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此時就二人。孤男寡女,還都中了藥,你一個大男人能忍得住?瞬時衣衫落地,光裸着身軀就纏上了龍君魄。
龍君魄喉頭滾動不已,一把抓住鳳天歸不老實的手,雙眸一睜,劃出一道寒光,手中的利刃就抵上了鳳天歸的喉間。
“砰”地一聲,門板被一腳踹開,慕雅歌閃身而入,“魄哥哥!”
“歌兒!”龍君魄的手已被慕雅歌牢牢抓住,“佘煜宸,把人帶出去,別髒了這的地!”
“是,主人!”佘煜宸抓過裸身的風天歸,眉頭一皺,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再看了眼腿上流着鮮血的龍君魄,罷了,鬼王果然有種,自己該死心了,“主人,你……別傷了自己。”
狐狸,你那邊準備好了沒?
哼哼,本尊出馬哪有辦不好的事?快來!
佘煜宸最後看了二人一眼,帶着鳳天歸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間大房內,粉紅一片,空氣中還瀰漫着誘人的芳香,催情香?
“狐狸,真有你的!”佘煜宸將赤裸的鳳天歸往大牀上一甩,而牀上同樣一具裸着身軀的男人,可不就是鳳祁劍麼。
“那可不?不光你會下藥,我狐狸的催情香無人能敵,今天晚上可有好戲看咯!”胡九梟說着在牀邊架了部攝像機,“想設計主人?膽子真不小!臭蛇精,這可是好戲啊,鳳家絕對的醜聞,兄妹亂倫,夠勁爆吧?”
佘煜宸看了眼牀上兩個已然喪失了理智,相互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眼底詭笑:“長夜漫漫,讓他們倆在這裡盡情享受,咱們一邊看電視去。”
說完手一揚,布了個結界,那一聲聲叫喚不堪入耳,影響人心情。
頂樓總統套房內,鬱金香布了滿房,本該是二人浪漫而甜蜜的夜晚,愣是被鳳天歸他們這出給弄得沒了任何心情。
“魄哥哥!”慕雅歌手底白光一起覆上了龍君魄腿上的傷口。
龍君魄一個悶哼,鼻子裡充斥這熟悉的體香,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就將慕雅歌壓在了地上:“歌兒、歌兒……”
大手撕扯着慕雅歌的禮服,低頭就覆了上去。忽而想到剛纔自己被鳳天歸給抱了摸了,一股噁心感襲上心頭,擡頭起身,雙眼佈滿了鮮紅。
“魄哥哥?”慕雅歌拉住龍君魄的手起身,“怎麼了?歌兒十八了,可以的!”
“哥哥髒!”龍君魄忍住想要將人揉碎的衝動,拉下慕雅歌的手,踉蹌着就開了浴室的門,反手一關,反鎖,開了冷水,將火熱的身軀置身在寒冰似的冰水下。
“魄哥哥,你開門,你不開門我就闖進來了。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魄哥哥你不髒,你比誰都乾淨!”慕雅歌流着淚嘶喊,拍門聲不停,“我進來咯……”
“歌兒,聽話,在外面等着。”龍君魄猛力搓着自己身軀,洗去鳳天歸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記,“哥哥沒事,忍一忍就好了。”
“魄哥哥,我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慕雅歌淚流不止,擡手一動就開了浴室的門,看着龍君魄隱忍的模樣上前,脫下禮服就將人抱了個滿懷,“魄哥哥,你不想要歌兒嗎?”
龍君魄擡起的手又垂在了身側,半晌將人推開懷抱,眼神雖有些迷濛,可不難看到一絲堅定:“歌兒,哥哥不想在自己不清醒的情況下要了你,哥哥不想傷到你半分,你明白嗎?出去,快出去!乖,在外面等着。哥哥可是鬼王呢,這麼點藥還傷不了我。”
“我……”
“再不出去,哥哥就走了!”龍君魄雙眼一閉,狠下心腸做出要瞬移的姿態。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慕雅歌深吸一口氣,步出了浴室,手心已然被指甲掐得鮮紅。
鳳天歸、鳳祁劍,當真是留你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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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式開吃!魄哥哥超好有木有?這樣都不去動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