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意識到剛纔見到都不是正常人類,它們本來也想進電梯的,大概懼於我和七師叔的法力,所以才低着頭翻着白眼看着我們,但是最終沒有一個敢進來的,只是到了三樓的時候,有個冒失鬼鑽了進來,結果我們反而把它給嚇了一跳。
到了四樓之後,那位女服務員向我們的房間指了一下,嘴裡嘀咕了兩句泰式英語,意思是讓我們自己進房間,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一看咱們的房間並不是在一起,有兩間靠在一起,另外一間在角落裡面,應該是最後一間尾房,朱家寶大概是太累了,急匆匆的拖着皮箱就向角落的房間走去,他打開房門一看,慌忙又退了出來,嘴裡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跟誰說話呢?這貨也被搞蒙了,他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鑰匙牌,嘀咕了一句:“這門派號碼沒錯啊,對着的啊……怎麼裡面有人呢?”
“什麼……裡面有人?”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朱家寶說:“是啊,我剛纔推門進去看到有個女的,正坐在牀上,長頭髮……”
我不信邪,他日他孃的,坐電梯跟我們搶,上樓住店難道還要跟我們搶嗎?我確定門牌號碼沒有問題,伸手就推開了那個房間。
“沒有人啊……你大概是眼睛看花了吧?”我有些奇怪的說。
朱家寶一看,果然沒看到人,頓時臉上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看到有人的……再又不見了呢?”
七師叔看了一眼那間房子,嘿嘿一笑說:“你們不懂規矩,那是尾房,尾房最好不要住,多少都有點問題,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房間,進門前要先敲門,免得打擾人家!”
朱家寶聽七師叔一說,頓時嚇壞了,他不懂法術,不像我們這麼斷定,說什麼也不願進那間房子了。
七師叔說:“既然那間房子有人住,就不打擾人家了,把那間房退了,不是還有兩間房嘛,兩人一間!”
七師叔知道這個酒店“不乾淨”,如果讓朱家寶單獨住一間,這貨晚上肯定會出問題,因爲他早就正不壓邪了,正是髒東西們喜歡的菜!
退了房間之後,那間房就再也沒人來住,我和趙鵬就住在隔壁房間,七師叔和朱家寶就住在我們隔壁。
說實在,我們住的這間房感覺也不舒服,進門的時候雖然沒看到什麼異常,但總感覺這房子好像有人在住,隱隱問道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泰國這地方太熱,動不動就是一身臭汗,趕緊洗個澡再說!
我迫不及待的進了衛生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躺在牀上看電視,然後趙鵬就去洗澡,這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就在擦頭髮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趙鵬就走過去把門打開,愣頭愣腦的說:“你是誰……幹嘛啊?”
我還以爲趙鵬跟服務員說話,可是擡頭一看,門口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看到,不禁有些奇怪的對趙鵬說:“誰呀?”
“一個女人,長頭髮,剛纔還站門口呢,又不見了。”趙鵬說完把門一關,回來往牀上一躺,不一會就鼾聲大作,跟豬一樣睡着了。
我想趙鵬本身就是個有問題的人,他的話不能當真,我看了一會電視,發現泰國臺嘰嘰咕咕的沒啥意思,就跟催眠曲一樣的,一會就覺得困了,我關了電視機,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敲門,連敲了三下:“篤篤篤。”
我因爲睡的不踏實,很快就醒了,豎着耳朵聽的時候,發現又沒聲音了,頓時愣了一下,還以爲是服務員呢,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啊,半夜三更的服務員來幹什麼?難道是上門服務的夜鶯?
他奶奶的,泰國這地方繁榮娼盛的,心想這裡沒有電話騷擾,倒是上門騷擾了,不管她,繼續睡覺!
等我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時候,又開始敲門了,斷斷續續的……一下又把我弄醒了,我醒來以後又沒聲音了,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我剛睡着敲門聲又來了。
我****孃的!頓時火冒三丈,頓時睡意完全,心想到底是誰在門口敲門……怎麼鍥而不捨的?
我踢踏着拖鞋,怒氣衝衝的下了牀,悄悄的走到門前,猛的一下拉開了房門,心想門口如果站個人妖才把人噁心壞了,所以早就準備了一堆噁心的語言,門一開就準備傾瀉而出,誰知道我打開門之後,毛也沒有!
他奶奶的,到底什麼玩意,老子住在這裡也敢跟我開玩笑?
我出門到走廊裡轉了一圈,發現走廊裡靜悄悄的,幾盞吊燈發着白慘慘的光,照出自己的影子,連個人毛都沒有!
我立馬條件反射,聯想到晚上坐電梯進房間遇到的各種詭異現象,知道這個酒店有問題,我雖然是學過法術的人,也忍不住脊背發涼,就惡狠狠的對着空氣說:“半夜三更的誰他媽跟老子開玩笑?再敲門我捏死他!”
說完之後我大咧咧的回到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發了一通火,回到房間感覺舒服多了,房間那種怪怪的感覺也沒有了,我迷糊了大多半個小時左右,也沒有聽到敲門聲,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我睡的並不深,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就聽到隔壁的門一會打開了,一會又關上了……如此反覆,反覆如此,除了頻繁的關門開門聲,我隱隱聽到隔壁有個女人在嚶嚶的哭泣,聲音不大,若有若無,飄飄忽忽,斷斷續續的……有時候基本聽不到,有時候直往耳朵裡鑽,這聲音很瘮人,因爲白天茶馬勞頓的奔波了一天,我感到有些累,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是特別清楚,後來終於把我折騰醒了,醒來以後我還以爲是做夢,睜眼一看,窗戶上坐着一個長髮女子,正對着一個精緻的化妝鏡,塗脂抹粉的……見我醒來之後,“噌”的一下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我大一驚,臥槽,這房間怎麼會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