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薩默斯,你能贏的。”,情況僵持不下,柯爾忍不住給自己的老友打氣助威。
這一場賭局雖然不是什麼賭上全部身家性命的致命遊戲,但是畢竟還是賭上了薩默斯與自己兩人的名譽。
咳咳,雖然對於柯爾來說,名譽並沒有什麼分量,但是能贏誰會想輸呢,更何況勝利而帶來的戰利品是那樣的誘人,儘管……
好吧,儘管他至今還不知道所謂的“白玉觀音”到底長什麼樣子。
接收到柯爾的加油,薩默斯得意洋洋的回頭,衝着柯爾呲出一口大白牙。
“放心吧柯爾,薩默斯不會輸的。”
然而……
話音甫一落下……
轟隆一聲,木質桌子驟然四分五裂,而薩默斯的大白牙也消失在了柯爾的眼前。
“啪啪。”
胡雷拍拍手,逸逸然站了起來,“似乎,是我贏得了這場比賽。”
“你這該死的傢伙,居然偷襲薩默斯,卑鄙,無恥,下流,這難道就是東方古國應有的禮儀嗎?”,薩默斯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聲咆哮着,那張大黑臉上居然擠出了絲絲紅暈,也不知是因爲羞愧還是憤怒。
從聲音上來說薩默斯倒是沒有辱沒了他這副體格,如此之近的距離幾乎震得胡雷耳朵生疼,他扯着顧芊芊橫移幾步避過他聲波加口水的攻擊範圍,以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咆哮不止的薩默斯,“嘿,大個子,你的老師難道沒教過你戰鬥的時候不能分神嗎?”
聽到這話,薩默斯的咆哮聲戛然而止,片刻之後,咆哮聲再次響起,“柯爾,都是你這該死的白皮猴子,你爲什麼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要爲這場失敗負主要責任。”
柯爾好懸沒被薩默斯的咆哮聲震暈,他現在也很是蛋疼,神特瑪知道自己只是好心加個油而已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偷眼瞧了胡雷一下,發現對方此時正抱着雙臂一幅好整以暇的看戲模樣。心道,炎黃人果然如傳說一般精明。
不過,柯爾大人好歹也是智商二百五的高智商人才,現在的情況雖是炎黃人獲勝,但是對於自己和薩默斯來說也算不上多壞的結果。
不過……
他又看了薩默斯這個暴躁老哥一眼,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讓這哥們接受這個事實。
別說,薩默斯這黑哥們雖然長得五大三粗跟個黑鐵塔似的,但卻意外的有一顆“纖細敏感”的心,更有着菜市場王大媽的口才,這哥們對着柯爾一噴就是二十分鐘,罵人的話完全不帶重樣的。
對於薩默斯和柯爾的攻守之勢,胡雷一開始還看得饒有興致,但是時間一長便開始有點無聊,就算是練英語聽力也不是這麼個練法啊,更何況這倆人此時還堵着自己家的大門,真當自己不存在啊。
經過一次忽如其來的對拳和不太正規的掰手腕比賽之後,胡雷面對這兩個自稱來自陰影世界的傢伙已然在心理上佔據了全面的優勢。
頂着薩默斯的口水攻勢頭腦風暴半晌,柯爾正欲開口,只聽胡雷的聲音從薩默斯的背後傳來,“我說,先生們,如果你們吵完的話,是不是可以開始履行我們的賭注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瞬間燃爆了薩默斯的情緒,他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盯着胡雷,雙目猩紅彷彿欲擇人而噬的猛獸,“薩默斯永不爲奴。”
胡雷噗嗤一聲笑了,他重新審視了薩默斯一番。還真別說,如果給這哥們刷上綠漆,再配上一把大錘子,還真有點像平行世界中某爆款遊戲中的經典角色。
不過……
你這麼大的個子說這麼中二的話,真的不會羞恥嗎?
胡雷又開始不分場合的大開腦洞去了,一旁的顧芊芊卻是早已警惕起來生怕對面這黑大個暴起傷人,不過,這次她的擔心顯然多餘了。
薩默斯身後,柯爾捂着臉扯了一把薩默斯,“薩默斯,這麼羞恥的臺詞請你不要再到處講了。”
“而且,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痛快承認賭注的好。”
“否則,我們今天就只能睡大街了,因爲,今天的早餐已經花光了我們最後的錢。”
“……”,薩默斯楞在當場,所謂缺什麼想什麼,他對於錢還是比較敏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於長期掙扎在貧困線的薩默斯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敏感的話題了。
“你現在有把握打贏這個炎黃小子嗎?”,柯爾壓低聲音繼續道。
“薩默斯從不……”,暴躁老哥又準備喊口號,不過被柯爾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訕訕道,“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傢伙並不比薩默斯孱弱。”
“呵……”,柯爾嗤笑一聲,卻也沒有揭穿老友嘴硬的話,“想想看,信使栽到他的手裡並不是什麼意外。所以,我們留下來給這樣一個強者當保鏢也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更何況……”
“我們可以因此得到免費的住宿,免費的食物。”
薩默斯轉身,站定,四十五度鞠躬,“好的先生,那麼按照賭約,勇猛的薩默斯就是您最貼心的保鏢了。”
這動作一氣呵成,彷彿練習了無數次一般。
“……”,柯爾。
這彎轉的有點兇猛,倒是把胡雷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這哥們有病吧!”
因爲條件反射的原因,胡雷這回說的是國語,薩默斯沒有聽懂,他回頭看向柯爾,滿臉詢問之色。
柯爾此時很尷尬,胡雷這句說得又急又快,以他那半吊子的國語哪裡聽得明白。不過,柯爾有急智,炎黃有句俗語說“認字不認字,只認半邊字”,這種方法用在聽力考試上也是可以的。雖然整句話柯爾是沒有聽清楚,但是他聽到了一個“病”字啊。
於是……
“他說你生病了。”
“咳咳。”,胡雷好懸沒岔氣兒,尼瑪,這哥們的國語到底是哪位大神教的。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卻聽“噗通”一聲,薩默斯居然直愣愣的跪了下來。
什麼情況,胡雷這回真傻眼了。這黑哥們腦回路到底怎麼長的,總不能被自己罵了一句就要跪下來認乾爹吧。
薩默斯倒也不知道跪拜到底代表了什麼,只因爲在他的印象中,似乎炎黃人很喜歡以這樣的禮儀代表懇求和尊重,沒錯,在薩默斯的認知中這就是一種禮儀。
“胡先生,請你治好我的病。”
聽到這話胡雷一愣,這哥們還真有病啊。他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薩默斯,嗨,這哥們壯的跟頭牛似的,誰有病他也不會有病吧。
不過……
沉思片刻,胡雷淡淡道,“你最近是不是總是失眠、多夢,睡眠質量嚴重下降。”
薩默斯慌不迭點頭。
胡雷點點頭,繼續道,“身體還特容易疲勞,腰痠背痛的,甚至出拳偶爾也會乏力。”
“是的,是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得,三言兩語的,薩默斯已經對胡雷用上了敬語。一旁的柯爾也是傻眼,如果說之前一言斷定薩默斯生病還可以說是巧合的話,那麼緊接着聊聊兩句把症狀都描述清楚,就只能歸咎於中醫的神奇了。畢竟,作爲薩默斯的好友,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生病了啊。
“嗯,起來吧,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員工了,我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一刻,胡雷戲精上身,他揹負雙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之色。
薩默斯感激莫名,“老闆,從今以後薩默斯就是你的人了。”
“咳咳。”,得,胡雷帥不過三秒,不過換誰被一個黑大個說“我是你的人了”都會岔氣兒吧。
“胡雷,我都不知道你還懂中醫呢。”,顧芊芊扯扯胡雷的衣角湊過來耳語道。
胡雷嗨了一聲,也壓低聲音道,“這不就是亞健康的標準表現嘛,也就是欺負欺負這讀書少的傢伙。”
“……”,顧芊芊俏臉一紅。
胡雷倒是沒想到自己這一句把顧芊芊也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