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王少,真是稀客啊,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店來?”
“吳老闆,瞧您這話說的,都是鄰里街坊相互走訪也是應該。”王薛之笑說體面話,環看了店內的擺設,還算不錯,便直說了來意,“實不相瞞,吳老闆既然有意將店轉讓,晚輩倒是有心盤下,價錢都好商量,您看如何?”
“王少,誰不知在咱西城古玩街上,聚寶堂纔是名副其實的聚寶,寶貝多、能者多。咱這小門小戶哪入得了你王少的眼啊?”吳成新自謙,可話裡透露的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陳清爲人如何,這古玩街上的人誰不知曉?可那日王少竟隨便挑了個錯處就將人給開了,他這店面雖比不上人家,可好歹也是畢生心血,如何能將店交到這種人手裡?
“呵呵,吳老闆您過謙了。”似是沒聽出吳老闆話裡的意思,王薛之顯得挺坦然,“想必有很多人對您這店有興趣,終歸是生意,您何不選個令自己滿意的價格呢?”
本來王薛之這話是挺實在,做生意嘛,誰不想多賺點?換做以前,吳成新也許就真隨了王薛之的意思。可陳清那事一出,再拿錢來說事,這不就是在顯示他王家財大氣粗嗎?
“王少,真是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這店我已經盤出去了。”吳成新摸了摸貨櫃,很是不捨,“一會和人辦理了交接手續,這店就是人家的了。我也捨不得啊,等去了京城哪還能老往西城跑?所以一早就再來看一眼。”
盤出去了不早說?拐彎抹角說些不中聽的話,真以爲他王薛之聽不出來?可誰動作這麼快就頂了店面?忍下心中不悅,問:“那吳老闆可否告知買家是誰?同在一條街上做生意,日後也好多走動走動。”
走動走動?這話可真好聽,吳成新心下嗤鼻,擡眼卻見門口進來一人,忙笑臉迎了上去:“陳老,您來了呀,我這都準備好了。”
“吳老闆,您可真早啊,可是捨不得?以後常回來看看,可別去到京城就忘了咱這幫老傢伙!”
“哪能啊?我老吳是那麼不念舊情的人嗎?說實在,我還真捨不得咱西城啊!”
二人若無旁人寒暄,被晾在一旁的王薛之心裡更不是滋味了,聽吳老闆的意思,這店面莫非……
“哎喲,王少,你剛問什麼來着?”吳成新似乎有意要噁心人一下,拍了拍腦門又說,“人老咯,不中用咯,看我這記性。對了,陳老就是買主,現在要改口叫陳老闆啦!”
“王少。”陳清淡然點了點頭,從少爺到王少其實真叫出口也不是那麼爲難嘛。
王薛之暗暗深吸口氣,兩個老不死的,竟然聯合起來寒磣他。
“呵呵,陳老闆,開張之日可得給晚輩發張請柬,咱也好沾沾喜氣,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承王少吉言。”
“那晚輩就不打擾二位談事情了,告辭。”出了門的王薛之回頭又看了眼,陳老闆?老傢伙你可當得起這個家?
要盤下一個古玩店,少說得兩三百萬,老傢伙縱使有些棺材本,一時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那錢從何來?對了,他怎麼就忘了那丫頭?好好好,果然是聯起手來坑人。老傢伙,要玩是吧,那你可得把眼睛放亮了。商場上的事可不比那些個死物,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陳老,您可真神了,那日您說我老來得子我還不信,結果一回家我媳婦就說有喜了……哎呀呀,我媳婦將近50了,這高齡……”吳成新激動得緊握陳清的手,是喜也是急,“您看這可怎麼辦呀?”
“呵呵,吳老闆,這是您的福氣啊。”陳清聽了這話心下踏實了,丫頭才真是神了,從懷裡掏出慕雅歌交給自己的符往吳成新手裡一塞,“吳老闆放心,這黃符給夫人隨身攜帶,生產之前切不可離身,保你大小平安。”
“誒,好,我知道了,真是謝謝您了。”吳成新忙揣了黃符,滿含感激,“我說陳老,您既然有這本事,怎麼還去受王家的氣?”
“我哪有那本事,高人指點而已。”看到吳成新感恩戴德,一點也不疑有他,陳清對慕雅歌更是佩服不已,這丫頭日後可真了不得啊。不過丫頭年紀還小,要好好保護才行,“吳老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陳老放心,我明白!”
吳成新是個明白人,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隱士高人不願受凡世的侵擾,自己既然有此奇遇當是感懷在心,又怎能拂了高人的意思?再說了,人家既然能保你,反過來自然……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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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這可真是個好寶貝啊,對不對?”看着被狐狸吸乾妖氣的玉扳指,慕雅歌揚眉淺笑。
死狐狸,說什麼寶貝東西一定要拿下,到頭來還不是爲了他自己。瞧他那擺弄剛長出來的第四條尾巴的得瑟樣,還真是不改狐狸本性。
“嘿嘿,自然是好寶貝……”得了便宜的狐狸擡頭,見慕雅歌正勾着嘴角看自己,話語一頓,忙跳上慕雅歌的肩頭,討好地說,“哎喲主人,您看我修煉又上一層了,您不高興嗎?前些時您不還誇我是好幫手嘛,再說了,等我再長一尾,您就可以看到我爲人的真身了,您不期待嗎?”
“變成人也還是隻騷狐狸,有什麼可期待的?”夜境天抱胸嗤鼻,連主人都敢糊弄,真是該死!
“你閉嘴!”狐狸瞪了夜境天一眼,回頭往慕雅歌臉上一舔,“主人,反正您也不虧……”
“小九,我早前就說過,對於自己人我一定傾囊相待,你跟着我也有些時日了,我什麼脾氣你也該明白幾分。”慕雅歌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將狐狸抓下,定定直視,“小九,你能這麼快修出一條尾巴,我自然是高興的。你若直說這扳指對你有益,我想盡辦法也會給你弄到手。明白我意思了嗎?”
“對不起主人,我錯了!”聽了慕雅歌這話,狐狸不免有些心虛,他怎麼就忘了主人的性子呢?
“下不爲例!”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慕雅歌深深看了狐狸一眼,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神獸啊!
除去狐狸這茬,慕雅歌這頭爲了新店開張的事進行得如火如荼,王家某些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表哥,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回來都好些時了。”王佳佳見自家表哥氣定神閒,沒有一點要動手的跡象,心下窩火,“表哥,你還坐得住?那老傢伙雖然被你趕出了王家……”
“什麼趕?我可是出了血本的,20萬,夠仁至義盡了。”王薛之冷眼掃來,不論他用什麼手段,也絕不允許有人說他的不是。
“表哥!那老傢伙明目張膽接手了古玩店,明擺着和你打擂臺。他錢哪來的?還不是那小狐狸精給的,你忘了咱在石園受的侮辱了?你忍得下這口氣,我可忍不了!”
“哼,那老傢伙,我自然會給他送份厚禮,你急什麼?”
“表哥,虧你還是在商場上混的,這老傢伙算個屁啊。”王佳佳揚脣譏笑一聲,急什麼?她當然急,不一次性把人給整趴下了難道還等着人東山再起?“那老傢伙年紀大了,能活得了幾年?他不是最寶貝孫女嗎,你說這到老好不容易認了個乾親,如果孫女出了什麼事他是不是比死還難受?再說了,如果沒有了那小狐狸精在背後的支援,他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王薛之點了根菸吞雲吐霧,煙霧瀰漫之下看不清神色:“我查了一下,那丫頭是鼎皇的簽約藝人,在西城也小有名氣。真要出了什麼事你當警察是吃乾飯的?且不說警察,就鼎皇是咱招惹得起的?”
“呵呵,警察還真是吃乾飯的,不然咱西城的命案怎麼到現在還沒頭緒?要說鼎皇嘛,商家不都講個利,不過一個鄉下丫頭,臉都還沒長開,誰知道以後有沒有出息?人家可不會真在乎。”王佳佳下意識又要去撥弄指甲,可手指上光禿禿一片,想來又是惡向膽邊生,“況且我也沒說把人弄死,你怕什麼?我不過就是想讓她也嚐嚐我受的苦而已。”
那小臉要是花了,還怎麼去勾人?想來就覺得解氣啊。
看着沉浸在自己幻想裡的王佳佳,王薛之搖了搖頭,他怕?他還真有些後怕,不是怕警察怕鼎皇,怕的是那個少年。那少年爲那麼點小事就將人給整殘了,要是……可轉念一想,既然查不出那少年的身份,說明人家非富則貴,試問這樣的人當真就會爲了那麼個野丫頭而大動干戈?換做自己,人前爲了臉面或許會光火,可人後嘛,女人不用他勾手指都會主動投懷送抱,黃毛丫頭還真不稀罕!
“反正你給我悠着點,我自有主張。”
王佳佳手下一緊,痛感連心,低頭淺應一聲,掩在眸子裡的怒火卻越燒越旺。表哥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若成了我這樣還會這麼心平氣和嗎?你不做,我做!
這一日天氣晴好,正午的太陽照得人直犯困,慕雅歌走在略顯空曠的街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頭頂的烈日,走得勝似閒庭信步。
三日了,那二人跟了自己整整三日,那可得給人個機會不是?輕笑着轉身拐進了一條小衚衕。
“人呢?”跟進衚衕的二人互看一眼,怎麼沒了?
“二位可是在找我?”人聲起,蹲在牆頭的慕雅歌順了順狐狸的毛,笑說,“小九,瞧這大熱天的,兩位叔叔跟了這麼久一定渴了,你送點水去。”
九尾狐眼睛一亮,跳下肩頭就躥了出去,對着兩顆腦袋就撒了泡尿。
“媽的,老子宰了你這小畜生。”直到嚐到嘴角騷鹹的液體,這二人才緩過神來,抽出腰間的尖刀就砍了過去。
狐狸哪是那麼容易就給人抓的,轉身“唰唰”兩爪就疼得二人扔了手裡的刀。慕雅歌躍下牆頭,脣角帶笑:“說吧,誰指使的?”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在西城唯獨和王家有仇,卻是不想那二人竟然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孩子,真讓人不恥。
“小朋友,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弄傷了可不好看。”爲了錢,這二人也顧不上手裡的傷了。
“怎麼盡是些蠢人?”慕雅歌搖頭,兩隻小手一左一右就鉗住了二人抓來的手,“跟了我三日,若不是我給你們機會,你們能這麼和我說話?說是不說?”
手下暗勁一使,痛得二人嘰哇亂叫,身軀也跟着彎了下來。
“女人,是個女人……”
“蒙面的女人!”
果然是王佳佳,慕雅歌冷哼一聲,眼角瞄到遠處一道人影飛奔而來,是他?
“幹什麼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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