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可以放回煙盒,但任務是不能放到煙盒裡面去的,李雲帆和人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什麼樣的角色沒有接觸過啊!對付邢四爹這樣的角色,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啊!給一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邢四爹也太高估自己了。
“毛書記,”李雲帆側着身體,對毛書記低聲道,“他是有準備的,你跟他把厲害關係說清楚。”
跟邢四爹說請厲害關係,毛書記是最佳人選,他和邢四爹畢竟是親戚關係。
邢四爹一邊喝茶,一邊眯着眼睛看李雲帆和毛書記說話。
“舅公,如果是一件家長裡短,嫁女娶媳的事情,我是不會來麻煩您的,可人命關天,關乎國法的大事,李處長他們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了您,李處長也是這麼行的,照理,這件事情,李處長他們可以自己定奪,但考慮到您是邢家村輩分最高的人,又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所以,我們纔來找您。”
“阿第啊!你說的對,國法,咱們是不能違逆,國法大如天嗎!可有貴的死好像和國法沒啥關係吧!”
“邢四爹,張有貴的死和國法有沒有關係,要等我們查清案情才能下結論。”李雲帆兩眼直視着邢四爹的臉,但面帶微笑。
“是啊!舅公,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阿第,在舅公的面前,你當講無妨,不必避諱什麼?”
“李處長他們辦了很多大案,從來沒有看走過眼,昨天,他跟我談了這個案子,談的很詳細,我也覺得張有貴死得非常蹊蹺。按理說,李處長他們用不着跟您打招呼,是我讓他們來找您商量的,您現在不點頭,萬一,李處長他們開棺驗屍,發現張有貴是死於謀殺,那您怎麼自處,怎麼向邢家村的鄉親們交代呢?您可是邢家村的輩分最高的人,如果李處長他們查出問題,您怎麼面對邢家村的鄉親呢?您剛纔也說了,國法大如天。在國法面前,我們可要慎重考慮啊!”毛書記一段話果然起作用了。邢四爹只管往將茶水往嘴裡面灌,其實,他的茶壺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水了,因爲壺底的高度已經超過壺嘴了。
“我們也知道邢四爹是爲了維護邢氏家族的名聲,但旁人不會這麼看,旁人會以爲邢四爹有意偏袒什麼人——或者和這個案子有關係,也未可知。”李雲帆道。
“李處長,我怎麼會偏袒什麼人呢?我怎麼可能和有貴的死有關係呢?阿第,這樣吧!我現在就表一個態,你們開棺驗屍,這我不反對,說實話,我也是爲你們考慮,這個棺可不是好開的,萬一開棺驗屍以後,查不出啥名堂,你們怎麼向鄉親們解釋呢?”邢四爹還是有點不甘心,他也反過來將李雲帆一軍。
“邢四爹,謝謝您的提醒,既然我們提出開棺驗屍,我們就一定會承擔所有責任。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給邢家村的鄉親們,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