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與溫青的年紀相仿,一邊與溫青說着話,一邊還捎帶腳的瞧了幾眼水曉星,水曉星真是躺着也中到彩,於是說道:“你倆說你倆的話,幹嘛總看着我,我又不會那樣!”
新月她是不知曉自己與溫青誰的年紀大,不過新月自稱是姐姐,溫青也不好說些什麼,面對二人,溫青可是尷尬透了,她一直低着頭,於是低聲說道:“主子平日裡對我很照顧的,倒也不會向大護衛說得那樣,我畢竟是下人,能服侍主子實屬我的榮幸。”
忽聽新月說道:“當然會很照顧,曉星哥最懂得憐香惜玉了,否則咋會弄上血跡都不知曉呢!哎!真是不小心呀!竟然還被我了個正着!看溫青你的神情舉止,我猜這血跡一定就是溫青你留下來的,不知我猜得對不對。”
溫青性格溫柔,而且天真的程度不亞於蘇心,是她留下的她就一定會承認,搞的水曉星與新月都極爲詫異,新月也未曾想溫青竟然會如此直接,真給女孩子丟臉,於是聽她說道:“那溫青你是承認嘍!”
溫青暗自點了點頭,但她承認的事情與新月想得則然不同,見新月惡狠狠的看起水曉星,於是說道:“曉星哥!都是你做的好事!這下子你可慘了,我看溫青這妹子不錯,我還是很喜歡的,曉星哥你可不能看人家是丫鬟就辜負了人家!”
可最搞笑的還在於水曉星根本不知曉新月與溫青這二人在說些什麼,而溫青也不知曉新月再說些什麼,直至最後新月說的如此直接,溫青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她急忙擡起頭解釋道:“大護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血跡的確是我留下的不假,可是因爲……”
溫青將全部詳情將了出來,新月聽後,又觀察許久溫青的舉動,才大致認爲溫青這丫頭並沒有說謊,與其猜測倒不如看看溫青的後背,那麼一下便會知曉此事是否爲真,新月假裝關心溫青的傷情,非得看一下,可屋內還有水曉星在,溫青自然不會去掉自己的衣裳,其新月看出了端倪,於是說道:“曉星哥你轉過去,人家查看溫青的傷情,你跟着看啥?”
水曉星也是出於好奇,她自然也很關心溫青,深怕溫青怕給自己添麻煩,才強忍着傷勢不說,不過新月在中間參和,水曉星哪裡敢不聽她的話,於是就躺了下去,並順手將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臉上,當新月查看溫青的傷勢後,她懸着的心終於算塵埃落定。
而新月這丫頭還鬼的很,她還捎帶腳看了看溫青手臂上的守宮砂,見那宮砂完好,於是便急忙幫着溫青穿好了衣裳,只聽新月嬉笑着說道:“溫青你的後背好美呀,誰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哎!曉星哥真可惜,如此美景都錯過了。”
緊着着新月就回頭瞧了一眼水曉星,便是掀開被子說道:“曉星哥你就別裝啦!溫青的傷勢的確很重,不過現在已經開始漸漸有所好轉之色,可奇怪……溫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溫青極爲聰明,於是說道:“大護衛難道在說我的傷有些蹊蹺?”
“那是當然!那人能在你背後偷襲成你,說明她的巫法極其強大,能悄然來到你的身後,而你卻無法察覺,這樣的人,想來也只我,曉星哥能做到,哈哈!”
水曉星暗地白了新月一眼,又聽新月說道:“但我倆自然不會偷襲如此漂亮而又溫柔善良的妹子,對吧曉星哥!”
水曉星就知曉新月話裡有話,只好點了點頭,又聽新月說道:“可蹊蹺的還在於,從溫青的傷情上來看,那人似乎想直接取其性命,可不知爲何?她竟然會失手了!溫青你應該也會有所察覺此事,那人居然巫法如此高強,而且能讓你溫青毫無察覺,毫無防範的就來到你的身旁,這說明她足意能夠至溫青與死地!”
“什麼!新月你可知曉那人是誰?”水曉星不禁問道。
新月轉頭說道:“曉星哥你傻呀!我又不是當事人,有不是神,而且我很少回到巫家,對巫家又不是很瞭解,哪裡會知曉那人是誰呀!”
“若蘇心妹子在就好了,還能與咱們大家一同商議商議對策!”水曉星自言自語道,蘇心都快成爲水曉星的軍師了,沒有蘇心在他身旁時,他的頭腦似乎瞬間變得秀逗了起來,新月自然知曉蘇心頭腦厲害,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聽她接着說道:“我記得溫青你的巫法也極其的強,想必修爲也一定不簡單,但即便你的修爲再強,恐怕也無法抵擋住在背後的致命一擊!”
溫青點了點頭,於是說道:“當是我只是吐了口鮮血,倒也沒有昏迷過去,可當我回頭查看時,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可見那人的巫法應該是極強的。”
見新月起身走到窗前,她的腦海中似乎在過溫青當時發生的場景,直至少許片刻,新月才說道:“可現在你溫青還活的好好的,這說明什麼?難不成那人會故意放水?想來不會,依我看來要麼就是那人的注意力並不在你溫青的身上,你只是恰好路過擋住她的去路,或者就是那人也許已經深受重傷,故而巫法雖強,但打出的威力並沒有那麼強,否者你溫青早已去見閻王去了!”
“新月推斷的並無道理,就猶如溫青你推測的那樣,那人也許不是巫家中人,倒也大有可能是潛伏在青巫派當中的某爲長老,也許她就是神秘黑衣人或者是阿果的探子,否則無法能又如此造詣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來!”
這道有道義,巫自然也有巫義,隨意偷襲人那自然是小人的做法,那些與世無爭習巫習道之人況且不提,但看那些巫家內外巫法與道法極強的人羣中,除冷家與申江巫家外的人,沒有人做出過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其實這就是道義,對於習巫中人,她們並不在乎輸贏,但她們會在乎閱歷與修爲,這二者上去之後,對巫法的造詣自然不尋自得。
可這畢竟是曾經的巫家,那些長老們可以說早已沒有了追求,在大巫族長的帶領下,她們過着安逸的生活,而且大護衛青翠與新月二人是位置,的確是無法取代的,故而諸位長老們纔會將提升閱歷與修爲放在了第一位。
而話又說了回來,巫家沒有了大巫,朱真又無子嗣傳承巫家,巫家如今的一切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變化多半來自衆人的心,她們不在是曾經那麼天真無邪,而是變得自私自利了起來,打着保護巫家的名義,實質上在胡作非爲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的,就連看守城門的侍衛,這幾日都開始有不遵守家規之人了。
這一切說了什麼?其實也屬於自然規律,它說明了巫家大巫朱真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在下一個未知的時代當中,也許巫家被青巫派與靜巫派的內鬥下瓦解,也許被冷家與申江巫家攻打搶奪,也許巫家又推舉出明智新大巫,將巫家管理的比朱真那個時代還要好。
現如今就連溫青都不知曉自己是被何人打傷的,水曉星等人也就更無法判斷偷襲溫青的人是誰了,但水曉星等人也知曉,偌大的巫家,單憑這一人是無法將其左右的,與其鬧得巫家滿城風雨,倒不如就像溫青說的那樣,等她慢慢浮出水面!
而如今有一事要比此事更唯重要,那就是推舉下一任大巫,這個位置本應該是青翠的,但青翠隱退,現如今巫家職務最高的人,就只有新月一人,可新月同樣與青翠處境一樣,她們二人都是無法擔任大巫的,說白了青巫二派中人中,是不可以選出大巫的,若一旦從這二派選出大巫,巫家一場內鬥一定會再度升級,不怕她們轟然打起,就怕她們暗鬥,在巫家當中三天兩頭的有人死去,這事想必誰遇到都難以接受,而死人就意味着結下仇恨,以此類推,巫家必然毀於這二派之手。
許時後,巫嬈就來到水曉星的房中,但並非只有她一個人,身後還跟隨這兩個人,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巫道僕與有名無實的繼父金學夫。
兩位長輩來此後,水曉星等人都一同起身迎接,只聽金學夫說道:“溫青的事我已經知曉,這次前來,我想親自瞧一瞧溫青的傷勢!”
金學夫看溫青的後背,若在平時,他人自然認爲這個老色頭子,但此時乃是非常時期,容不得耽擱,新月瞧了水曉星一眼,水曉星只好再次轉過身去,當金學夫查看溫青的傷勢後,他才愕然道:“這並非是巫家內的法術,從掌印來看,應該是他們的人所爲!”
由於在巫家當中,只有金學夫與水曉星懂得道法,而水曉星又無緣一見溫青的後背,自然不知曉溫青的傷勢如何?於是問道:“義父!難不成是黃衣道士等人?”
金學夫點了點頭,於是說道:“溫青後背的傷並非是僅有巫法所爲,此人定然道法極高,巫法次之,恐怕這人是因爲沒有時間推動符咒,故而已道力修爲的掌力打向溫青,雖說掌力上帶有煞氣,但曉星應該能知曉,道家修爲若沒有符咒催動法術,其修爲再高,總會有所欠缺,因此才未至溫青與死地,真是太險了,倘若此人多上幾秒時間去催動符咒,估計溫青早已……”金學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