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龍鳳胎

雖然汪盼並不介意馮子衡與程一笙的過去,但是她聽說兩人並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不由心裡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沒了這層顧慮,汪盼也沒再不好意思,直接說道:“現在他不碰我,說是尊重我,我真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自不必說,可是擔心,我是擔心他其實不是真正的喜歡我,甚至我還想要不就跟他在一起了!”

“不喜歡你的話,爲什麼要和你在一起呢?我覺得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因爲你有過去,就迎合着他。如果你都覺得那是一種短處,男人更會拿捏你這個了。他過去比你要複雜得多,所以我還是建議婚前不要在一起,想說什麼,坦白了,這樣避免以後麻煩!”程一笙說道。

程一笙的這番話,其實並沒能幫助汪盼多少,怎麼說呢,人和人不同。程一笙是個果斷的人,這種情況的話她肯定說到前面,如果不行,那就趁早分。可是汪盼對於馮子衡已經泥足深陷,她害怕失去,由於她愛得太深,所以就會被動,就會妥協。

提前說嗎?萬一他真的介意呢?萬一他要和她分手呢?她不敢!那樣的話,她寧願結婚那天他知道了,要和她鬧離婚,也不想現在就分開!

花月晰已經進了馮氏,媒體都知道了,沒有辦法挽回,馮子衡態度又是那麼好,汪盼只能算了。

這件事,其實還是汪盼妥協了。一直被各個太太團踢來踢去的花月晰,最後進了馮氏。那些太太們,可算是放心了!

呂蓉對兒子的這個做法不滿,只可惜馮子衡根本就不在意他這位母親的看法,氣得她沒法。兒子懂事雖好,可比起過去,更不聽她的話了。

馮子衡並不傻,他怕花月晰給自己惹出事來,所以弄了一大堆的工作給花月晰,讓她忙起來。花月晰現在急於用工作來證明自己,另外就是汪欣的官司,她一定要贏,所以她的心思也沒在男人身上。一時間,天下太平!

就這樣,汪欣的官司,終於開庭了。

當天,汪欣是由安初語陪着去的。怎麼就是安初語了呢?薛登昆嫌丟人,薛岐淵由於是公衆人物,再加上他工作的特殊性,要避免一些不利的新聞,所以也沒露面,只不過他在車裡等着。這場官司的結果,他已經預見到了,雖然他也不想母親這麼大歲數了還跟一個女人低頭,但沒有辦法,何光南一直在非洲,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更厲害的律師。

還有一個原因,薛岐淵覺得母親現在真是管得太寬了,如果藉此機會,能讓母親安分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安初語並不願意露面,但是爲了更加鞏固在汪欣心裡的地位,她只能豁出去了。還有一點,要是記者們看到是她陪着汪欣露面的,肯定會把她寫成薛臺的女友。

作爲幕後推手,將這件事推到如此高度的程一笙,自然關注着結果。雖然她已經從殷權口中得到結論,但她還是想看看,是不是這樣?

最近正在忙碌基金會的程一笙,難得放下手頭的事專心關注花月晰與汪欣官司的結果。

汪欣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鏡,幾乎能遮住半邊臉,大概想讓自己有氣勢一些,所以她穿得很講究,一身名牌證明自己闊太的身份。跟在她身邊的安初語,並沒有戴墨鏡,水藍色的連衣裙,看起來並不像電視臺的主持人,溫婉的更像豪門兒媳。當然能出現這樣的效果,完全是因爲汪欣在身邊的原因。

汪欣不是薛岐淵送來的,他直接從電視臺來。他在車裡看到母親跟安初語一起下車後,不由心生薄怒,怎麼他家裡的事,處處都有安初語摻和?就不能別讓這個女人介入他的生活嗎?

沒辦法,現在已經晚了,記者們圍了過來,他就算打電話恐怕也不行。

“薛太太,您對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嗎?”

“薛太太,您在這個場合帶着安主播,是不是已經將她當成薛家內定兒媳了?”

安初語聽到這句話,心中暗暗一喜。

“薛太太,花律師之前已經十分自信地表明這場官司必勝無疑,請問您怎麼想的?”

“薛太太……”

汪欣面色無常,一言不發,作爲豪門闊太,到這個時候,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安初語之前已經被吩咐不要說話,所以她一直柔順地跟着汪欣,什麼話都沒說。

兩人被記者圍着,雖然汪欣帶了些保鏢,但由於記者們人太多,前行的還是有些困難。

就在此時,一輛招搖的紅色保時捷漂亮地漂移了一下,停在法院門前。

記者們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瞬間就拋開汪欣,轉身追了過去。

車門打開,一襲黑色套裙的花月晰從車上下來,她摘了蛤蟆鏡扔進車裡,將車門甩手關上,氣場十足。

“花律師,請問您對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嗎?”

“花律師,說兩句吧!”

“花律師……”

顯然記者們都將挖掘新聞的希望,放在了花月晰身上。

花月晰也沒讓他們失望,脣自信地向上一揚,十分狂地說:“當然有自信,欺負我的人,我都會爲自己討回公道,今天的官司,將沒有懸念,必勝無疑!”

照相機“咔咔”地響,記者們無比沸騰。

花月晰挺着豐胸,走起路來帶着一股凌厲和女人的妖豔,快步向裡走去,很快趕上進門的汪欣,她一個越步,身子一閃,就搶到了汪欣的頭裡,進了門。進門後,她還回頭得意地衝汪欣一笑。

汪欣就算再鎮定,被這個歲數的女人一氣,臉都有點發白了。

花月晰的確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如果不是殷權,一般男人還真不容易擺脫。

開庭後,法庭上的花月晰依舊咄咄逼人,一路從頭把汪欣給削到尾,汪欣的律師雖然也不錯,但是在花月晰面前,還是差些火候的。這個官司,毫無預見地輸了,且輸得既徹底又丟人。

要說薛家這樣有背景的人家,想對付花月晰這個女人,應該易如凡掌是不是?花月晰如果那麼容易對付,還能活到現在嗎?她聰明地把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一有點小動向媒體就大肆報導,這讓薛登山都不敢運作。要知道雖然他兒子是臺長,可也封不住所有媒體的嘴!現在網絡還那麼發達,再說那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真沒辦法隱瞞,只好這麼認了。

宣判結果是汪欣當庭道歉,並且賠償花月晰各種費用共計六千元。錢不多,本來就沒多大點事兒,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調節一些,給個二百三百的得了,這就是惹了花月晰,所以纔給折騰出這麼些事兒來。

汪欣一想到要道歉,這心裡就憋氣不已,可是律師已經提前跟她說了,不服從宣判的結果是什麼。沒辦法,汪欣只好忍着怒,道歉,“花律師,對不起!”

“什麼”花月晰的身子往前探了一探,“我沒聽到!”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汪欣真想一巴掌掄過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是……

她是個有身份的人,不是街邊潑婦可以耍賴,這事兒她先忍了。於是汪欣又大聲說了一遍:“花律師,對不起!”

這次的聲音,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就算花月晰不承認也不可能。花月晰自然不會再做惹法官不高興的事,於是“呵呵”笑了一聲,以示聽到了。那臉上的神情,得意啊!

汪欣想吐血,硬生生一口氣又給憋回去了,這事兒絕對不能算完,她非饒不了這個女人不可。

這個結果,很快就通過媒體播了出去。

程一笙看着電視,看到汪欣從法庭裡走出來,臉色比進去的時候難看多了。再看花月晰,一臉的張揚,誰勝誰負不用說也能知道。程一笙此時覺得,汪欣只不過是優越慣了,頭一回碰上這麼一個混不吝的,真不是對手。

程一笙把目光重要地放在了安初語身上,要說安初語這回裝得挺像,一路挽着汪欣,不驕不躁,誰能說她跟薛岐淵沒關係?所以這樁官司,附加的一個新聞就是,“安主播與薛臺長好事將近!”

程一笙簡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汪欣吃苦果的時候。雖然現在薛臺變好了,讓她有點不忍心看到薛臺受安初語的折騰,但是這事兒吧,她說安初語不好,薛臺老母也不信啊,反而會覺得她心術不正。所以這事兒只能順其自然了。

記者們都圍着,薛岐淵並沒有下車,而是一路跟隨着母親的車,往家跟去。

汪欣在車裡咬牙說:“真是氣死我了!”

安初語開口說:“伯母,您彆氣,咱們明着不行,來陰的!”

“怎麼陰?”汪欣轉過頭問她。

“我聽說她不是喜歡去夜店嘛,找一羣男人把她給……”

要說安初語爲了討好汪欣可着實下了功夫,專門找人打聽,纔打聽到這個。以安初語的思想,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汪欣爲了收拾花月晰,也下了一番功夫,這個當然她早就知道,不僅知道這些,她還知道花月晰爲人放蕩,不僅熱衷勾引別人的老公,什麼一夜情,什麼多人組,一概不拒絕,想起當時看到的那些噁心報告,她就嫌惡地說:“那樣的話,反而正中她下懷,享受得很呢!”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安初語跟着一起貶花月晰。

“可不是?”汪欣嘆口氣。

安初語想了想說:“花月晰就算再放蕩,那也是針對一些條件好的男人吧,要是那麼一羣流浪漢,你說她……最好再拍下來,別說殷權了,估計哪個男人都不會要她!”

汪欣眼前一亮,說道:“就是,好主意!”然後讚揚地看向她說:“還是你有辦法!”

正說着,車子開到了家。汪欣與安初語前腳剛下車,薛岐淵後腳就下來了。

汪欣看到兒子回來,腳步頓住。薛岐淵的目光,冷冷地盯在了安初語的臉上。安初語低着頭,怯怯地說:“伯母,我先走了!”

汪欣叫司機,“你去送安小姐回去!”然後轉身進屋。

薛岐淵沒對安初語說什麼,跟着母親進了屋。

一進屋,薛岐淵就開口道:“媽,您帶安初語露面,這下大家都誤會了!”

汪欣突然轉過身發飆,叫道:“我不帶她去,難道我自己去嗎?你跟你爸都嫌丟人,難得一個外人不嫌丟人,我還不能帶了?”

“媽,我的身份特殊……”

“什麼特殊?你就是嫌我丟人,再怎麼樣我都是你媽,你陪着你媽,誰能說什麼?”汪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把頭別開說:“我算看出來了,什麼親人?連兒子都不如一個外人對我好。人家小安怎麼不嫌丟人呢?”

“媽,您講點道理好不好?”薛岐淵說:“我跟她本來就不可能,這下外面的人不定怎麼傳,她是我的屬下,這樣的流言,不利於我職業的發展。”

“你就知道顧你自己,你媽我呢?啊?我都讓人給欺負死了,這家裡沒一個給我出頭的!”汪欣氣道。

“媽,是您太沖動了,當初您要是不同意,完全可以跟我爸直說。我爸也不會爲了那麼一筆錢,惹您不快的是不是?”薛岐淵勸道。

“你爸現在眼裡只有錢,哪有我?他還埋怨我不讓花月晰打官司,虧了一筆錢呢!”汪欣想起薛登昆當時的態度,心裡就涼了一半,悲哀地說:“你說的沒錯,你爸是變了!多半是外面有人了!”

薛岐淵沒想到當初自己只是想讓她有點事做,別總盯着程一笙,多句嘴卻惹來這麼多的事兒。女人果真對這種事情敏感的很。可是此時勸她,又不知從何勸起。想說的又說不通。

汪欣說道:“你要是真孝順你媽,就把小安給娶了,別老讓人家等你!”

“媽,那不可能!”薛岐淵沉着臉說。

“那就滾!”汪欣突然發狂,指着門叫道。

沒有一樣讓她省心的,老公跟兒子都向着她討厭的女人,她怎麼活得這麼失敗?

薛岐淵一看母親的情緒突然失控了,知道今天不管說什麼她也不會再聽進去,於是只能站起身說:“媽,我先走了!您冷靜一下吧!”

說完,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汪欣氣得扔出去一隻花瓶,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顯然被氣壞了!

這口氣不能咽。汪欣與安初語合計着要報復花月晰,可是花月晰跟馮子衡正想着算計殷權呢,哪裡有心情去夜店玩?另外花月晰最近工作繁忙,也沒功夫去。

於是汪欣沒有找到機會。花月晰的進展也不順利。爲什麼?因爲殷權根本就不出席任何宴會,無論這宴會多麼的重要,人家一概不參加。

花月晰氣啊!有這種不參加任何商業活動的老闆嗎?可是事實如此,殷權的地位,本來就極少還有他不得不去的宴會。

這麼一拖,就到了程一笙懷孕的五個月。

五個月的產檢,是要做b超的。殷權與程一笙打算看看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也好方便起名字。程一笙的基金會等着命名呢,而且她也受不了殷權又買男寶的衣服又買女寶的東西,買一大堆。

這男人,玩具都要買兩樣的,同樣的玩具,男寶要玩藍的,女寶要玩粉的,讓她無語極了!真叫一個心細如髮啊,這倆孩子看樣子是要被殷權寵壞的。

一大早,要去帶她產檢,程一笙不緊張,可是殷權緊張壞了。

大早晨起來拿這個帶那個又忘了給她喝的奶,焦慮極了。

程一笙看他團團轉,不由笑道:“老公,你緊張什麼?”

“肯定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殷權說道。

原來是緊張這個。程一笙問他:“兩個男孩或是兩個女孩不是也很好嗎?”

殷權轉過頭說:“我這是爲了你好,不然你還得生第二回!”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後拿起身邊的抱枕就扔過去了,怒道:“兩個不夠,還讓我生?你當我是豬還是超生游擊隊啊!當初你可是說男孩女孩都行的,只生一個,現在你看我反正也要給你生孩子,怎麼都跑不了,所以你就不知滿足了,原形畢露了,讓我一個接着一個生,是不是還想着給你生出個足球隊來?”

這口才好的,吵起架來一套一套的,聽的殷權一愣一愣的,汗冒得一層一層的!

基本上,殷權嘴笨,當然也有好的時候,不過老婆一生氣,他這心就慌了,嘴就更不好使了!尤其現在老婆可是重點保護動物。對於他來講,這孩子當然是多多益善,只不過他捨不得她受罪。剛纔呢,也就是那麼一說,將來難道還真讓她生?可是他沒想到她這麼大的反應啊!

他趕緊走過去,半跪在她腳邊,解釋道:“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生男生女都好,我都喜歡!”

可惜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這可是一個嚴肅的話題,程一笙就跟沒看到似的。

“那你剛纔爲什麼說,要不是龍鳳胎我就要生第二次?”程一笙揪住這句話不依不饒地問。

“我……就是隨口說說,當然不會真的那麼做的!”殷權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程一笙敲他的頭說:“你停頓了,心虛了?還有,你要是沒這種想法,怎麼能說出來?我算是知道你的想法了,將來就讓我懷上,我怎麼也不能打孩子是吧,順其自然就要了,好啊殷權,你心機真深,都用到我身上了!”

“不是,老婆,真不是!”殷權欲哭無淚,“我怎麼捨得你受那麼多次罪呢?我就是得意忘形,我是太希望是龍鳳胎了!”

“萬一不是龍鳳胎怎麼辦?當初懷雙胞胎是意外驚喜,現在你不知滿足了,還要龍鳳胎!我看你將來要是不滿足,是不是連老婆都要換了?”

孕婦本來脾氣就大,這下殷權觸動了她的敏感處,她能不發飆嗎?懷孕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殷權這種寵老婆寵到變態的老婆,更不能隨便惹。

“那老婆,要不要我發個誓?”殷權舉起右手。

程一笙毫不溫柔地把她的手給打掉了,氣道:“自從我懷孕以來,你發誓跟吃飯那麼隨便,我纔不信!”

“老婆,我發誓是多了些,可那都是真的啊!”殷權叫道。

“我不管!今天你不把這個解釋清楚,我就不幹了!”程一笙不依不饒地說。

這女人最忌諱男人拿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殷權急的,要是磕頭有用,他早就磕了!這個沒法解釋,她一說那足球隊,他就嚮往。要是真有那麼多孩子,那多好啊!但是,這想法要是露出來,她非得跟他拼了不可。所以打死也不能說!

他只能求饒了,“老婆,我知道我解釋什麼都沒用,求你原諒我這次吧,看在肚裡的孩子,對我觀察一下,以後我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任打任罰行麼?”

瞧瞧,還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嗎?完全讓程一笙給踩到了腳底下。

沒辦法啊,她五個月的肚子跟別人快生的一樣,這肚子長得讓他害怕,他怕她血壓高、血糖高、心臟壓迫,他怕的太多了,他敢讓她生氣嗎?他還擔心她生這麼大氣是血壓高呢!他知道,妊娠高血壓是極其可怕的病,搞不好大人孩子全沒了!

大概是殷權表情太着急,言語太誠懇,所以程一笙看了也挺不忍,那氣自然就消下去了,她沉默了一下,然後對他說:“好吧!這回就算了!反正就這兩個,不再生了!”

程一笙其實也有顧慮,她現在是電視臺的正規編制,她跟殷權都是獨生子女,有權利要二胎。但是她懷了雙胞胎,就不可能再生下一個了。還有,兩個孩子不夠嗎?再多的話,她不保證能管得過來,畢竟她不可能把孩子扔給老人。

看她總算是鬆了口,臉上怒意已消,他纔敢擦擦汗說道:“我知道了老婆,我肯定好好表現!”

程一笙站起身,問他:“你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走吧,要不檢查完都中午了!”

“完了完了!走,現在就走!”殷權倒是沒有了剛纔的焦慮,讓她一嚇,現在開始懷疑她的血壓了!昨天才量了,明明還沒事的,今天不會說高就高吧!他心想着是不是這一生氣,血壓就突然高了呢?

殷權帶着她去了醫院,程一笙現在走路已經有點費盡了,可能是懷了兩個孩子的原因,鈣滿足不了,所以晚上有抽筋的跡象,雖然還不算嚴重,但是殷權已經如臨大敵地要求她每天必須喝夠一斤牛奶。

程一笙看到牛奶,總有一種頭大的**。這男人恨不得讓她牛奶當水喝。到她生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進門,得胖成什麼樣?

從醫院門口走到婦產科,走得也不快,可是程一笙就有些累了,殷權扶着她,爲她將來十分擔憂。他看出她的疲憊,他奇怪天天散步,怎麼也沒見這樣呢?好像她一生氣,什麼問題都來了。殷權心想以後說話一定要小心些,千萬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進了婦產科後,先進行基礎的檢查,血壓、腹圍等。

令殷權放下心來的是,她血壓很正常,沒有高也沒有低,他長長地鬆了口氣。

然後就是去做b超,一路上都沒有再想是男是女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程一笙走着走着,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正色直視,不敢露出半點緊張的樣子。

他小心地扶着她躺到牀上,然後他站在她身邊,每次她產檢他都要求在場。現在程一笙都已經習慣了。

醫生小心地用探頭在她肚子上劃拉劃拉,說着一些必要的數據,一旁的醫生在做着記錄。醫生每說完一次數據,然後都說一句,“很健康,保持得都很好!”

殷權暫時沒敢問男女,而是問道:“我看她肚子這麼大,是不是營養過勝了?”

醫生笑着說:“雙胞胎嘛,肚子肯定要大。你看要是肚子和單胎的相比差不多少的話,估計孩子生出來也就三四斤,那樣的話還要在暖箱裡呆着。如果說按正常的五斤以上,那加起來就是十斤,還有羊水,肚子肯定大得不行啊!”

程一笙心想,自己生完孩子,這肚皮會不會像麻袋一樣?真是太可怕了!

程一笙想着心事,沒想起來問性別的事。殷權見她不說,他也不敢說,生怕再惹到她不高興。他這心裡着急,心想醫生怎麼不說呢?

眼看着醫生已經收了探頭,拿了紙遞給他,他接過紙,幫她輕輕地擦着肚皮。心裡有點沮喪,難道等哄好她,再問寶寶是男是女,要等到七個月了?

他扶着程一笙起牀,幫她繫褲子。

醫生還奇怪呢,五個月可以看性別了,怎麼兩個人誰都不問,難道不想知道嗎?那她要不要說?

程一笙都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呀”了一聲,然後轉過身說:“醫生,我想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忘了問,怎麼辦啊?”

殷權立刻黑了臉,原來是她忘了。這也能忘?都說孕婦記性不好脾氣差,果真如此!她生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想想,他有點頭疼。

他只能好脾氣地說:“忘了就忘了,也不能再做一次,要不對寶寶是多一種傷害,我們等七個月產檢的時候再看吧!”

“啊?”程一笙臉上露出希望的神色。

醫生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爲你們都不想問呢,我剛纔看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就沒說!”

程一笙驚恐地問:“不知道該怎麼說是什麼意思?不會孩子有問題吧!”性別能有什麼問題?程一笙的小心臟,立刻覺得承受不住了。

殷權更厲害,那表情着急的,就差要掐住醫生的脖子問了。

醫生趕緊說:“不是、不是,你們沒問,我不好意思直接說。”她看着殷權那表情沒敢賣關子,直接說道:“是龍鳳胎寶寶,恭喜你們了!”

“啊?”程一笙嘴巴張得老大,說實話她現在有一種中了彩票的感覺,不是吧!真是龍鳳胎?她的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點?之前就是因爲她覺得沒那麼幸運懷龍鳳胎,所以纔跟殷權發脾氣的。

殷權立刻高興地問:“真的?”

“真的,我看得很清楚,不會有錯!”這位醫生五十多歲,一直在做b超,到現在看得是男是女,根本就不會錯了。當然通常她不會告訴產婦,殷權這是找了人,例外。

“老婆!”殷權激動地抱住程一笙,要不是她挺着大肚子,他都能抱起她轉圈圈!他託着她的臉,狠狠地在她臉上“叭”,親了一口,激動地說:“老婆,謝謝你!我就說嘛,我們肯定是龍鳳胎。這下糖糖跟糖豆能用了!”

汗……

程一笙只覺得頭頂如一羣烏鴉“呀呀呀”飛過!

醫生看着兩人笑,她跟這小兩口接觸了兩次,覺得殷權不是那麼冷的男人,反而很體貼溫柔,她覺得外人傳的有誤。

殷權小心地拉着她的寶貝老婆,問醫生這個問醫生那個,把他不解的都給問了個清楚。他現在專業的,連b超單的數據都能看得懂了,這讓程一笙佩服不已。

殷權跟醫生的對話,完全是專業水平。

出了醫院,程一笙笑道:“老公,等我生完孩子,你可以去當婦產科大夫了!”

“你讓我給別的女人檢查身體?”大概是心情太好,這嘴又開始犯欠了,皮也癢了起來,想要逗她。

“你敢!”程一笙毫不客氣,一個暴慄敲在了他頭上。

殷權“嘿嘿”地傻笑着,完全沒了平日的氣勢與威嚴。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沉浸在喜悅中的準爸爸。

程一笙看他這副傻樣,樂了!

殷權拿出手機,說道:“這種好事,我得打電話!”

她好奇他第一個電話打給誰,怎麼也沒想到,是打給自己父母的。程一笙心想,殷權還真是如他所說那樣,把她的父母,當成了他親生的父母一樣對待。這不僅是在生活上,還有心理上也是這樣想的。

“爸,好消息,我們剛從醫院產檢回來,一笙懷的是龍鳳胎!”殷權上來就彙報喜訊!

程佑民正在上課,原本他上是不帶手機的,可是他知道今天一笙產檢,擔心有什麼事,所以就把手機給裝上了。現在殷權果真給他打電話,他心裡一緊張,對學生解釋道:“我家裡有些事,接個重要的電話,對不起各位!”

程教授是學生們一直敬重的教授,以前在上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接過電話,不說接電話了,電話都沒有響過的時候。這是頭一次,所以學生們都很理解。誰也沒有站出來反對。

程佑民雖然是走到門外接的電話,但是他因爲太激動,所以聲音大了些,致使教室裡門口的人都聽到了,這樣一個傳一個,教室裡的學生們,都高興起來了。

“什麼?龍鳳胎?太好了!”程佑民幾乎是把這個喊出來的。

同學們可都知道程教授的女兒懷了雙胞胎,也有不少同學是程一笙的粉絲。所以不知有多少學生在爲程一笙高興。再加上有些別的班的學生喜歡程教授知識淵博,有的是程一笙的鐵粉,所以來蹭課的還有不少。

程佑民問了一下程一笙的身體情況,確定一切都好,這才放心,然後說道:“我在上課,下了課,我跟你媽去看她!”

殷權趕緊說:“還是我和一笙過去吧!”

“誒,不要不要,這兒沒電梯,一笙要上好幾層,太辛苦了!我看生之前就不要過來了!”程佑民說道。

這倒也是個問題,殷權沒堅持,於是說道:“好!”他想着,一會兒讓人去接老兩口。

程佑民掛了電話,走回教室,學生們一起喊道:“程教授,恭喜!”

程佑民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原來你們都聽見了?”

前排有男生叫道:“程教授,您回去吧!回去看程主播吧!”

“就是,您回去吧,我們自己堅持自習到課結束!”另一個男生說完,轉過頭問:“同學們,好不好啊?”

“好!”大家都很給面子。

程佑民笑着說:“好了好了,謝謝同學們的關心,一笙的情況很好,我沒必要請假,我們把課講完!”

聽他這樣說,同學們也都不說話了,只不過認真地配合聽課,大家的專心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只是剛纔已經有手快的同學們,通過微博微信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殷權掛了電話,先接到劉志川的電話,劉志川那討好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殷總,恭喜您喜得龍鳳胎!”

殷權愣了一下,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剛從醫院出來,還沒回家呢,這消息就傳出去了?

“網上都傳遍了,大家都知道了。底下員工們還說着今晚去狂歡慶祝呢!”劉志川說道。

這尊晟的員工也夠把他們老闆當親人的,老闆娘懷了龍鳳胎,你們慶祝個什麼勁兒?

殷權說道:“我不回公司了,你把我後面的日程都改掉!”

“是,殷總,您放心的照顧太太吧,一切交給我!”劉志川拍着胸脯說。

殷權都能夠想到電話那頭,劉志川的那副“賤”樣,真是讓他受不了。

殷權掛了電話心想,這速度傳播的也太快了吧!誰給傳出去的?醫生?不太可能。他突然想到剛纔岳父接電話的時候說正在上課,多半就是岳父的學生們傳的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這也是件好事情,本來也沒打算瞞着。

程一笙卻瞪着眼睛問殷權:“老公,不會吧,網上都傳出來了?”

“是!估計是爸的學生們傳的!”殷權無奈地說。

程一笙趕緊翻手機,殷權問她:“你要幹什麼?”

“哎呀,你別說話!”她找出手機迅速撥到殷宅,又是管家接的電話,程一笙笑嘻嘻地說:“管家,爺爺在嗎?我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殷權看她猴急的模樣,又聽她說這樣的話,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是的,老爺子要是從網上得知這個消息,又要小心眼,糾結了。不過他不在乎,但是她在乎!

“在、在,我馬上去叫老太爺!”管家一聽好消息,高興極了,大聲叫着:“老太爺,電話,是三少奶奶打來的,說有好消息!”

殷宗正快步從屋裡走出來,步伐矯健,根本就不像是這個歲數的老人!

“喂,一笙啊,什麼好消息?”殷宗正急切地問。

程一笙心想,這就是還不知道了,她趕緊說道:“爺爺,我剛從醫院出來,檢查完了,是龍鳳胎!”

“哦?噢~呵呵呵呵……”殷宗正笑的這聲音,都變調了!

管家這等着聽好消息呢,彎腰站在一邊探頭看老太爺這是怎麼了?高興的?不是吧,臉都笑扭曲了,到底什麼事兒啊!

程一笙也笑,還說着好聽話,“爺爺,我可是第一個給您打的電話,一聽說就通知您了!”

這馬屁拍的,真夠合殷宗正的心思,殷宗正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不拿他當回事兒。他就算現在不管公司的事情,那也是一家之主啊!

“哦,好、好!一笙呀,你可是我們殷家的大功臣,哎呀,簡直是事事順!有福之人、有福之人!”殷宗正心裡都樂開花了。

程一笙笑着說:“什麼功臣啊,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幸運!”

其實殷家已經有了重孫跟重孫女,她的孩子本不應該這麼受重視,她覺得可能雙胞胎比較少,龍鳳胎更少,所以纔會是現在這樣。

殷宗正想着趕緊去炫耀呢,所以就沒跟程一笙多說,說了幾句便掛了。

程一笙那邊擦額,“總算是過關了!”

殷宅那邊管家還是一頭霧水呢,見老太爺掛了電話,趕緊問道:“老太爺,到底什麼好事兒啊,您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殷宗正用那笑得變了調的聲音,“呵呵呵呵……一笙懷的是龍鳳胎,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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