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姚與蘇心均用此種方法,此時身後已經跟隨了五六個村民,而大腦袋與程圓圓,這倆人根本就不像出來做事的,二人邊走邊玩,而且累了還休息,半天都不起來,都知程圓圓像個孩子,可大腦袋也不看着她點啊!直到水曉星身後跟了一羣村民的時候,大腦袋纔開始動員第一家村戶,聽那程圓圓進屋就說道:“你家有冥火,快去我師父家吧,否者七日後你就得死!”
那村民被說的毫無頭緒,皺着眉頭說道:“你誰啊你,我告訴你啊!你幸虧是個女孩子,否者我能將你的腿打折!說誰七天就得死呢!”
那程圓圓雖說來龍山村中有一月,可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好多村民甚至還都不認識她,也不知她是馬家弟子,所以遭了責罵,還險些捱了打。
大腦袋在門外等了一陣子,才聽見程圓圓與屋內的村民喊了起來,“你不走就得死,你傻呀你!”便是急忙跑進屋去,解釋道:“那啥都靜一靜,叔叔啊!這是馬家包師父新收的弟子,你可能不認識,我你應該認識吧,張大海的兒子,不僅僅是你家,好多家都出了冥火這事,哦對了就是鬼火,所以小師妹也是好心,情急中話語有衝撞,叔叔你可別掛懷啊!”
大腦袋村民自然人的,從小胖乎乎的,而且學了那麼多年的道法,最主要還是馬家弟子,所以他的話,村民也是會相信的,這時村民纔開始驚慌起來,急忙準備東西暫且跟隨大腦袋離開家中。
後來大腦袋見程圓圓不高興了,纔像程圓圓解釋道:“小師妹啊!咱們村民有好多人不認得你,所以會有些敵意,也就是提防之心,時間久了大家認識你就好了。”
村戶也解釋道:“真不好意思,以後我也幫着宣傳宣傳,說包師父又收個小徒弟,叫什麼來着。”大腦袋說道:“程圓圓。”
“對,叫程圓圓,”那村戶叔叔說道。
這時程圓圓才笑了笑,於是說道:“我就說好人有好報嘛,你叫叔叔對吧,叔叔那今後就仰賴你多替小妹宣傳啦!”
這程圓圓是什麼邏輯啊,頭腦看來還不是那麼很清晰,最起碼的輩分關係叫法都搞不清楚,搞的那位大叔是一頭霧水,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看似很快的任務,實施起來卻實而不易,挨家挨戶的告知,挨家挨戶的記錄,隨着村民的衆多,難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可誰想死啊,村民有焦急的,有哀求的,甚至怕死的直接給水曉星跪地磕頭,求一保全方法。
村民稱那冥火爲鬼火,自古代代相傳至今,其實死並不可怕,人終有一死,可怕的是是先知曉死亡與等待死亡的過程。
待水曉星與新月這邊的任務完成後,才第一時間前往大腦袋那邊幫忙了起來,對於林姚,水曉星還是一百個放心的,就這樣直至黃昏,六人才帶着村民回到了師父的家中,此時師父早已佈置好了馬家道陣,水曉星來到榻上坐到師父的桌前,進行了統計,正好一百零一家村戶,你可想想這一百零一戶人家,若是家中有兩口人,那就是二百零二人,師父的家中怎能住得下如此多的人,可這些人若不在師父家恐怕都會凶多吉少!
現住宿成了最大的難題,水曉星看了看師父,見師父也不好意思推脫些什麼,水曉星才下榻走到屋外,他首先來到村長的面前,因爲村長家也未逃過此劫,聽他說道:“村長,我看這裡起碼得有二百多人,師父家怎能住得下,我看還是村長髮號施令,暫且讓村民動員起來,是就地取材也好,近一些的直接回家也好,在師父家的院子中搭幾間能遮風擋雨的棚子,先讓老人與婦女和孩子住進去。”
“好的曉星,這次馬家幫咱村解決這個大的事情,我就是豁出老命也得幫着馬家,也是幫着咱們村度過這場浩劫!”
隨即村長就走到門口,大聲說道:“村民們都注意一下,想聽我說……”接着就把水曉星交代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村民們大多數還是比較和睦的,自發就開始準備搭建的木材篷布等東西,實在沒有衣服等東西都系在一起也暫且能遮風擋雨,而此時有位年輕人不耐煩了,他喊道:“什麼禍,禍在哪裡?我這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還鬼火,我特麼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玩意,我看馬家道家就是妖言惑衆!”說着他將手中樹枝往地下狠狠的一摔,轉身就向着包師父家的大門口走去!
此時村民鴉雀無聲,他的話還是起到一些作用的,有一些半信半疑的人,還有一些不信鬼神之人,心中就開始生了疑心,人都知道,這人一旦對此生了疑,那在想讓其相信就更困難了。
“等等!”原院內村民衆多,也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
再跟進聲音的地點仔細找了找,只見其中又有兩人,是一位父親帶着一個女兒,喊話的正是那位父親,四十有於,名曰狄海,女兒年紀十五六歲,名曰狄女,到是與蘇心的年紀相仿,如今也是剛上高一,不過並不在重點高中,只是所普通的高校上學,如今也是放假纔回到龍山家鄉的。
曾經的農村其實就是這樣,起的名字也相對土那麼一些,男孩叫什麼海啊天啊的,女孩就叫鳳啊女啊之類的,總之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字,因爲那時的人學問並不高,想想當初水曉星出生的時候,村民學識最高的也就只有村長與包師父二人了。
那父親狄海,不信鬼神之說,這會聽有人說要離開,自然也想隨着他離去,所以就喊道:“女,跟爲父走,”可他並未像之前那位年輕人那麼衝動,臨走時還特地來村長與包師父的面前說道:“我自幼不信鬼神傳說,俗話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日還是要感謝師父與村長告知,若是爲村裡造福,讓我做什麼都行,幹些體力活捐些錢都可以,可若是此事恕我不能從命!”說着就拉着自己的女兒向着那位滋事的年輕人走去。
三人匯到一起頭也未回,就離開了包師父的家中, 可三位未走幾步,忽然狂風咆哮,面前一顆大樹攔腰折斷,便直接向着三人砸來!
那狄女嚇的蹲在了地上,捂着頭,狄海拉拉起女兒就開始跑,可事情偏偏就這麼奇怪,人力難以勝天啊!可無論三人怎麼跑,大樹就朝着他們三人砸去,就在這最後的關頭,狄海將自己的女兒推了出去,那年輕人與狄海當場被砸的粉身碎骨,甚至連句遺言都未曾說出。
此時村民大多人都是親眼所見,便是傳來一陣驚叫之聲,水曉星首先衝了出去,接着村民才絡繹不絕的跑了出去,出了這等事情誰還敢輕易離開包師父家啊!
“叔叔,哥哥,叔叔!”水曉星喊了幾句,二人沒有任何答覆,再看那大樹壓的位置,水曉星不時的閉上了雙眼,估計二人的心臟都得被壓爆了!
此時出來一百五十餘人,才聯手將大樹移到了一旁,可爲時已晚,二人早已氣絕多時!那水曉星急忙來到狄女的身旁,原來狄女只受到了一些輕傷,並無性命之憂,水曉星說道:“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你要堅強一些,他是爲了救你才死去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辜負了你的父親,否者你的父親就白死了!”
狄女許久後,才默默的留下眼淚,看來之前的事情,自己都看傻了,狄女這人天生內向,心思極重,此時她沒有與水曉星說任何話,之後水曉星將狄女交給了師父,便是組織村民將二人暫且安葬了。
經過此事後,村民便再也不敢走出包師父家中,難道這只是一場意外嗎?其實並不然,事情往往都不會這麼簡單。
蘇心比較心慈,還特地安慰了狄女一陣子,那狄女抱着蘇心就哭着不停,直至眼中沒有淚水在掉落,聽她仰天喊道:“老天爺,你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爲什麼要帶走我的父親,爲什麼!”
師父摸了摸鬍鬚不語,水曉星上前說道:“你叫狄女是吧,我叫水曉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事情,只有命運,人的肉體本是脆弱的,只有你的思想堅強起來,你纔會完成你心中的報復,否者你就像路邊的野草,隨意讓人踐踏。”其實也就是想給狄女打打氣,讓她堅強起來,不要怨天怨地,若他父親聽從師父的話,怎麼有此橫禍。
可狄女並未聽得進去水曉星的勸告,便是心中只有恨,恨蒼天不公平曾經帶走了自己的母親,今日又帶走了自己的父親,久時那狄女的雙眼便已經變成了紅色,這還給蘇心嚇了一跳,本以爲這是哭的,其實不然,這是由恨所生,在腦中已經生根,只見狄女慢慢走向院子門口,水曉星大聲喊道:“別出大門,”可那狄女根本不聽水曉星的勸告,依然慢慢像那邊走去,接着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水曉星看了一眼師父,師父依然不語,水曉星本想出去追,可師父用手搭在了水曉星的肩上,他看了眼師父,師父這才說道:“此女就算你追得回,她還是要出去的,追是沒有用的,恨已經生根,還是一切隨緣,讓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