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叔也覺得不對勁,他嗅了一下鼻子,忽然蹙着眉頭說:“怎麼還不乾淨?”
朱家寶一聽吃了一驚:“啊……還不乾淨?”
朱家寶的媳婦從裡屋出來,接着話茬說:“那裡不乾淨?我天天打掃的啊!”
朱家寶說:“沒你的事,你去給我們泡點好茶!”
他媳婦一聽,也不再多問,就去給我們泡茶去了,不大一會,她就爲我們泡好了茶,我一看茶水嫩綠,清香撲鼻,喝一口就覺得口齒生津,醒腦清神,我輕輕一嗅,確實感到屋裡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鬼氣。
不對啊……他家裡養的兩個鬼東西不是送走了嗎?怎麼房子還有一股鬼氣呢?我暗暗覺得奇怪!
七師叔似乎並不在意,他只顧慢條斯理的品茶,等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來,拿出羅盤平端着,沿着牆角線走了起來。
“家寶,你帶着我到所有房子走一圈!”七師叔命令道。
朱家寶一聽就領着七師叔在家裡轉了起來,朱家寶的家可真夠大的,兩百多平米,轉完以後七師叔又回到了客廳。
朱家寶一臉不安的跟在後面,七師叔說:“沒事,兩個過路的,送走就行了!”
我知道七師叔說的是兩個過路鬼,但是我們給人驅邪的時候都不會直接說鬼,因爲說鬼容易招鬼,這是忌諱,也是行規。
“他媽的,怎麼過路的也來了?不會是走錯路了吧?我家又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朱家寶有些不解。
七師叔說:“這種事情不是無緣無故的,也不是走錯路了,而是你把它招來的!”
“我把它招來的?”朱家寶瞪着一雙大眼,不明白七師叔的意思。
七師叔說:“家裡沒事最忌諱整天點着香火,那東西聞着香味就來了,你想想,你供養那兩個髒東西的時候,是不是早晚一炷香?”
朱家寶一聽,連連點頭。七師叔說:“這就對了,你就算沒供養那兩個髒東西,早晚一炷香也能招來髒東西,而且你供養的那兩個髒東西叫古曼童?舊砭褪切5牧榛輳拖不墩型姘椋?長期在家裡香火供養,那不是越招越多?雖然那兩個送走了,但是這兩個過路的還在這裡留戀不去。”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咋辦啊?”朱家寶恍然大悟。
七師叔說:“沒事,這個好辦,等明天再說,這會酒勁還沒退,吃了腥葷不能畫符,你送我們回酒店休息吧,明天再說!對了,你提前買個羅盤,房間陰氣有點大,需要羅盤鎮宅!”
朱家寶一聽,頓時放心了,他讓司機把我們送到酒店,安排住下,這幾天在泰國一直沒休息好,回到酒店我們洗了個澡,然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我們又到了朱家寶的家,準備就他調整一下風水,七師叔看到他們臥室裡有一個梳妝檯,鏡子正好對着臥室的門口,進門的人都會被先照進鏡子。
“把這個這個梳妝檯擡出去,不能放臥室裡!”七師叔眉頭一鄒。
朱家寶說:“這個放在臥室方便……不好嗎?”
七師叔說:“好啥子,髒東西沒事就喜歡照鏡子,這個梳妝檯鏡子太大,又正對着門口,很容易招東西,臥室就會不乾淨!”
朱家寶一聽,連忙讓人把梳妝檯擡了出來,然後又調整了幾處傢俱擺放不合理的地方,最後把朱家寶新買的羅盤掛在客廳門口,將指針指向南極的零度位置,這樣就可以擋煞旺宅,邪氣就無法入侵了。
因爲羅盤?廈娌壞幸躚艏鬃櫻褂刑素裕梢運蛋尥螄螅喚鍪強捶縊目壩吖?具,而且本身就是一道能力強大的鎮宅符。
傢俱調整好之後,七師叔畫符咒驅邪,同時要用掃帚掃地,這是一個“宅淨”儀式。
符咒貼上之後,七師叔就開始正式趕小鬼了,他早就準備好了幾個雷管,向從臥室往出趕,點燃一個雷管,扔到臥室衣櫃後面,只聽的“砰”的一聲巨響,把人嚇一跳,看起來有些誇張!
其實不需要扔雷管也可以把邪靈趕走,但是要給朱家寶做一個全面的淨宅儀式,就要面面俱到了,所以每一個房間都要點燃一個雷管,然後再扔到客廳,最後還得在門口扔一個雷管,只聽“砰砰砰”一片爆炸聲,幸虧是下午,如果是大半夜的這麼搞,非得把左鄰右舍嚇得打報警電話不可。
然後七師叔對朱家寶說:“你去把這兩個過路的送走,它們倆個一個是住在東邊的,一個住在西邊的,你出門到東邊路口燒三張黃紙,然後再到西邊路口燒三張黃紙,意思一下就行了,別燒多了!”
朱家寶說:“反正它們也挺可憐的,多少幾張也沒事!”
七師叔眉頭一皺說:“誰說沒事的?它們都是四處流浪的,見過乞丐吧,誰給的他纏誰,這就跟施捨乞丐是一樣的道理,歪好給一點打發了就行,你燒的太多它就把你記住了,下次還得回來要!”
朱家寶一聽,嚇了一跳:“啊……還有這回事啊!我那隻燒三張,多一張也不燒!”
朱家寶按照七師叔的要求,在東西路口各燒了三張黃紙,送走了那兩個過路的孤魂野鬼,整個淨宅儀式纔算完成。
第二天,我和七師叔根據朱家寶提供的線索,準備到離心島去查看一下天煞幫的情況,聽朱家寶說天廈公司在離心島有一個生物科技公司,據說是高科技,具體搞什麼誰也不清楚,我們打算去踩一下點。
沒想到到了海邊之後,我們才知道,那是一個孤島,四面臨海,整個島嶼都是天廈公司的領地,有保安看守,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
“他奶奶的,萬麻子搞什麼名堂?防範這麼嚴密!”七師叔叼着雪茄,看着大海深處那座若隱若現的孤島說。
我笑着說:“不會是搞毒品生產吧?”
七師叔搖了搖頭說:“難說,毒品雖然利大,但是容易出事,這可不是金三角,還不如他賣鬼魂安全!”
趙鵬傻愣愣的看着大海,一言不發,我正和七師叔說着話,忽然看到遠處有幾輛豪華轎車向海邊疾馳而來。
七師叔取下墨鏡,仔細看了一眼疾駛而來的轎車,忽然說道:“天煞幫的人,快躲起來!”
我們急忙躲在一座岩石後面,不大一會幾輛轎車就到了海邊,距離我們百米左右才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迅速下了車,撐起一把遮陽傘,搶步到第二輛小車跟前,恭恭敬敬的拉開了車門,同時幾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彪悍男子擋在了車前。
車門一開,一個塊頭很大的男子從車裡鑽了出來,我一看此人正是王麻子!
奇怪的是,簇擁在他身邊的幾位男子我總感覺有些看不清楚,也不是我的視線問題還是距離太遠的原因。
“白日鬼!”七師叔忽然脫口而出。
“白日鬼?”我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七師叔眯着眼睛說:“你注意看,萬麻子身邊那幾個人,幾乎都是鬼,太陽下面沒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