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房間,在同一個位置,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自尋短見,這件事情,無論說起來,還是聽起來,都有那麼一點詭異。
“應大爺,既然那間屋子出過事,湛玉曼爲什麼還要住進去呢?”李雲帆道。
“是啊!既然在那個角落裡面已經死過一個女人,湛玉曼的牀爲什麼還要鋪在那個位置呢?”
“湛老師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呢?”
“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膽子大,她也不相信鬼神之類的事情,和段老師住在一個房間的小戴老師,最早也是住在那間屋子裡面的,聽說了秦老師的事情以後,她就搬到段老師的房間裡面去了。兩個女教師也勸過湛老師好幾回,可湛老師就是不信這個邪。你們可能不知道,在學校的的東邊不遠處,有一個墳地。”
這裡順便補充一下,談話結束以後,應大爺領着同志們去看了看那個墓地,墓地很大,坐落在一片樹林的空隙之中,距離學校的圍牆有一百多米的樣子,如果用風水陰陽先生的話說,這對學校來說,肯定是主兇,至少能說明學校所處的生態環境不是很理想。
“那麼,您知不知道和秦老師有瓜葛的男人是誰呢?”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那秦老師有心不讓別人知道,別人就沒法知道,老話說的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秦老師就是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糊塗,她如果大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情了。”
“秦老師和同事們的關係怎麼樣呢?”
“她人很隨和,也很開朗,和大家的關係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嘮嗑。”
“她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男人呢?”
“看不出來,他們要是存心藏着掖着,誰能曉得呢?王八藏在水缸裡面,要是不揭開蓋子,誰能知道呢?”
“在出事前的一段時間,秦老師一直住在學校嗎?”
“一直住在學校裡面——大概有兩個多月的樣子。”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面,平時和晚上,她經常外出嗎?”
“她從來不出去,晚上就更不會出去了。這——我最清楚了。學校裡面,誰往外跑,都要經過我們這道門。”
“當時,在學校裡面,除了秦老師和段老師以外,還有女教師嗎?”
“還有兩個女教師,一個是我剛纔提到的戴老師,還有和湛老師住在一起的陳老師,她去年年底——學期結束的時候調走了。”
“陳老師叫什麼名字?”
“叫陳思槐。”
“調到什麼地方去了?”
“調到縣紡織廠子弟小學。”
李雲帆和卞一鳴同時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記下了陳思槐的名字和工作單位,既然陳思槐曾經和湛玉曼住在一起,她可能知道一些情況。卞一鳴還在後面打了一個括號,在括號裡面寫了一個戴。戴老師也曾和湛玉曼住過。
“在另外三個女教師中,秦老師和誰走的最近呢?”
“要說走的最近的,那就是和她住在一起的陳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