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聽了大爲好奇,他搖了搖頭說:“這樣取得的口供恐怕也難以得到法律的認可,那人的小舅子呢?”
“死了。”哈鳩輕描淡寫的說。
老張眉頭一鄒,吃驚的問道:“死了……是你爹殺了他?”
哈鳩說:“既是我爹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因爲受過蟲刑的人五臟已經腐爛,想活也活不了。”
姜明明連連說:“可惜,可惜……要不然倒是可以傳來問一問的。”
哈鳩冷哼道:“哼,你覺得這種人問出什麼來,他自己就是兇手之一,如果他現在沒死早就翻供了!”
哈鳩的話與他的年齡有着不相稱的深刻,平心而論,只要是十幾戶‘性’命攸關的事情,用常規的詢問方式任何人都不會招供的,如果此人沒死,現在再詢問他是否殺人,他必然會翻供。
因爲在蟲刑的折磨下,明知是死,也要招供求個速死,來個痛快,因爲死並可怕,生不如死纔是最可怕的!
“還有其他人證嗎……當年參與縱火的應該不是他一個人吧?”老張問道。
哈鳩說:“當然不是他一個人,他還供出了幾個幫兇,可是我爹在查找這些幫兇的時候遭到了暗算,後來這些幫兇都在金礦莫名其妙的出了意外事故,全部死於礦難非命!”
聽了哈鳩的話,我暗暗吃驚,這個‘波’渣朗達果然‘陰’狠毒辣,居然連他的幫兇都全部滅了口,也就是說當年的參與縱火的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這麼說,所有的線索都被掐斷了?”老張忽然悶聲問了一句。
“是的,‘波’渣朗達是一個狡猾的人,所有的幫兇都死於非命,但是也無法掩飾他就是真正的元兇。”哈鳩恨恨的說。
老張沉‘吟’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沒有證據怎麼定他的罪呢!這樣吧,你先跟我們回去,那個‘波’渣朗達我們先調查一下再說,畢竟我們現在只是聽了你一面之詞。”
“你們真的能動他嗎?”哈鳩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老張一眼。
老張說:“你放心,他不就是個小小的縣代表嘛,就是省代表,犯了法我們一樣查辦他!”
老張倒也不是吹大話,以他的個‘性’,如果證據成立的話,既是是省代表他也敢去叫板,可問題是現在沒證據,縣代表他也沒辦法。
哈鳩聽了老張的話,似乎放心了一些,就跟着我們一起走出了卜家寨,當天晚上我們就乘車向哈‘門’縣趕去。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兒童詭異死亡案算是告破了,但是卻牽出了另一樁更爲複雜的案子。
老張的臉卻繃的緊緊的,一路上卻很少說話。哈鳩也沉默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們回到縣公安局爲我們安排的招待所,小睡了一覺就天亮了。第二天老張對我們說:“你們先在賓館裡休息,我們‘摸’一下‘波’渣朗達的底。”
說着就帶着姜明明走了,賓館裡就剩下了和黃悟真,還有哈鳩。
黃悟真在另一個房間打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哈鳩會逃跑。事實上哈鳩一直睡着沒有起‘牀’,遇到黃悟真他算死心了,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所以根本沒有逃跑的心思。
我們等到下午的時候,老張和他的助手姜明明回來了,他看了一眼哈鳩說:“我們瞭解了一下這個‘波’渣朗達,他的確是哈‘門’縣的首富,縣代表,開金礦起家,鄉里的很多路都是他捐款修的,官面上的口碑‘挺’好,但是民間似乎不願意多評價他,此人究竟有沒有犯罪,我們還要深入調查才行。”
哈鳩冷笑道:“你們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東西,老百姓不願意說他,是因爲不敢說他,誰不知道他是哈‘門’縣一霸!”
老張說:“這些我們都會調查的……如果他真是你說的元兇,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他!”
哈鳩不屑的轉過身去,往賓館的的沙發上一躺,不再搭理老張了,也許在他看來,老張的這種調查純粹是‘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
但老張是刑警,他不能偏聽一面之詞去辦案,他需要方方面面的去了解這個‘波’渣朗達,然後才能慢慢分析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犯罪的動機,但是究竟有沒有犯罪,還需要證據去證明它有犯罪行爲才行。
但是老張有老張的辦案程序,他僅用了三時間,就‘摸’清了‘波’渣朗達的底細,事實上他表面上的名聲很好,民間的口碑很差,可以說是橫行鄉里,無惡不作的人,但是卻從來沒人去告他,也許那些苦主知道告他也沒用,有人甚至說他不屬於公安局管,這也就是說警察根本沒有權利去管他,這樣的人如果能告的?
雖然老張知道了‘波’渣朗達是個僞善的惡人,但是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有犯罪嫌疑,若是普通人還可以傳喚到警察局問問,當面試探一下虛實,可是這個人是縣代表,沒證據的情況下,老張也沒資格傳喚他,更別說對採取強制措施,要抓他公安還真沒權利,必須報請人大常委會批准才行,這麼屁大一點事兒,如果這麼一折騰,早就打草驚蛇了,後面還怎麼查啊!所以老張乾着急沒辦法,在賓館裡一支接一支的‘抽’着悶煙。
“警察大叔,不是我潑涼水,你們這樣能查出什麼來?”哈鳩冷冷的說。
案子沒有突破口,老張心裡正煩躁着呢,見這小子冷言冷語的,心裡更是冒火,忍不住呵斥道:“你小子閉嘴,沒有證據你又能怎麼樣?”
“大叔,這麼找證據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不如……”哈鳩說到這裡忽然不說了,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秘之‘色’。
老張本想發火,忽然看到哈鳩一臉詭秘之‘色’,就按下火氣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用引魂燈……”哈鳩試探說。
“什麼……你要用引魂燈?”老張吃了一驚。
哈鳩說:“你知道他現在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怕卜家寨的‘陰’魂,怕卜家寨的後人,所以他一輩子都不會到卜家寨去,只要讓他到卜家寨去一趟,他就沒法保持鎮定了,那裡有幾十個冤魂等着索命,他驚慌之下必然會‘露’出破綻,這就叫做賊心虛!”
老張一想,也有道理,就問道:“那怎麼才能讓他到卜家寨去一趟呢?”
哈鳩說:“引魂燈……要想把他‘弄’到卜家寨,只能靠引魂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