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壞了身體。”,胡雷看着正努力憋笑的呂三十沒好氣道。
要不是呂三十及時趕到,搞不好胡雷真就被那絡腮鬍子扣下來強籤賣身契了。對於救自己出苦海的人,胡雷還是有比較強大的包容心的。
當時那場面正相持不下呢,絡腮鬍子那個嘴碎的都快趕上軒轅劍了,胡雷相信,但凡呂三十晚到一會,自己就爆發了。
從這一方面來說,呂三十這回也算是絡腮鬍子的救命恩人了。
話說回來,呂三十這老頭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樣子,在演藝圈倒是意外的有地位。他一出現絡腮鬍子立馬就閉嘴了,而且沒花多少功夫就把胡雷帶了出來。
“那我真笑了啊,你不會怪我吧!”
“笑吧笑吧,不怪你。”,胡雷直翻白眼。笑之前還向自己請示一下,呂三十也真夠給面子的。
“噗哈哈哈哈。”
話雖豁達,但是呂三十果真肆無忌憚的笑起來後,胡雷還是很蛋疼啊!
“胡老弟啊,你啊太沖動了!”,呂三十一邊大笑着一邊拍着胡雷的肩膀。
這下他的臉更黑了,今天這事兒說出去簡直太丟人了。
“呂導,你和那個絡腮鬍子認識嗎,他好像很給你面子啊!”,不想繼續被嘲笑的胡雷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胡雷的目的呂三十心知肚明,對於胡雷的性格幾次接觸下來也有些大致瞭解,這小子就是個只能順毛捋的傢伙,適當嘲笑一下也就得了,這要讓他起了性子搞不好就撂挑子不幹了。
不過,剛纔那事兒也太過搞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有喜感。
“你讓我再笑兩聲,哈哈!”
尼瑪,這老頭還沒完了,他憤憤道,“那你繼續笑吧,我先回去了!”
“嘿,別介啊,我笑完了。”,呂三十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接上了胡雷剛纔的話題,“小何以前給我打過下手,所以我老呂這點薄面他還是給的。”
“小呵?”,胡雷頓時來了興趣,“那個絡腮鬍子真的叫呵呵呵嗎?”
“是啊,是叫何禾河,你也聽說過他啊,嘖嘖,這小子的名氣現在是越來越大咯。”,呂三十感嘆道。
胡雷頓時樂了,沒想到內絡腮鬍子還真的叫呵呵呵啊,這名兒起得……也太草率了。
呂三十也不知道胡雷樂什麼,不過總歸是好事,至少這小子不會當場撂挑子了,於是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們離開沒多久的片場裡,絡腮鬍子何禾河不受控制的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咕道,“肯定又是哪個混小子在罵我了!”
胡雷和呂三十這一走就是半個小時,他跟着呂三十在這橫山影視基地裡七拐八拐的都徹底迷糊了。
這特麼是迷宮吧,胡雷都在想呂三十這老頭不會是想把自己拐賣了吧。
“到了。”,就在胡雷又開始不着調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呂三十終於停下來腳步。
“到了?”,胡雷更迷糊了,哪裡有什麼錄音棚,這看起就是一倉庫吧。
呂三十也不解釋,他在胡雷怪異的目光中上前幾步,就在那破舊到生鏽的卷閘門上“咣咣咣”敲了幾下。
靜,一陣風從樹上撩下兩片落葉從呂三十的眼前飛過。
“呂導?”,胡雷不確定道,“你確定沒找錯地方?”,儘管他已經從這卷閘門的旁邊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二兩好酒音樂工作室”。
“二兩好酒”,難道別人來你這還非得提二兩好酒不成,這名字起的簡直比呵呵呵還草率。
被胡雷質疑,呂三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尷尬的笑道,“應該是我敲門的方式不對。”
然後他一邊嘀咕着,“沒聽說內小酒鬼換了暗號啊!”,一邊以一種莫名的節奏敲起了門。
胡雷一頭黑線,這特麼到底什麼地方啊,敲門還得暗號?他警惕的環視四周,難道呂三十這老頭把自己帶到了什麼街頭整蠱節目的現場?
就在這時,一個粗糲的聲音隔着卷閘門傳了出來,“恁他娘,哪個龜兒子一早上敲敲敲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胡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呂三十那副尷尬的樣子,太解氣了。
“咳咳,他應該是還沒睡醒。”
呂三十話音才落,只聽那粗糲的聲音再次響起,“恁你娘,個龜兒子怎麼又沒動靜了。”
“呃……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這兒的老闆比較有個性。”,呂三十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這下,胡雷笑道肚子都疼了。也不知道門後面到底是怎樣一尊大神,這哪是有個性,簡直太有個性了。
“恁……”
粗糲的嗓音第三次響起,呂三十生怕他再說出什麼急忙喊道,“小酒鬼,我給你送好酒來了。”
“哪個龜兒子?”
胡雷這下徹底笑噴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呂三十如此吃癟就是很開心啊。
呂三十感覺一口老血已經憋在胸口了,這麼多年了,這傢伙的性格還是這麼讓人抓狂啊,“我是呂三十!”
“咦~呂數字你咋來了?”
合着數字伯伯這外號還真不是杜小小原創啊,胡雷覺得裡面這人簡直太可樂了。嗯,果然很有個性。
而呂三十已經徹底迷了,尼瑪倒是開個門啊,和老子隔着門對暗號呢這是,老子又不是查水錶的,太讓人生氣了。罵他,不罵不解氣。然而呂三十畢竟還是個老實人,話到嘴邊卻成了這樣,“你個小酒鬼,昨晚又喝酒了吧,我昨晚不是跟你約好了今天要來錄首歌嘛!”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啊!”,裡面那人雖然是嘀咕,但是隔着卷閘門都聽得清清楚楚啊。
緊接着,那扇生鏽的卷閘門被人“嘩啦嘩啦”的推了上去,然後一陣劣質酒精的氣味撲面而來,差點沒把胡雷和呂三十嗆一個跟頭。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哈哈哈,呂數字啊,老子可想死你了。”,說着也不管呂三十樂意不樂意就來了個熊抱。
得,聽聲音沒錯,就是呂三十所說的那位有個性的老闆。但是這外形又是什麼情況,說,你是不是偷偷學習了亞洲四大邪術之類的東西。
“咳咳,鬆手鬆手。”,呂三十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見對方不爲所動依舊熱情,只好使出殺手鐗,“我給你帶了四罈好酒,別弄灑了。”
“還是呂數字你懂事兒啊,不過用不着那麼多,二兩就夠了。”,中年男人一聽到酒整個人更精神了,不過倒是鬆開了呂三十那可憐的小身板。
胡雷這才注意到呂三十手中提着的盒子,合着裡面放着的是酒罈子啊。原來來這裡還真得帶着酒啊,不過這老闆也真是個妙人,說二兩還真是二兩啊。
這時中年男人也發現了胡雷的存在,問候道,“呔,那傻缺,笑什麼笑,沒事一邊玩勺子把兒去。”
胡雷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這特麼是個混人吧,怎麼逮誰罵誰啊。
呂三十也很尷尬,雖然胡雷剛纔幸災樂禍的有些不厚道,但是畢竟是自己帶來的,他解釋道,“他就是我今天帶到你這錄歌的人。”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胡雷一番,“原來就是你頂替了慕容寒秋那小子啊,幹得漂亮。”
“哈?”
“得了,跟我進來吧。”,說罷,中年男人轉身就走。
胡雷一臉疑惑的看向呂三十,“什麼慕容寒秋?”
呂三十尬笑一聲,一把扯起胡雷的手臂就往裡走,“來來來,小酒鬼這地方可不是誰都有機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