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
夏氏集團市場部煥然一新。
員工重新組合,短時間內完全是讓人驚歎的精英聚集。
一個20出頭的黃毛丫頭能夠把人才管理成這樣,着實讓人佩服。
夏以蔚剛開始以爲夏綿綿是一舉兩得,第一取得了夏政廷的信任,第二將他置於不利,現在才知道,夏綿綿還得到了第三個便宜,對夏綿綿而言最大的便宜,她理所當然讓夏政廷心服口服的把各個部門的人才全部納入麾下,市場部成爲了整個公司人才能力最強的部門,對以後夏綿綿的發展自然有更大的幫助。
夏以蔚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從國外回來,他母親也說本來沒有打算這麼早讓他回來了,確實是因爲夏綿綿發展得太好,怕他爸真的被夏綿綿器重而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讓他回來牽制夏綿綿,他很清楚他爸一心是向着他的,不爲什麼,就因爲他是夏家唯一的兒子,唯一可以傳宗接代的男丁,他爸這麼傳統守舊的人,自然不想把自己的家產外流。
因爲這一層原因,剛開始他也沒有怎麼把夏綿綿放在眼裡,就算上次在她面前栽了跟頭這次也依然覺得勝券在握,這一次夏綿綿小小的一個裁員風波,讓他確實有點相信夏綿綿的實力所在,這個女人果然是深藏不漏。
他擡眸看着此刻坐在市場部大會議室正在召開部門會議的女人。
就算天大的能耐,他夏以蔚也一樣會把她弄得身敗名裂,狼狽不堪。
他就不信,他還鬥不過夏綿綿,都不過這樣一個,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會議室中。
夏綿綿眼眸看了一圈。
市場部新人舊人交錯。
她說,“今天,市場部所有員工就算是全部都就職了,職位職責相信人力資源也都點對點的發給了大家,我就不在大會上贅述了。今天組織大家開一個短會,第一是爲了讓大家彼此熟悉,包括對我的熟悉,我叫夏綿綿,儘管你們可能都認識我,但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們再做一個自我介紹,因爲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把市場部當成一個全新的部門,你們全部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人才,以前的業績就算是歷史,我們不回首,就往前衝!”
所有人認真的看着夏綿綿,聽着她的講解。
“我不說我對你們的期望以及對我自己的一個目標,這個值留給你們自己給自己下達,畢竟我相信你們!而現在我主要說說,我們目前應該做的最爲重要的事情。”夏綿綿乾淨利索的直接將話題一轉,回到重點,“前期我們從市政那裡拿到旅遊區開發項目的事情,目前的進度堪憂,時間過了一個半月,而我們的進度只保留在半個月的進度上,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耽擱。營銷策劃中心梳理了現在我們必須要加緊完成的項目,都一一的放在了各位面前,相信大家都看到了。”
“這次的分工比較精細,詳細到了你們該做的具體事項上面,以及規定時間的完成。這次之所以把各位的分工寫的如此明確,主要是爲了趕進度,不讓你們盲目的去揣摩,當然,我還希望你們能夠在這次項目中體會到我的做事風格,我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浪費時間,浪費任何東西對我而言都不可恥,唯獨時間除外。”
所有員工點頭。
“我在這裡要特別的提醒大家,大家在按照自己的分工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時間,我從人力資源那裡瞭解了很多員工做事情的一個常規方法,當然我沒有針對你們,我只是覺得這種方法可能存在於你們之中,而這種方法不值得推廣。比如說,某某事項需要另外一個事項的支撐,大多數員工會選擇性等另外一個事項完成之後纔會開始做自己手上的工作,而沒有想過,在前一個項目開始之時,你就可以規劃自己手上的項目,當前一個項目搞定之後,你手上的項目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完成。這份節約的時間,對你而言可能只節約了一天兩天三天,但對一個集團這麼多人而言,可能就節約了一個月兩個月!”
“而我不得不說,我們手上現在的這個項目之所以耽擱了整整一個月的進度,最大的問題點就是在這個地方。項目越大牽扯的東西越多,如果大家都等到什麼事情保證確定之後纔開始手上的事情,我們不可能在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內,完成董事長交代的項目工作!”夏綿綿一字一句,如此年經輕輕卻魄力十足。
市場部畢竟留下了很多老員工,很多人其實到現在爲止都不太明白項目進度爲什麼會拖延得這麼厲害,大家也都在做自己手上的事情,當然不排斥有些人在這之中划船,浪費時間,但總而言之,關鍵的節點事項大家也都在跟,並沒有故意拖沓,現在這一刻似乎才從夏副總口中明白究竟原因。
不得不有些佩服。
夏副總的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能幹。
“我也不說太多,我個人不喜歡把時間花在開會上。以後市場部的工作,每週僅一次開會,開會時間不超過1個半小時,會上我只需要大家回饋我項目是否跟上進度,目前的一個局勢情況,至於那些無法在指定時間完成規定任務的,有任何困難點我希望你們隨時敲我辦公室的門,而不是在大會上再耽擱時間彙報。”
“是。”所有人點頭。
“還有一個半月時間,希望大家可以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了。”夏綿綿突然想到什麼,“我已經給人力資源報備了,這個月市場不加班全部按照三倍工資折算,不管是週末節假日還是下午下班後,目前不建議你們調休,如果有特殊情況可以單獨找我,放心,只要不是什麼緊急事情,我不會阻止你們在適當的時間休假的。好了,散會。”
乾淨簡要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夏綿綿起身直接離開的會議室。
她真的不喜歡開會,也不喜歡拖泥帶水,大概也和自己以前是殺手的關係。
以前當殺手的時候從來沒有所謂的會議,有什麼事情都是通過專人傳達,現在想想要是一堆殺手坐在一起,一個口舌不合,指不定就血流成河。
夏綿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覺一笑。
她坐在辦公椅上,看着面前一本牛皮紙模樣的職場管理技巧,這本書是她在封逸塵的書房中找到的,某個週末她實在在家有些無聊,當然也不僅僅只是無聊,她就是覺得她或許應該充電,儘管她很不喜歡學習,可不得不承認,她對職場的空白還很多,就想到封逸塵的書房書多得要死,說不定就有一本是自己想要的。
她推開封逸塵的書房,那天封逸塵剛好也在家,手上就拿着她現在這本書在看。
就是覺得這本書可能很有用,畢竟連封逸塵都看得這麼津津有味。
她開口說想看看,封逸塵就給她了。
難得的好說話。
而後沒事兒,她就拿起來翻幾頁。
很多她可以想象的東西,這裡面都從文字上給她闡述了,包括今天在會議上她講的要點,大多數都是從這本書上學下來的,她一直在想會不會還有序列,但莫名其妙的,這本書居然連作者名都沒有,在網上搜索,類似的書很多,貌似都和這本不同。
她又拿起來翻了幾頁。
每一頁似乎都不能放過,這種感覺就好像寫這本書的人就和她在一個職位上一樣,她跟着學跟着照搬就可以了。
“叩、叩。”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夏綿綿將書本放下,擡頭看着房門的方向,“進來。”
何源推門而入。
夏綿綿對着何源一笑,“坐。”
何源坐在夏綿綿的對面。
何源是她首要人選,封逸塵很早以前就提醒過她,要培養自己的人,她這次大膽的利用了這個項目的緊迫性,抓住夏政廷的思想重點,把自己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更換了一次,也通過這次事情讓手下的員工真正明白工作中的規矩,確實是一次很大的收穫。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夏綿綿詢問。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差了一個諸葛亮。”何源玩笑,“以前在學校的成績雖好但也沒有聰明到這個地步,夏綿綿你讓我真的刮目相看,這麼短的時間讓所有人對你歎爲觀止,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夏綿綿嗎?”
“如假包換。”夏綿綿笑得好看,知道何源是在變現的表揚她。
何源繼續玩笑道,“以後屬下必定誓死效忠。”
“你這是在給我表達你的真心嗎?”
“日月可鑑!”
“哈哈。”夏綿綿忍不住大笑,“何源你知道嗎?你是在夏氏集團中我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我必須把你調到我的身邊,夏氏集團的內部其實很亂,我這個位置,窺視的人很多。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
“我一定。”何源肯定道。
“嗯,謝謝。”
何源一怔。
該說謝謝的人是誰。
今天在會議上裡面坐着的那個女人,如此高傲如此不宜靠近,他深深的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了,主動到她辦公室來找她,其實就是爲了確認,夏綿綿是不是還是原來的夏綿綿,會不會因爲職場這個大染缸染得已經不是她自己,現在,不需要懷疑了。
準確說,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管夏綿綿會不會被染成各種顏色。
只要,她還是夏綿綿就行。
這纔算是朋友!
他說,“我出去工作了。”
“嗯。”夏綿綿點頭。
何源起身離開。
那一刻夏綿綿突然叫着他,“你認識這本書嗎?”
她拿起手上的書給何源看。
何源知識文化內心豐富,知道的東西比她更多,她其實對文學修養並不太足。
何源拿過夏綿綿手上的書本,翻了幾頁,“沒有署作者名。”
“要是屬了我也不用問你。”我直接去網上搜就出來了。
“我可以幫你找找看。”顯然是沒見過。
“不要耽擱你的工作。”夏綿綿不忘提醒。
“奸商。”何源玩笑。
夏綿綿不在乎的一笑。
何源離開辦公室之後,夏綿綿又低頭看了幾眼書。
作者不署名就出版,甚至連出版單位都沒有,確實是稀奇。
是因爲作者這個人比較敏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她越發的覺得,這本書就是內部書籍,封逸塵能夠擁有,肯定是有內部手段。
她把書放在一邊,打開電腦投身到工作之中。
一個半月的工作項目真的不能半點耽擱了,這次一定要一舉完成,否則善變的夏政廷,說對她失望就會失望,那個男人看到的永遠都只有眼前的利益!
她埋頭,一坐就是一天。
下班時刻,她覺得身體都僵硬得不能動彈了。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眼眸自然而然的又看到了對面的封尚集團。
有時候就是覺得,看上去不遠,走過去確實千里之遙。
她轉身,拿起電話讓秘書給她送了一杯咖啡,同時讓她叫杜文娜進來。
工作處理完之後,也要處理一些私事。
《職場管理技巧》上說了,要見縫插針,不要等到一件事情完成之後再去做另外一件事情,耽擱時間的事情要儘量規劃和避免,而且非常重要的一點共性,人在工作的時候,越做會越有成就感越積極,越不做會越拖拉和頹廢,說直白一點,人就是不能閒,特別是在上班時間,一閒下來,就會懶惰,長而久之,就會變成職場的人才分化。
一會兒。
杜文娜從辦公室進來。
她看着夏綿綿。
所有人都佩服夏綿綿的能耐,她也佩服,她甚至沒有想到,夏綿綿會把她直接掉到自己的部門下的公關部,她不是說了,秘書室是最容易接近高層最容易接近夏政廷的地方嗎?突然把她調走她是很奇怪但沒有反抗,畢竟她花了一個月時間,她依然沒能靠近夏政廷半點。
她詫異的坐在夏綿綿的對面,這個女人不會單純的叫她,所以她得警惕。
“新工作如何?”夏綿綿突然詢問。
杜文娜一怔,“正在熟悉。”
“儘快熟悉。”
“我來上班的最主要目的不是爲了工作……”
“我知道。”夏綿綿直接打斷,“我叫你進來就是提醒你,把重心放在工作之中。”
“夏綿綿!”
“別不思考就在質疑我的想法。”夏綿綿眼眸一緊,冷冷的說道,“從一開始,你用的方法就錯了你不覺得?”
杜文娜蹙眉。
“實踐已經告訴你了,這一個多月你讓夏政廷回眸看了你一秒嗎?”
“我沒能找到機會,做得太明顯我怕弄巧成拙。”
“還算沒有做得太明顯。”夏綿綿直白,“做得太明顯,可能你連夏政廷都沒有靠近,衛晴天先把你弄走了。這麼多年衛晴天可以坐在夏氏夫人的位置上雷打不動,她的手腕比你想的還要高明,夏氏上上下下,你真的以爲沒有衛晴天的眼線。”
杜文娜看着夏綿綿,這點她倒是沒有考慮。
她以爲衛晴天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就是討好夏政廷伺候好夏政廷就可以了。
“現在我不給你說豪門裡面會有些什麼,以你的資質,早晚會理解得比我說的深刻。”夏綿綿看着杜文娜,“我現在在教你用其他的方法,吸引夏政廷的注意力。”
“比如?”
“認真工作。”夏綿綿篤定,“別以爲我市場部缺你,當初要你到我的部門,說直白一點,你的崗位一點不重要,任何人都可以取締你,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所以別想着我是想要壓榨你。”
“嗯。”杜文娜點頭。
以她現在的表現,夏綿綿確實不會對她有所期待。
“想要吸引你老闆的注意,在職場上除了美貌身材更重要的是什麼?”夏綿綿反問杜文娜。
“業績。”
“所以你不算笨,你只是以爲你可以走捷徑,顯然夏政廷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勾引,他見過的女人,可能比你看過的男人還多。”這本來就是無需質疑的事實。
夏政廷這把歲數,趨之若鶩的女人多不勝數。
衛晴天那些年也都知道,但她能忍,而且明白有些人的逢場作戲有些人的逼宮趨勢,她可以非常高明的把那些對自己的威脅處理,留一下夏政廷可以玩,讓他們夫妻之間關係惟妙,但又驚人的穩定。
這就是衛晴天的高明之處。
“嗯。”杜文娜被夏綿綿說得,有點無地自容。
“你還年輕,終究你有比衛晴天更大的資本。”夏綿綿看出杜文娜的情緒,淡淡的說了一句。
杜文娜沒有回答。
“所以現在你認真工作,我會把你的業績時不時的給夏政廷提提,看他的反應,如果對你沒什麼反應我們再想其他方法,想要攻克一個男人說來容易但實際很難,如果只是上上牀很簡單,但你的目的顯然不是此。”
“我聽你的。”杜文娜說。
“公關部的新主管袁正洪,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有自己的一套,特別是酒文化,你跟着多學一下。酒桌上能夠撐起來的女人,以後的發展不可估量,這就是現在職場上的一個潛行默化的強大能力,你一定要學會。而我給你定的目標是在不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坐上公關部主管的位置,袁正洪家不在驛城,一直有想要調回當地分公司的打算,你自己把握機會!”
“好。”
“最後,我提醒你一定不要和夏柔柔和夏以蔚有正面衝突,他們都知道你和我關係匪淺,可能會故意爲難你,你自己小心一點,忍着就行。衛晴天爲了得到夏政廷盯着未婚生育的醜聞忍了整整6、7年。”
“放心,我不會自掘墳墓。”
“嗯。”夏綿綿點了點頭,“出去好好工作。”
杜文娜離開。
這一刻也到了下班時刻。
夏綿綿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異形鍾,伸了伸懶腰。
在處理杜文娜的事情上確實不能着急,剛開始她也覺得可以利用杜文娜去對付衛晴天,她差點忘了,杜文娜的起點太低,她不幫她先發展起來,根本就不是衛晴天的對手,而衛晴天都是忍了這麼多年才真的爬上去,杜文娜當然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成功,這需要時機,在時機沒有成熟之前,打造自己最重要。
這也是從這本書上學到的。
她突然覺得面前這本牛皮紙一點都不顯眼的書本,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愛得很。
她拿起電話,撥打。
當然不是打給封逸塵,反正她感不感謝,封逸塵永遠都是一個死魚相。
她打電話給龍一。
她冷落這個男人很久了。
其實有時候是故意冷落,因爲龍一太直接,直接到她有些招架不住,但轉念又想,有時候何不多給自己一點機會,可能說不定就真的會喜歡上其他男人,歸根結底,對於龍一她也不需要內疚,不管她能不能迴應他的感情,但她可以肯定,她會給龍一很多其他的回報。
電話很快接通,“夏綿綿。”
那邊的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大概等她這通電話等了很久了。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夏綿綿微微一笑。
“有空。”
“那我到你地盤來吃嗎?”
“好。”那邊根本就沒有選擇,有一種錯覺的覺得,生怕她反悔所以根本就不挑地點。
“我馬上過來。”
“我等你。”
夏綿綿掛斷電話那一刻,耳邊似乎還回蕩着龍一那句“我等你”。
她一直都覺得這句話很暖。
龍一這麼冷硬這麼陰森的男人,卻總是讓她覺得很溫暖。
這種感覺是不是……也會有點不同。
她打開辦公室的房門。
大辦公室裡面所有員工基本都沒有下班,自覺地加班做自己的事情,有些員工從座位上站起來泡了杯咖啡在喝,似乎是在提神。
看到她出來,大家都恭敬的叫了幾聲。
夏綿綿微點了點頭,大步離開。
領導和員工畢竟不同。
她不需要和他們站在一個起點線上,有時候領導需要拉出一定的距離,這是威懾性管理,儘管不太人性化但很實用。
夏氏大廈門口。
小南將小車停靠在門口不遠處,夏綿綿直接坐了進去,說了地址。
“小姐,你不回去吃飯啊!”小南有些不爽。
“惹到你了嗎?”
“姑爺這段時間都準時上下班,你就不覺得你們之間應該多相處嗎?”
“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夏綿綿聳肩。
封逸塵準時上下班說明他閒,和她什麼關係。
“小姐你和誰一起吃飯?”
“你能不這麼多話嗎?”
“是男人嗎?”小南依舊好奇。
“對啊,男人,還挺帥的。”夏綿綿故意。
小南果然臉色不太好了,“小姐你別給姑爺戴綠帽子。”
“……”她什麼時候說要戴了!
倒是……
她突然覺得封逸塵的頭上長綠毛應該會很爽。
“小姐,姑爺這麼帥,你到底嫌棄他什麼啊?”小南就是會好奇到底。
夏綿綿說,“嫌棄他長得太帥了!”
“……”小南無話可說。
夏綿綿靠在小車後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此刻上下班時間,車輛有些擁堵。
她想了想,拿起電話,“小菜。”
“嗯,夏綿綿。”
“你能去掉前面一個姓嗎?我們很生疏嗎?”夏綿綿有些不爽。
居小菜一怔。
她們不生疏嗎?!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夏綿綿在她面前比較任性。
好奇怪的感覺,卻又莫名不排斥。
“綿綿。”居小菜改口。
夏綿綿得意一笑,“晚上有空嗎?我約了人吃飯,你要不要一起,私人聚餐。”
她捉摸着,可以讓居小菜多接觸接觸不同的人。
她把自己弄得太封閉了。
“今晚嗎?今晚我們律師事務所有一個聚餐,我不能推脫,一個小姑娘打贏了第一場官司,大家都要去給她慶祝。”居小菜有些歉意,解釋道。
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分明也不是自己的錯,但就是會對別人特別的過意不去。
她淡笑了一下,“沒什麼,有時間我們再一起聚聚。”
“好,下次我請你吃飯。”
“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你要是有心,下次讓我去你的新家。”
“好,週末你可以到我家來,我做飯給你吃。”
“嗯。”夏綿綿嘴角一笑。
這纔是她喜歡的居小菜,居家的小白菜。
“那我先掛電話了。”
“拜拜。”
居小菜掛斷電話,看着手機有些發愣。
對夏綿綿總是不能拒絕,時不時,好像就把自己坑了進去。
這個女人似乎有魔力。
她放下電話,轉眸看着事務所,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大家就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吵吵鬧鬧的商量着今晚的安排。
“居姐,你忙完了嗎?”聶含藍從外面跑進來,興致高昂的詢問。
“嗯,忙完了。”
“那我們走吧,這次的官司多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我才能夠贏得這麼順利。”聶含藍真誠的說道,“今晚我一定要敬你兩杯。”
“你明知道我不會喝酒……”
“飲料也行。”聶含藍興奮的說,“走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嗯。”
律師事務所的所有人一起去了一家價格中檔的餐廳,吃江湖菜。
江湖菜很辣,下啤酒更好。
居小菜看着眼前的小龍蝦,莫名就想到了夏綿綿。
她嘴角一笑。
這個女人果然很魔性。
“居姐,你在笑什麼?”聶含藍好奇的詢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小龍蝦賣相很好。人以食爲天,我也嘴饞。”
“看不出來居姐這麼喜歡吃。”聶含藍笑着,明顯有些討好,“我幫你剝一個。”
“不用了,我自己來……”
“有人不領情,何不幫我剝一個。”一個熟悉的男人嗓音,從居小菜的身後突然響起。
居小菜抿脣。
那一刻覺得滿桌子的菜,突然就暗淡無謂了。
“子墨,你不是所今晚有事兒過來不了嗎?”聶含藍從座位上站起來,非常激動。
凌子墨嘴角一笑,“你的慶功宴,怎麼好意思缺席。加了會兒班把事情處理了就過來了。有沒有很驚喜?”
“很驚喜!”聶含藍興奮,又連忙說道,“我去讓服務員加個座位,加雙餐具。”
“麻煩了。”凌子墨微點頭,很有教養的模樣。
一個桌子的其他人也都和凌子墨打着招呼,除了居小菜。
凌子墨也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居小菜的旁邊,聶含藍的位置上。
居小菜習慣性的往另外一邊移了移。
凌子墨眼眸一緊,回頭看着聶含藍讓服務員加了一個座位,坐在他旁邊。
本來就不大的桌子上,擁擠着的人就捱得更近了。
居小菜不太習慣,但也不想破壞了一桌子的氣氛。
所有人都舉杯慶祝聶含藍。
凌子墨就是有那個能力,似乎不管出現在任何的場合,都能夠如玉得水,很容易成爲那個焦點但又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凌子墨這段時間來律師事務所也不算多,偶爾來一次兩次,整個律師事務所的人卻都對他非常熟悉和熱情,當然,聶含藍每天也都會收到鮮花,大家都在打趣他們之間的關係,儘管聶含藍一直否認,說只是普通朋友……
沒有人相信。
居小菜是相信的,相信是肉體上的普通朋友。
“子墨,你喜歡吃龍蝦嗎?”聶含藍含情脈脈,溫柔無比。
“要是你幫我剝殼的,我當然很喜歡。”
“嗯。”聶含藍羞澀一笑。
所有人看着他們的模樣,都在起鬨。
聶含藍被笑到不行,“你們要吃我也給你們剝啊。”
“那可不行。”凌子墨笑道,“這是我專享。”
聶含藍臉蛋更是羞到不行。
其他人笑得更加的意味深長了。
居小菜很淡定,淡定的吃着面前的食物,也不參與其中也不會露出任何不爽的情緒。
剛開始事務所的人會有些顧忌居小菜,後來漸漸就毫無顧忌了。
居小菜根本就不在乎,而且大家都知道當初兩個人鬧得並不愉快,可能感情什麼的,基本是沒有。
慶功宴氣氛一直很好,居小菜也附和其中,喝酒的時候會喝一點,極少,她不善於喝酒,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爲難她。
再飯席結束之前,居小菜悄悄的去買了單。
律師費雖然不少,但對於一個小律師而言,這麼一桌飯菜也得消費她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她習慣性給被人多考慮一點,何況她確實很有錢,這點都不算什麼。
“那我們說好了,吃完了誰都不能走,我們繼續二場!”聶含藍有些微醉,對着一大桌子人說道。
“包房我訂好了。”凌子墨說,“大家去隨便玩,酒水都記在我頭上。”
“凌少好闊氣!”有人誇獎。
“誰讓藍藍好福氣啊……”
氣氛總是很好。
聶含藍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去前臺結賬。
前臺告知已經有人結了,經過描述就知道是居姐,不禁有些感動。
居姐總是默默爲他們做事情。
她回到包房時,所有人都已經拿好包準備離開。
“藍藍,吃了多少錢?”律師事務所的人關係都挺好,平時也都不太忌諱這些,也就隨便問了出來。
“不知道,是居姐付款的。”
“哇!”所有人看着居小菜。
“律師事務所第一筆官司,我作爲老闆應該的。”居小菜淡淡的說着,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大家不是吵着去二場嗎?走吧。”
其他人也就起鬨着離開了。
大多喝了酒,所以只能打車過去。
居小菜沒有喝酒,但她也沒有打算再去。
她總覺得她不適合那個環境,何況她也不想看到凌子墨。
當然她也沒有說出來,只說自己開車去,這個時候說出來,肯定走不了。
她去停車場開車,車子剛駕駛出來,她看到凌子墨和聶含藍站在那裡。
她抿脣。
聶含藍一直在招手。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一腳油門直接開出去。
終究,她停了下來。
“居姐,我和子墨搭你的車可以嗎?出租車不夠。”
“額,上來吧。”居小菜笑了笑。
聶含藍打開車門,坐進了後座。
凌子墨坐在了她的旁邊。
居小菜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
她眼眸微轉,認真的開車。
“子墨,你……哎呀……”後面傳來一點說不出來的聲音。
居小菜捏緊方向盤。
“子墨……不……別,居姐還在……”
“她不會在意的。”
“還是不要啦。”
居小菜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尷尬。
以前凌子墨玩歸玩,但還不至於在她面前現場直播,也沒有讓她撞見過。
她按下收音機。
聽聽晚間新聞吧。
小車內響起播音員雄厚男性的磁性嗓音,居小菜又按下了窗戶,覺得透透氣可能會好點。
好在,車後座真的沒有了特別大的聲響了。
居小菜很平穩的將車子停靠在了“鎏金國際會所”,看着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廣,紙醉金迷的味道很是明顯,她說,“你們先下車,我去停車。”
其實是打算走了。
“好,居姐你快點哦。”聶含藍比較單純,根本沒有多想。
倒是凌子墨往居小菜的臉上看了一眼。
居小菜沒在意。
車門打開,關了過來。
居小菜開着車就走了,也沒有看進去的兩個人。
她把車子直接往自己家開去。
總算是脫離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收音機關掉,放了一點輕音樂。
一個人太久之後就越發的知道怎麼照顧自己了。
她正在全身放鬆的時候,車內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不是說去停車嗎?”
居小菜那一刻完全是驚嚇的。
她猛地轉頭,一轉頭就看到了還坐在後座的凌子墨。
“前面小心!”凌子墨突然衝上去,一把拉着居小菜的方向盤。
一輛轎車急速從居小菜的車身旁邊開過,駕駛室還有人咒罵了一句,“媽的女司機,不會開車就不要上路!撞鬼了!”
居小菜也被剛剛自己的舉動驚嚇。
她身體有些發抖。
如果剛剛不是凌子墨幫她打一下方向,此刻她的車頭是不是就撞了上去。
想想都有些後怕。
“你是豬嗎?”凌子墨也有些心驚,坐回到後座上。
居小菜開車認真了些。
她不想反駁凌子墨。
如果剛剛不是他突然發出聲音,她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平時她開車比誰都小心。
她咬了咬脣,打量了一下車流情況,確保安全後,才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按下雙閃,“凌先生,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會去夜場,麻煩你下車,這個地方很好打車。”
凌子墨就知道,居小菜每次一開口說話,他就生氣。
莫名的生氣。
他突然又從後座靠上去,整個人直接衝到居小菜的駕駛室。
居小菜一怔。
駕駛室的空間讓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凌子墨一把桎梏住居小菜的頭,強迫性的親上去。
“別碰我!”居小菜頭一側。
她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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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問題獎勵:weixin4b26c4d6f6、liqingkong、yldb、長夜未央yiyi、請叫我南曉瓜
都是一羣好孩子。大多還是說9點多更新好,不爲難宅啊!
麼麼噠。
今日問題:居小菜接下來會怎麼做?
書名:《億萬婚寵:大牌嬌妻很撩人》
作者:洛檬萱
孟淺覺得自己二十歲前,活的連條狗都不如。
直到遇見傅焱宸,她發現自己漸漸活的像個人。
某晚。傅焱宸將孟淺抵在牆角,他那麼親熱的叫你淺淺,你們什麼關係?”
“與你無關?”
“淺淺……呵!”冷笑一聲。“是深還是淺,試了才知道。”
次日,渾身痠痛的孟淺怒目咬牙。“傅焱宸你個流氓……”
薄脣一勾,某人笑的滿足。“別說那麼難聽,不過是深入交流了一下。”
“你……”
“不深不淺,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