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雷還在認認真真的給薩默斯普及着炎黃傳統文化的時候,剛做完筆錄的姜濤也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羣星小區。
結果是令他失望的,儘管有衆多警察參與了針對御史的圍追堵截,但是這傢伙實在太過滑溜,最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從嚴密的包圍圈中徹底消失不見。
這就讓姜濤很蛋疼了,一想到那個不請自來的傢伙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直髮酸,這尼瑪都快留下後遺症了啊!
更可怕的是那傢伙知道是自己報警抓他的,這特麼要是一個想不開回來報復的話自己哪能受的了啊。唉,也別想不開了,這傢伙要是不回來報復那才叫想不開呢!
得了,天亮以後還是先出去躲兩天吧!
就在這時,姜濤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伴隨着腳步聲從自己的身後傳來。
這是,噴嚏聲?噴嚏狗蛋啊,哪有人這麼打噴嚏的,鐵鼻子啊!
帶着疑惑姜濤慢慢回頭,然後他看到了一黑一白兩個凶神惡煞的高大身影,在他們的肩膀上還各自扛着一個人形物體,瞧那一顫一顫的跟兩支超大號震動玩具似的。
這特麼什麼玩意兒?姜濤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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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沉默,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噴嚏聲依舊。
“鬼啊!”
片刻之後,姜濤的五官扭曲到了一塊兒,驚恐的大叫着轉身就跑。
“老,阿嚏,老大,我們有那麼醜嗎?”,看着姜濤那胖乎乎的身影,琴師都迷了,這特麼怎麼能這麼快,球形閃電吧。
刀疤男也很無語,我們是壞人沒錯,但是也沒醜到靠外形就能把人嚇哭的程度吧,太傷自尊了,炎黃人民也太不友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粗魯的男聲在羣星小區的上空迴盪起來。
“大半夜的鬼叫什麼,找死啊!”
刀疤男嘴角直抽搐,果然很不友好啊!這特麼如果不是在炎黃的話,老子立馬給你來個“嘭叭”。
“阿嚏。”,被刀疤男抗在肩膀上的屠夫很默契的給配了個音,倒是把刀疤男嚇一哆嗦。
得了,還是趕緊上樓吧。
且說姜濤一路尖叫着衝回了自己家,直到大門緊閉之後才一屁股坐在可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媽呀,太嚇人了,夜路走多了果然會遇到鬼啊。”
姜濤覺得自己這一晚上簡直太倒黴了,本來好端端的一份美夢,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先是夢裡面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不僅狠狠的踹了自己一腳,而且還順帶搶走了硬盤。
緊接着從夢裡醒過來以後又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孫子對着自己的脖子猛砍,太特麼彪了,這是脖子不是樹好嘛!
再說剛纔,沒抓到那砍樹的孫子就夠鬧心的了,居然還在自己家門口活見鬼,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唉……姜濤重重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再做夢的話還能不能夢到蔣四海,剛纔那場夢的前半截還真是回味無窮呢!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沉悶的腳步聲以及略帶驚悚感的噴嚏聲。姜濤被嚇的一個哆嗦,差點沒哭出來,這特麼怎麼還追上門了,索命啊!
自己平日裡是沒少幹缺德事兒,但是從沒害過人命啊,這特麼哪兒來的索命鬼啊。
搬家,立馬就搬家,必須的。
姜濤樓上402房間,御史耳朵忽然動了動,不太明顯的鎖孔轉動聲以及不要太明顯的噴嚏聲,有人!御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進入警戒狀態。
門開,刀疤男和琴師分別扛着琴師和假面走了進來。
什麼鬼,御史忽然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和這個時代脫軌了。
“我說幾位,你們這又是從哪兒學的新玩法啊!”
這話不說還好,一聽這話刀疤男立馬躁了。他咣唧一聲把屠夫往沙發上一扔,然後一個健步衝到御史面前一把薅起他的衣領,“混蛋,剛纔你在哪裡?”
提到這個御史臉上有尷尬之色一閃而逝,“意外,剛纔發生了一點不太美好的意外。”
“意外?”,刀疤男手臂用力,硬生生的把御史提了起來,“你特麼怎麼那麼多意外。”
御史很淡定,他並沒有掙扎,“我也不想的啊,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忽然衝出一幫警察對我窮追不捨。我給你說,要不是哥們機敏,當機立斷的鑽了下水道,今晚恐怕就回不來了。”
就衝着刀疤男眼下這暴脾氣,御史要說是因爲自己好奇而引來了警察耽誤了事兒的話,估計今天這事就過不去了。
聽到御史如此說,刀疤男的怒火但是消散了不少,“怎麼回事,是我們的行蹤泄漏了嗎?”
御史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事兒不能這麼說啊,他搖搖頭,“我覺得應該只是一場意外,倒是你們那邊怎麼樣,計劃順利嗎?”
順利個蛋啊,去了四個人廢了兩個半,正主卻連影兒都沒有,這特麼根本沒有半點順利的特徵啊。這胡雷也太牛了吧,怎麼做到的。
“咳咳。”,面對御史的疑問刀疤男也很尷尬,他忽然想到一個很萬金油詞來形容今晚的行動,“呵呵,意外,今晚發生了很多意外。”
御史白眼一翻,原來不止是我有意外啊,問題是這意外也忒多了吧。
這事怎麼說呢,你有我有大家有,瘸子別說跛子慢。嗯,意外多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他的目光瞟向並排躺在沙發上正在進行打噴嚏比賽的三位選手,“那他們這是?”
一提這個刀疤男也是一肚子疑惑,“炎黃的流感現在都這麼厲害嗎?”
御史:???
你特麼對炎黃的誤會也太大了吧,這兒的流感也比別地兒的兇猛?這特麼什麼流感能讓人這麼打噴嚏啊!
噴嚏,等等!御史忽然想到下午斯內克和斯諾克兩兄弟在小店的遭遇。當時御史離得比較遠,看的並不是很真切,但是隱約之間那對兄弟似乎也在不停的打噴嚏啊!
想到這裡,他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混跡於陰影世界,御史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極少數的一些人掌握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而對於這種力量,還是保持起碼的敬畏比較好,儘管眼前這種力量不僅匪夷所思而且非常接地氣。
“他們幾個,是和胡雷接觸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御史認爲有必要給自己的猜想找一些佐證。
刀疤男一愣,具體情況他還真不知道。他趕到現場的是就琴師一個人還有點語言能力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琴師雖然還在不停的打着噴嚏,但是腦子倒是意外的清醒。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完整的get到了御史的問題。
“阿嚏,阿嚏,假面和屠,阿嚏,屠夫都是和他接觸以後,阿嚏,纔開始阿嚏的。可是,阿嚏,可是我根本就沒碰過他啊。”
雖然聽着挺費勁的,但是御史還是從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捏着下巴沉思半天,然後鄭重其事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整下戰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