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知道,在花家村的南邊,也有幾條河通向泗水河,這些村子的漁船一般不走花家大塘,進出花家大塘的,除了花家村的漁船,還有花家村東邊和南邊的幾個村子。”
“可見祠堂旁邊的這條路,是旱路和水路的交匯點,而案發現場距離這個交匯點很近——只有一百多米。”李雲帆道。
“對,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案發現場就應該就在郭筱蘭出事的碼頭附近。”鄭峰道。
“還有,花家村的村民平時用水都離不開花家大塘,花家大塘是他們唯一的水源,譚科長,這一點能不能成立?”
“李局長,您說的沒錯,後村的北面是有一條河,但距離村子有兩里路,而且河很窄,水很淺,水草和蘆葦很多,不適合用水,前村南邊三裡地也有一條河,河倒是很寬,但村民們不會捨近求遠。”
“村民們用泗水河的水嗎?”李雲帆問。
“那就更不可能了。”
“爲什麼?”
“一是泗水河距離遠,二是在村莊和泗水和之間,有幾條小河攔着,三是泗水和長年走船,河水哪有花家大塘的水乾淨呢?”譚科長畢竟在花家村呆過一段時間,他對花家村和花家村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
“這就對了,既然花家大塘是村民們的唯一水源,那麼,一定有人到花家大塘去洗東西,或者挑水,除了材料上提到的人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花家村可是一個大村子。”
“李局長,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還要進行深入的調查瞭解。”
“對,這確實是一個路徑。”
“關鍵是——”李雲帆皺了一下眉頭。
“說出來,關鍵是什麼?”鄭峰道。
“時間過了這麼久,我擔心即使有人在案發當時到花家大塘來過,見到了什麼人,可能已經記不得了。”
“如果是目睹了兇手作案過程的人呢?”譚科長道。
“那他肯定不會忘記。”
“行,那我們就多費點心思,多吃點辛苦,把調查走訪工作做的細緻一點。”鄭峰又點了一支菸道。
“鄭局長,我們還可以從兩個方面下手。”譚科長道。
“哪兩個方面?”
“如果——我是說如果——目前,我們只能假設,如果花三妹在溺水之前也遭遇過性侵犯,那麼就說明兇手是一個色魔,這兩個案子很可能是一個人乾的,這麼一個色魔,他不可能把自己包裹的天衣無縫,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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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方面呢?”
“當然也不排除仇殺,如果是仇殺,一定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這個分析我贊同。”李雲帆道,“我們要做更廣泛、更深入的瞭解,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是有背景的,背景還相當的複雜。”
“關鍵是——”譚科長說話,總是會留一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