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一個——旱鴨子,不會——游泳,一見水,我的腿——就發軟,你們——要是讓我——在水裡面——試一下,我就——露餡了。”
“張小松,我也有一件事情沒有想明白。”
“什麼事?您——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你們——畢竟——救過我的命,我——是知道——好歹的。”
“很好,一月二十號的晚上,你們在我們趕到之前,將胡羽化的屍體轉移走了,之後,你們將胡羽化的屍體藏到了水閘下面的涵洞裡面,我沒有想明白的是,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曲擁軍是怎麼在胡羽化身上刺青的呢?”
“這——很簡單。”
“很簡單?”
“對,你們走後,我們把——胡羽化的——屍體——擡進——西院的——值班室,胡羽化——身上的‘文身’——就是在那裡——完成的。曲擁軍說,在天亮之前,你們是——不可能——再到——湖濱公園去的。”
曲擁軍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刺青”工具扔到濱湖裡面去了嗎?”
“沒有。”
“曲擁軍把工具放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但你們——在他家——肯定——能找到。”
“你跟曲擁軍的關係很不一般,你是不是經常到曲擁軍家去?”
“是的。”張小松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怪異。筆者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有那麼一點猥瑣,也有那麼一點憂鬱,還有那麼一點羞澀和尷尬。憂鬱和尷尬比較好理解,猥瑣和羞澀的情緒不知從何而來。
在李雲帆和鄭峰看來,張小松應該知道曲擁軍藏東西的地方,這兩個人除了甥舅之間的關係外,好像還有另外一層更密切的關係。
“東西——可能藏在——廚房裡面。”
“廚房裡面?”
“是的,至於——藏在廚房——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你以前知不知道曲擁軍會‘文身’呢?”
“沒有,一月十九號的——晚上,我才知道——他會‘刺青’。我是他的——外甥子——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嗎?”
“我們的人在高溝鎮瞭解到一個重要的情況:曲擁軍的外公是高溝鎮有名的刺青高手,這種手藝,在舊社會只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又不是什麼正當、體面的手藝,曲擁軍自然能不會跟你講了——那畢竟是一段不光彩的歷史。”
“張小松,你把殺害汪鵬程的過程在交代一下。”
“是——曲擁軍——讓我把——汪鵬程——引到——靜安寺——塔林去的。”
“照這麼說,汪鵬程的葬身之地也是曲擁軍事先選擇好的了。”
“是的,他說——防空洞——是汪鵬程——最好的——葬身之地,不可能——有人——到那裡去,要不了——多長時間,汪鵬程——就會被——埋葬在——防空洞裡面。”
“你把殺害汪鵬程的過程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