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已經從何志強的表情和眼神上看出一點東西來,但在沒有得到準確的信息之前,誰不會把懸着的心放下來。
鄭峰接過何志強手中的化驗報告:“血型:ab型。”
“老何,三個指甲縫裡面都有軟組織嗎?”
“都有——都是ab型。”
鄭峰之所以要提上面這個問題,是有更深一層的考慮的。
李雲帆知道鄭峰在想什麼,三個指甲縫裡面都有人體的軟組織,這說明兇手身體的某一個部位有三道相對平行的傷痕。大家都知道,傷痕能不能升格爲疤痕,完全取決於傷痕的深度,不僅如此,傷痕可能還比較深,至少是某一條傷痕比較深——或者很深,傷痕比較——或者很深,就可能成爲永久性的疤痕。血型雖然是一條很好的路徑,但當時的環境和現在不一樣,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化驗過自己的血型,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要想在一個很大的範圍裡面找到相同血型的人,恐怕不是一件易事。疤痕就不一樣了,疤痕是一種重要的標記,即使是無情的歲月,也無法將它磨平。讓它消失。
何志強的話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鄭峰的分析和判斷:“從死者三個指甲裡面提取到的東西中,泥土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其它全部是軟組織,據此判斷,傷口至少有零點五公分寬,而且比較深,所以,一定會留下疤痕。我可以大膽地說,疤痕應該是三條。”
根據鄭峰和李雲帆的分析和判斷,周鳳英留在兇手身上的傷痕應該在身體的下半部分,根據周鳳英倒地時的體位和姿勢,以及右手的彎曲程度和落點來判斷,兇手應該是在周鳳英抓住兇手死不鬆手的情況下,纔將刀刺向她的背部的。而抓住兇手身體某一部位的很可能只有一隻手,一隻手能抓到什麼地方呢?只有小腿下端比較細的地方,再就是腳脖子。
這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
鄭峰一行四人連夜趕回了謝家莊。
在家的五個人還沒有睡覺,聽了王萍的敘述以後,大家非常興奮,一直興奮到一點多鐘才上牀睡覺,雖然,八字還沒有見一撇,但大家對偵破此案信心大增,就刑偵工作而言,信心非常重要。除了信心以外,大家對案情已經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這纔是最最重要的。
鄭峰和李雲帆躺在牀上,很長時間才睡着,若干信息在兩個人的腦海裡面循環往復,顛來倒去,像炒板栗一樣重複了無數次:剔骨尖刀——熟人——兇手兩個以上——戴戒指的女人——周鳳英指甲裡面的軟組織——兇手身上的三道疤痕——周鳳英後背上的兩刀——謝家財胸部三刀,腹部兩刀——招娣被掐昏。
三月五號夜裡,鄭峰和李雲帆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他們太累了,三月五號這一天,同志們還是有收穫的,帶着這樣的收穫進入夢鄉,心裡面自然回坦然和踏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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