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曹雙雙心如止水 善良女命若黃連

和雙雙的談話,使同志們認識了一種別樣的人『性』。

雙雙姓曹,是蒼南鎮東邊黃石村人,自幼失去雙親,跟着哥嫂過日子,因爲她出生的時候,是橫生倒養,母親大出血,他的父親在他出世之前,在龍王山的採石場被石頭砸死了。父母給她取名爲雙雙,實指望她長大以後好運不斷,沒有想到自己在出生之後,卻失去了兩個至親的人,所以,她一直懷疑是自己剋死了父母。

可以這麼說,她是伴隨着強烈的自卑長大的。幸好哥嫂待她很好,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哥嫂知冷知熱,使內心自卑而孤寂的她感到些微的慰藉。曹雙雙非常勤勞,七八歲就幫助哥嫂幹活,十歲左右,每個星期天都到龍王山去砍柴,每次走渡口。老船伕從不問她要船錢。

哥哥省吃儉用,七歲就送他到鎮上去上學,嫂子進門之後,她已經是一個十二歲的姑娘了,書一直讀到初中畢業,在當時的農村,窮人家的孩子是讀不起書的。曹雙雙也算是一個非常幸運的女娃,因爲從小就長得漂亮水靈,再加上讀了九+*小說 *wwW.*class12/年的書,無論從談吐,還是從氣質上,都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

在蒼南鎮中學讀書的時候,和他同班讀書的尤柄國對她照顧有加,經常帶飯菜給她吃,她因爲家裡窮,每天上學書包裡面不是放一塊玉米餅,就是放一個紅薯——這在她的家裡面是最好的飯食了。

尤柄國是一個非常老實的男孩子,他雖然經常帶東西給雙雙吃,但從不和她說一句話,而是遠遠地看着他,用一雙憂鬱的眼睛。他們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初中快畢業的時候,媒人就上門了,哥嫂說她還小,過幾年再說。畢業那一天,尤柄國將雙雙送到黃石村的村口。

她知道尤柄國非常喜歡她,但從來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她也非常喜歡這個老實本分的男孩子。心裡面想,哥嫂帶着她,日子過得很辛苦,自己也不小了,遲早是要嫁人的。

兩個人分手的時候,尤柄國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目送她消失在樹林的深處,她躲在樹林裡面看着尤柄國,尤柄國乾脆坐在老槐樹下發愣,久久不願離去。

雙雙當即決定,只要這個男孩子要她,她就嫁給她——跟他過一輩子。

於是,她走出樹林,來到老槐樹下。她的突然出現,使尤柄國欣喜若狂。雙方說好,等尤柄國長到十八歲的時候,就讓他娘到黃石村來提親。

尤柄國長到十八歲的那一年,尤柄國的母親帶着媒婆來到了黃石村,婚事當時就定下來了。幾天後,媒婆來接曹雙雙到黑風寨去,就在那一天,他見到了公公尤大寬。而且定下了結婚的日子。

噩夢從此開始。

曹雙雙和尤柄國結婚後的第三天,尤大寬派尤柄國到外面去收賬,要去好幾個地方,當天晚上是回不來的。就在那天夜裡,尤大寬撥開門閂爬到了她的牀上。婆婆就在隔壁的屋子裡面,雙雙沒有聲張,苦苦哀求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公公尤大寬……”

尤大寬臨走的時候,往她的手裡面塞了一顆金豆子。又是金豆子。難道尤大寬每玩一個女人就要送一顆金豆子嗎?

雙雙知道尤大寬的意思,如果尤柄國第二天晚上不會來,尤大寬還會跑到她的屋子裡面來。第二天中午,尤柄國還沒有回來,按往常,如果尤柄國中午不回來,那麼,晚上也就不會回來了,雙雙坐立不安地熬到下午四點多鐘,正在她神思恍惚的時候,尤大寬提前回來了,曹雙雙見已經沒了退路,趁尤大寬在屋子裡面洗澡的功夫跟婆婆說,有人帶信說她嫂子病了,她要回黃石村一趟。

她走出尤家大院以後抄小路下了山。她能去哪兒呢?哪有剛結婚的新娘在新婚之後往孃家跑的呢?又沒有姑爺在跟前,回家的時間也不對啊!在萬般無奈之下,她選擇了懷慈庵。她在懷慈庵呆了幾天。

原來,曹雙雙就是這麼住進了懷慈庵。

曹雙雙證實,尤大寬確實是被三弟尤柄權用椅子砸死的。藏屍和盜屍都是婆婆古月明的主意。

當提到案發當晚,有人看到一個黑影翻越院牆的時候,當提到尤柄國曾經在十一月十七日的深夜看到一個男人鑽進了古月明的房間的時候。雙雙也提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在尤家爲尤大寬辦喪事的時候,就在出殯前一天的夜裡面,她準備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婆婆的房門“咯吱”一聲響了一下,她剛想開門,但一想不對,按往常,婆婆起夜的時候都是點燈的,今天怎麼黑燈瞎火的呢?所以,雙雙就沒敢開門,透過門縫,他看到一個男人從婆婆的房間裡面鑽了出來,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應該是婆婆古月明,他們兩個人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後,那個男人就走了。

“往什麼方向去了?”

“後院。”

“此人長什麼模樣?”

“看不清楚,他的頭上扎着一塊布,或者是一個頭巾。”

“我們聽說,尤大寬死的時候,尤家請來了龍王廟的和尚。”

“不錯。來了六個和尚。”

“你看到黑影是在什麼時間?”

“是十一點鐘的樣子。”

“所有人都睡下了嗎?”

“都睡下了,就剩下幾個和尚,他們在誦經——要誦到十二點鐘。”

在我們的故事裡面,和尚的身影多次出現。這難道是一種偶然巧合嗎?

尤柄國和曹雙雙提供的情況證實了一個基本事實:古月明確實和一個神秘男人關係曖昧,那麼,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除此以外,曹雙雙還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她曾經在深夜裡面看到尤大寬鑽進了後廂房,一共有兩次。每次進去的時間都在半個小時左右。至於他在那間屋子裡面幹什麼?雙雙不知道。這是同志們接下來要搞清楚的問題。

吃中飯的時候,天空中下起了雨,下得很大。整個下午,同志們都呆在學校裡面。連續幾天的工作,大家都有點疲倦了,“70——12。19”兇殺案的偵破工作進展得非常順利,劉局長有意識地讓大家休息一下。

廚房的陳師傅正在包餃子,王萍和雲鎮長在旁邊幫忙,其他在圍在一起打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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