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嗅了一會兒之後,把塑料瓶子蓋上了,然後對我們說:“你們都忍下一下,暫時都不要抽菸了,然後把車窗打開!”
老張一聽就對開車的姜明明說:“小姜,把前後車窗全部打開,保持空氣流通!”
小姜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就依言打開了前後車窗,康伯將身子舒服的靠在靠墊上,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後思忖了一下說:“走,向東!”
小姜一愣,不由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向東……向東什麼地方去?”
我們也不知道康伯要到東邊什麼地方,就一起拿眼睛看着康伯,康伯笑着說:“我也說不準,也就是個大致方向吧,只要是向東就行了,我不喊停你就隨便走。”
小姜說:“好哩!”說着一打方向盤向東而去。
康伯又閉上了眼睛,顯得非常安靜放鬆,就像睡着了一眼,連呼吸都很均勻。
老張見康伯似乎睡着了,頓時不敢驚動他,只是示意姜明明繼續開車,其實我知道康伯並不是睡着了,而是用超乎尋常的嗅覺循着氣味尋找“油鬼子”的源頭。
因爲沒有目的,姜明明也不知道把車往什麼地方開,只能保持勻速向東面方向開去。
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來到了前面的一個十字路口,康伯忽然說:“轉彎向南!”
姜明明一聽,立即在十字路口轉了方向,又向南面開去。
大約有走了十幾分鍾,康伯忽然又讓轉彎向西邊開去,我注意了一下,我們的行車路線幾乎在金水市畫了一個三角形,最後在一個大型住宅區停了下來。
康伯嗅了嗅鼻子說:“應該就是這裡了!”
我透過車窗仔細一看,小區大門的橫樑上有幾個金屬大字:紫竹園。
“紫竹園小區,第一起案子就是發生在這個小區啊!”老張看着紫竹園小區的牌子,脫口而出。
康伯一聽,忽然眼睛一亮,急聲問道:“第一起案子就發生在這個小區?”
老張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對,沒錯,紫竹園小區,我記得很清楚,第一起案子就是發生在這裡!”
康伯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卻沉吟不語,過了好一會才說:“受害者在受到侵害之前出現過異常現象嗎?”
老張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曉得了。”
“走,咱們準備下車!”康伯說。
老張一聽,下意識的從腰上拔出手槍說:“咱們去抓嗎?”
康伯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抓什麼抓……把傢伙收起來!”
康伯一瞪眼,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老張一聽,下意識的把槍收了起來。
“怎麼……不能抓嗎?”老張不解的嘟囔了一句。
康伯說:“現在不是抓的時候,油鬼子是最難抓的,一旦逃脫就很難抓了,而且這個油鬼子道行不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康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看着康伯說。
康伯想了想說:“咱們先到市場買點水果什麼的。”
“買水果……難道油鬼子喜歡吃水果嗎?”我非常好奇,不知道康伯什麼意思。
康伯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受害的女娃娃已經病了,我們先買點水果去看看她。”
老張疑惑的說:“受害者病了……你怎麼知道的?”
康伯說:“油鬼子不是正常人,被油鬼子強\/奸過的女性事後都會得病,被油鬼子附體,而且還有被油鬼子再次性侵的危險。”
“啊……還會再次性侵?”老張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
康伯點了點頭說:“第二次性侵屬於油鬼子附體,受害者大多沒有清晰的意識,在性侵的過程中受害者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就跟風\/流鬼纏身一樣,時間一長就會胡言亂語,神志不清。”
“他孃的,這麼邪性!”老張罵道。
康伯神色凝重的說:“油鬼子的氣息就在這個小區裡,說明他就在這個小區附近,有二次性侵受害者的企圖!”
“那可怎麼辦?”老張一緊張又要去摸槍。
康伯說:“要想抓油鬼子,還得從受害者入手,先去買些水果,我們去看看受害者再做打算!”
老張一聽就對姜明明說:“小姜,你去買水果去吧!”
姜明明說:“買什麼水果啊?”
康伯說:“多買點香蕉,其餘的水果隨便買。”
姜明明一聽就去買水果去了,不大一會兒就買了一兜子水果回來,我們提着一兜水果,向受害人家裡走去。
老張在前面領路,進了小區大約又走了幾分鐘,跟着老張來到了一棟樓房的門樓,到了受害人家門口敲了敲門,不大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開了門,本來是冷冰冰的神情,見了老張勉強露出了笑臉:“喲,張警官來了,請進!”
中年婦女把我們請進了客廳,然後爲我們端來了茶水。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壞人抓到了沒有?”中年女人問道。老張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這個案子還正在偵破中……說實話,這個案子有些複雜,我們過來了是想解一下情況,你女兒現在沒問題吧?”
誰知道老張不問還好,一問那女人一下就火了,衝着老張嚷嚷着:“能沒問題嗎?精神受了那麼大刺激……整個人都都恍恍惚惚的!”
老張見中年女人火氣很大,就陪着笑臉說:“我們正在盡最大的努力破案……這次來就是找你女兒瞭解一下情況。”
那位女人嘆了口氣說:“自從出了那件倒黴事兒以後,她整天呆在房子不肯出來,我擔心她悶出病來,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說着就帶我們走向她女兒的房間,在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喊道:“毛毛,開門!”
可是房間裡沒有反應,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中年婦女見久久沒有開門,頓時臉色有異,意識到有些不妙,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推,將門推開了。
我擡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牀上坐着一個披散着頭髮的女孩,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們,臉上的神情極爲古怪……猛一看還挺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