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雙腳生風,這速度即便是在校運會上都可以拿到一個不錯的名次了。但是他猶自不滿意,恨不得長個翅膀直接飛過去。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着急就越不順利,這一路上,別說空載的出租車了,甚至連一輛閒置的共享單車都沒有看到,胡雷這個蛋疼啊,但是沒辦法,還是隻能靠着十一路公交趕路。
他忽然在想,上一次因爲有緣人系統得到強化的如果是雙腿該多好,既能踹人,又能趕路,感覺比只能捏可樂的雙手強化要有用不少啊。
胡雷一路狂奔,當他來到李戈辦公室外面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累成死狗了,胸膛急劇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給你說,今天這事要是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小崽子就別想離開。”
“反了她了,老子今天就還不信了,治不了一個小屁孩。”
“你這當老師的也別偏袒,小心老子連你一塊治,別爲了一個工作再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小崽子,你家大人怎麼還不來,不會是都沒了吧。”
即使隔着門,裡面拿張狂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胡雷勃然大怒,管他什麼天王老子,誰都別想欺負我的娃。
到這裡,他氣兒也喘勻了,當下擡起一腳便向着辦公室的門踹去。
“轟隆。”
“哎喲。”
還真別說,難怪軒轅劍總喜歡踹門,這尼瑪真爽。
“誰特瑪暗算老子。”,胡雷看到一個雙臂上紋滿了紋身的中年男人從門後捂着鼻子掉了出來。
這聲音胡雷現在很熟悉,剛纔不斷叫囂的就是這孫子,看着從他指縫中留下來的鼻血,胡雷心中的怒火稍歇。
“師弟,你來了。”,辦公桌旁邊,李戈尷尬的衝胡雷打了聲招呼。
“胡雷。”,杜小小叫着撲了上來,胡雷趕忙蹲下將熊孩子抱在懷裡。這小傢伙肯定是被嚇壞了,一雙眼睛紅紅的,倒是沒有哭。
“次奧尼瑪,你就是這小崽子的老子?還真特麼年輕,你這孫子不會還未成年吧。”
“就是你剛纔在吼我的娃?”,胡雷安撫好杜小小,然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紋身男,這一刻,似乎有種莫名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紋身男一窒。
“就是你剛纔吼了我的娃?”
紋身男對於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年輕的氣勢所壓制感到很不爽,他梗着脖子,也回瞪回來,“是又怎樣,你這孫子再不來,老子就要揍她了。”
“呵呵。”,胡雷被氣笑了,原本還打算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以後再說,但是眼下這情況,管你姥姥的。
“就是你剛纔吼了我的娃!”,同樣的話說了第三次,不過這次從疑問句換成了包含強烈情緒的陳述句,隨着話音,胡雷一掌切出。
紋身男這會還懵逼着呢,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年輕居然說動手就動手半點不含糊,這尼瑪還是學校啊,這尼瑪還當着孩子啊。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他便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下一刻腦袋一歪,直接軟癱在了地上。
在胡雷動手的剎那,李戈便感覺要糟,心裡早罵開花了。這尼瑪認識那麼多年,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師弟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愣頭青啊。關鍵是對面的傢伙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啊,真動起手來還指不定誰吃虧呢,不行,到底是自己的師弟,而且這事兒,於情於理都得幫。
然而,李戈正準備併肩子上的時候,紋身男已經癱倒在地,李戈傻眼了,他愣愣的看着胡雷,心裡都開始翻江倒海了,這還是自己師弟嗎,這麼猛。
“胡雷,帥。”,看着胡雷的動作,杜小小歡呼一聲。
李戈感覺自己現在很蛋疼,他看看胡雷,又看看杜小小。這尼瑪,杜小小這孩子養成這麼惡劣的性格,自己這師弟絕逼脫不了干係啊。
“啊,爸爸,爸爸你別死啊。”,就在胡雷因爲杜小小的歡呼而略微得意的時候,胡雷看到一個小豬頭一把撲了上去,哭天搶地的。
嘿,胡雷樂了,還真是豬頭,這小男孩比張小胖同學還要大上一號,這也就算了,關鍵還是一副剛捱了揍的樣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連眼眶和嘴脣都高高的腫了起來。
這當會,兩個穿着制服的保安衝了進來。他們一進來便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這尼瑪不是出人命了吧,這事兒可就大了。
“這位家長,你別衝動,這是學校,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其中一個保安喊道。
“警察馬上就到,你不要自誤。”,另一個保安補充道。
聽到這話,胡雷還沒反應,他同伴倒是不動聲色的推了他一把,低聲道,“別刺激嫌犯,穩住,我們能贏。”
胡雷一頭冷汗,這尼瑪自己長得有那麼凶神惡煞嗎,想到這裡惡趣味發作,衝着兩個保安做出一幅惡狠狠的表情,這一下,嚇得兩人蹭蹭蹭後退好幾步,似乎連腿肚子都在打顫了。
這保安也太慫了吧,胡雷心裡吐槽着,雖然學校的保安也不需要多麼強大的武力,但是眼前兩位也太次了點吧,即使去搬磚都嫌膽子小。而且,胡雷對他們的惡感也不全來自於此,從自己接到電話到現在也有半個小時了,這紋身男就在辦公室咆哮了半個小時,自己都跑過來了,這保安才姍姍來遲,你特麼逗我呢。
看着這倆保安還是一副充滿戒備的樣子,胡雷不耐煩道,“你們別那麼緊張,這傢伙只是暈過去了。”
兩個保安一愣,推推搡搡的湊上去摸了下紋身男的鼻息,在感到一股股熱氣在向外噴發之後,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起把紋身男扶到了擺在牆邊的沙發上。
胡雷也懶得搭理他們,氣是撒了,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
“師兄!”
“唉,師弟,你看這事兒鬧的……”,李戈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無奈,有愧疚,還有……蛋疼。
“小小你又闖什麼禍了?”
聽到胡雷這麼問,旁邊的熊孩子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把腦袋扭到了一旁。
“還是我來說吧……”,李戈接過話頭,“剛纔被你打暈的那個,叫衛大鐵。”
“打鐵?他是個鐵匠?”
李戈差點就尿了,他面色幽怨的看了胡雷一眼,杜小小絕逼是這貨親生的。
面對李戈的表情,胡雷尷尬一笑,示意對方繼續。
“旁邊那個小男孩,是他兒子,叫衛思禮,是小小的同班同學。”
噗嗤,胡雷一下沒憋住又笑了,神尼瑪衛斯理,內鐵匠是穿越過來的吧。
第二次被打斷,李戈這個蛋疼啊,這特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他毫無力度的瞪了胡雷一眼,繼續道,“就在剛纔課間,衛思禮被人打了,而且被打的很嚴重。”
聽到這裡,胡雷嚴肅下來,小孩子調皮可以,但是動手打人,打的還是自己的同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這尼瑪光看看身板也知道杜小小根本就不是那個小豬頭,啊呸,衛思禮同學的對手啊。
“小小打的?”,胡雷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試探道。
“胡雷,你以爲我是你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杜小小一臉不開心的反脣相譏。
“……”,胡雷一頭黑線,你以爲我是爲了誰才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