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姚與新月買東西回來時,樓管大媽就已然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大腦袋獨自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聽林姚喊道:“少飛哥你快醒醒,樓管大姐她人呢?”
大腦袋只是動了動,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只聽新月大喊道:“少飛哥起來吃飯嘍!”
大腦袋猛然起身查看,這才捂住一下自己的額頭,便是羞澀了起來,他看着兩位妹子笑了笑,便是說道:“那啥,哥太無聊了,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樓管大姐呢?”林姚哪裡有心聽大腦袋說那些無用的話,她追問道。
大腦袋當然也不知曉樓管大姐去了何方,只好實話實說,又聽一旁新月說道:“先不要着急林姐姐,也許樓管姐姐去了洗手間,不如我去找找看!”
“那快去吧新月!你在樓裡好好找一找,或許是閒着無聊找誰聊天去了,我去樓外尋找,或許大姐想出去透透氣也極有可能,少飛哥你真是的,你難道不知曉樓管大姐對咱們極其重要嘛!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打起了瞌睡來,她可萬萬不能再有閃失,否則回去咱們仨人都的吃不了兜着走!”
新月此時早已跑了出去,這會功夫一層樓估計都快巡完了,而林姚發了一陣牢騷,但大腦袋對於林姚發脾氣這事他早已麻木,依舊採用三不辦法,不看、不說、不動。
林姚見大腦袋低着頭,想來他認錯態度還是很誠懇的,故而也就不在斥責大腦袋,便是急忙跑了出去……
大家過了十餘分鐘,林姚才走進大媽的病房,可不見大媽身影,只見新月坐在一旁,便是問道:“新月有好消息嗎?”
新月搖了搖頭,便是反問起了林姚,又聽林姚說道:“外面幾乎每個角落我都找過了,可還是沒有發現大姐的蹤跡,難道大姐已經離開了醫院?還是大姐無緣無故在醫院失蹤了!”
“林姐姐,你的意思是說姐姐不辭而別?我想不會吧!姐姐雖說平日裡對咱們都很嚴厲,性格強硬了一些到是不虛,不過我想姐姐也不至於一聲不吭就走了吧?林姐姐你看醫院裡裡外外人那麼多,好多俊男少女的,誰沒事會掠走一個性格那個強勢的樓管姐姐呀!”新月嬉笑道。
可接下來大腦袋的話,讓林姚與新月都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聽他說道:“那啥,我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大腦袋將之前樓管大媽的話重複了一遍,雖說他的記性不會復原樓管大媽的話,但表達的意思幾乎是相同的,林姚與新月二人是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大媽口中傳出來的,見林姚瞧了瞧新月,新月也瞧了瞧林姚,二人似乎有好多的話想說,可究竟要從哪裡說起,實在是不知自己該從哪裡起頭纔好。
二人都知曉,從大媽這些話當中分析,說明大媽不是位普通人,可究竟哪裡不普通,二人又說不上來,可一切匪夷所思的問題,都要從那個月球儀說起,那麼大媽是如何知曉的呢?
“可疑!實在是可疑!”林姚自言自語道。
“哪裡可疑林姐姐?”新月裝傻充愣問道,又聽林姚說道:“我越加感覺學校中處處透着詭異,好像所有人都變得可疑了起來,可我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詭異!”
其實學校中處處透着詭異,這一點林姚等人均早已知曉,結界與陽間陰界之事到現在她們也不知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或者是個什麼地方?但之前學校中並未發生過什麼大事,就好像被一場大雪覆蓋了這一切的詭異之事,未到春暖花開之季時是不會被人察覺到的一樣,可這裡畢竟是個與衆不同的地方,因爲這裡是命運的轉折點,那麼事到如今,這個命運也就應該分着念起,命的轉折與運的轉折,其命關生死,運由事過,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說學校是個不簡單的地方,這裡不乏隱藏這許多高人,其中身爲夢女的小晴老師,其首當之無愧,爲今又出現個樓管大媽,其身份來歷想來也不會那麼簡單,但目前種種跡象來看,樓管大媽還是很關心孩子們的,所以她不應該暗地裡對孩子們痛下殺手,可若她真的有此動機,女生寢室中的林姚等人,處境也就越加的危險,大媽的便利條件可不是誰都有的,她可以隨時接近林姚等人而不被察覺,而林姚等人均是常人,是不可能永遠不睡覺的!
也許人就需要在這種困境中尋得生存的機會,而醫院這邊大媽不見了蹤影,這件大事是一定要向小晴老師彙報工作的,林姚與新月都知曉,弄丟了樓管大媽,自己挨頓說還是小事,可一旦樓管大媽真的失蹤不見了,這件事情再想瞞,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實彙報工作是林姚與新月必須要做到的,也是她們二人的責任,最終林姚還是決定打給小晴老師一個電話,或許小晴老師有辦法聯繫到樓管大媽,可正當林姚電話剛剛打過時,樓管大媽竟然回來了……
新月眼神尖銳,她急忙跑了過去喊道:“姐姐你去哪裡啦?可是讓我好早呢?你身體還未恢復,可不要隨處亂走,這若是遇到啥危險,我和林姚可擔當不起呀!”
新月擋在樓管大媽訴苦,大家都聽得出來,只見大媽笑了笑,於是說道:“你看我平日裡就是勤快人,這躺下休息,我還真有些不適應,我本想不打擾大家,自己走回家也就算了,可當我走到半路頭腦才突然靈光,真是摔糊塗了,我若是走了,你們定然要受到牽連,不如這樣,醫院我也呆不慣,而且的傷勢都在頭上,只要多休息幾天也就無事了,不如你們送我回家去吧!”
大媽的話對於林姚等人當然是好消息,聽林姚接茬道:“沒事的姐姐,我剛準備聯繫小晴老師,這不剛剛要撥通電話姐姐你就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否則小晴老師肯定不繞過我們呢,我這就去辦理出院的手續,姐姐與新月,少飛哥稍等我一會。”
林姚辦理完出現的手續後,就與新月等人帶着大媽離開了醫院,而大媽家離醫院並不遠,可讓林姚等人萬萬未想到的就是,大媽的家中竟然空無一人,屋子雖小了一些,但格外的乾淨,不過大家在得知大媽無兒無女且孤身一人生活時,內心還是很愧疚的。
林姚心想都怪曉星哥,是不應該無意間傷害大媽的,大媽真的好可憐,又指責自己平日裡是不該頂撞大媽的。
可事必又因,多嘴的新月不禁就問了一句,爲何大媽無兒無女這事,大媽嘆了口氣,說道:“說它曾經有個女兒,也有丈夫,不過二人均已經離開了人世。”
新月急忙以表歉意,但大媽並未在繼續說下去,似乎不想提及此事,不過又聽大媽說道:“我的女兒很聰明,她是我的驕傲,她很乖巧很漂亮,就像你們一樣,她若是活在人世間,也應該上高中了……”
忽聽林姚說道:“偌姐姐不嫌棄,我願意當您的義女!”
林姚看起來很誠懇,新月一時之間還很詫異,不過新月可不會讓林姚搶了風頭,她可知曉偌大媽真的成爲了林姚的義母,那林姚在學校中可就逆天了,起碼宿舍就是她家,今後還不像走城門一樣啊!新月接茬道:“我也願意當您的義女。”
新月說話自然沒有林姚那麼誠懇,但也並非是敷衍了事,對於有母親的人和母親已經過世的人來說,她們二人間的想法都是大有不同的,林姚的親生母親畢竟還在人世間,而且就在這龍山市區當中,若有緣份在認一個義母這自然是雙喜臨門之事。
可新月就不然,新月的母親已經過世,其實她最該認義母,但她的內心中終究還有道過不去的坎,話說能不想念自己的生母嗎,而且她還不想提及母親的事情,甚至連母字她都不想提起,因爲這些字都活勾起新月的回憶,讓其更加想念她的母親。
樓管大媽聽到林姚與新月這一席話後,心中自然很高興,似乎頭疼病也好了大半,她起身說道:“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姐姐你不是在做夢!”林姚與新月幾乎同時說道。
“還叫姐姐!”其實大媽在內心中已經認了林姚與新月,又聽新月改口道:“義母請受受義女一拜!”新月屈膝跪地,林姚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就這樣她們成爲了樓管大媽的義女,大媽扶起二女後,便是在屋內走了好幾圈,畢竟屋內沒有啥值錢的東西,可送給兩位義女,不過大媽來回走動,其實內心還是很糾結的,因爲她在決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女兒生前唯一留下的兩支筆送給兩位義女。
可想而知,這件東西對大媽來說極爲重要,是女兒生前唯一的遺物。
見大媽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那盒子很大也很精緻,她緩緩打開,林姚與新月早已好奇不已,大腦袋彎着腰似乎想先發現點什麼,不過也不必等大腦袋偷看,盒子就已然打開,兩隻巨大的毛筆,就呈現在大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