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軒轅劍繼續道，“本來我爺爺就比蔣平潮的實力略遜一籌，而且在交手之前還經過蔣家人的圍毆差點被打出屎。”
你是有多喜歡這個形容詞啊，還是說你對自己的爺爺滿懷惡意，胡雷翻着白眼。
“據說當時也就是幾十招的事兒，我爺爺就被打趴在地了。但古人說的好啊，反派往往死於話多。蔣平潮這大爺也不例外，他見勝局已定，居然開始大開嘴炮的嘲諷起來。”
“至於他說了什麼，因爲當時也沒什麼像樣的錄音、錄影設備，所以我是無從得知了。我就知道在這傢伙的刺激下，我爺爺居然臨場突破，然後就理所當然的把蔣平潮給打出了屎。”
好吧，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這個形容詞。
“所以從那之後這大爺就處處和我爺爺作對，尤其是他坐上蔣家族長的位置以後。”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這大家族的恩怨情仇還真是複雜。
“那你奶奶呢，我還沒拜見過老人家呢！”，胡雷想到之前自己好像從未聽軒轅劍提起過這位奶奶，而且就連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都好像並沒有出現。
“別說你了，我都沒見過！”，軒轅劍嘆息一聲。
胡雷就知道不好再追問了，更何況他的好奇心也沒濃郁到連這個也要刨根問底。
“對了，說了半天，約定呢？”，胡雷忽然意識到聽了半天故事，好像完全沒有說到重點啊！
“我這不是給你交代背景呢嘛！不交代清楚一點怕你不能理解。”
“哦，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別客氣，別客氣，你我兄弟嘛！”
“……”
“那一場決鬥雖然是我爺爺贏了，按照約定蔣家自是不會再阻止他們的婚事。但這件事，蔣家可謂既丟了面子，又丟了裡子……”
“賠了夫人又折兵。”，胡雷補充道。
“沒錯，還是老胡你有文化！”
甩甩頭，總覺得這夸人的話怪怪的。
“所以，兩家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我奶奶夾在中間自然是倍感爲難。後來蔣家族長也不忍心看着女兒如此爲難，所以他想出了一個找回面子的辦法。”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約定，約定內容是這樣的：“凡蔣家年輕子弟，皆有一次機會可挑戰歐陽家同輩子弟，若勝，則可娶歐陽家女子爲妻，歐陽家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
“這……”
這特麼分明是搶壓寨夫人呢吧！
當軒轅家說道“找回面子的辦法”時，他還在想是要把歐陽朝打一頓呢，還是重新把軒轅劍的奶奶搶回去。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份約定，這蔣家族長的腦回路果真清奇無比啊！
你娶搶了我們家的姑娘，我們就去娶你家的姑娘；你是用武力娶走的，那我們也就用武力娶回來。這還真是用盡渾身的細胞在找補啊，不過這麼一想的話，倒也沒什麼毛病。
只是，這樣真的沒有近親通婚的嫌疑嗎？
“這樣的條款你爺爺都能答應？”
“爲什麼不能答應。”，軒轅劍聳肩挑眉，“一來可以解開奶奶的心結，這二來嘛，也算是頭懸梁錐刺股刺激家族子弟勤奮上進了。”
勤奮上進？一想到歐陽羲，胡雷就覺得歐陽朝的期望差不多是落空了啊！
胡雷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說除了歐陽玥之外都沒見過你們家其他女子，難道……”
軒轅劍愣了一下，然後領會到了胡雷沒有完整表述出的意思，“這還真不是我爸的鍋。”
“因爲在他那一輩，歐陽家就一根獨苗啊！”
合着還真就只有他一個人啊，這樣的話那份約定還有個蛋的用啊，歐陽朝這大爺也是雞賊啊！
“你也看到了，上一輩歐陽家根本沒有女子。所以儘管蔣家人摩拳擦掌多年，但卻沒有用武之地，總不能把一大老爺們搶回去壓寨吧！”
“正因爲如此，所以這麼多年來，兩家的那份約定其實根本就沒有執行過。你說當年的那份仇也好、怨也罷，到現在還能剩下多少。而且國家都大力推行戀愛婚姻自由了，誰還顧得上那麼一份不靠譜的約定啊。”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很多人都不記得還有這麼一份東西了。就說小玥吧，這丫頭估計都未必聽過這件事。”
“誰說我沒聽說過。”
歐陽玥忽然從旁邊躥了出來，把軒轅劍和胡雷都嚇了一跳。
“你們說，蔣平潮現在忽然提出這份約定，到底是爲了什麼？”，胡雷捏着下巴沉思。
“還能爲什麼，當然是迷戀本大小姐的無雙容顏，果真是有眼光的，不像某些人。”，歐陽玥自信滿滿。
“嘔~”
“嘔~”
軒轅劍和胡雷同時做嘔吐狀。
“這麼說，你對蔣家也是心嚮往之咯？”，胡雷問道，“這麼以來事情不就簡單了嘛，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有眼光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都要嫁啊！”，歐陽玥翻着白眼，“而且，本小姐鄭重宣佈，我有心上人了。”
“滷汁？”，胡雷福至心靈。
歐陽玥沒搭理他，轉而衝着軒轅劍道，“總之，你不能給我掉鏈子。否自……”
“關我什麼事？”，軒轅劍一臉迷茫。
“約定裡說，“凡蔣家年輕子弟，皆有一次機會可挑戰歐陽家同輩子弟”，你猜這個“歐陽家同輩子弟”會是誰呢？”
“我？”
“賓果，答對了！”，歐陽玥打了個響指，“少年，加油哦，我看好你。”
軒轅劍聞言一愣，再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個情況。這特麼除了自己之外，歐陽家年青一代也沒有第二個男丁了啊！
“你說，這次會是誰來發起挑戰？”
“當然是你的老對手咯！”
“蔣七時？”
“除了他蔣家年青一代還有誰能穩贏你嗎？”
軒轅劍忽然就沉默了下來，他的臉色忽陰忽晴，如同跑馬燈一般變換不停。
瞧這模樣不會內存溢出吧！胡雷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這傢伙卻忽然雙手叉腰哈哈大笑，“太好了，我還正愁沒什麼機會教訓教訓他呢！”
好吧，是我瞎操心了，胡雷開始自我檢討。
不過他這一番動作倒是再次把全場目光的焦點都吸引了過來，場面一片寂靜，一雙眼睛全都看着這位忽然發瘋的歐陽家大少爺。
“你個臭小子，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趕緊給老子滾過來。”，歐陽羲吹鬍子瞪眼的。
“我倒是覺得小劍很好的凸顯了我歐陽家的氣勢，你要戰，我便戰！”，歐陽朝笑眯眯的。
軒轅劍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看這模樣應該是剛纔聽故事的時候兩家已經達成了共識，這是要履行約定了嗎？
“老闆，你覺得我哥靠譜嗎？”，歐陽玥臉上忽然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剛纔看你嘻嘻哈哈的樣子還以爲你胸有成竹呢！”
“這種情況下，我不能給我他施加壓力啊！”，歐陽玥嘆口氣，“可是這傢伙從來就沒打贏過蔣七時。”
“那個倒黴蛋這麼厲害？”
“在國術一途確實是難得的天才。”
“那萬一……”，胡雷踟躕片刻，“萬一軒轅劍輸了，你真的會……”
“還能怎樣，畢竟是爺爺當時定下的約定，我不能打他老人家的臉啊！”
胡雷倒是沒想到歐陽玥這姑娘思想還挺傳統的，唉，有一個被封建糟粕荼毒的姑娘啊！
就在這時，只聽她繼續道，“不過，我相信我和快就會喪偶啊！”
“……”
歐陽玥語氣平平，但卻讓胡雷渾身都冒起寒氣。
他嘴角抽搐，尬笑一聲，“放心吧，你個剛纔也吃過果醬的！”
“是啊！”，歐陽玥眼睛一亮，對於蟠桃果醬的神奇她可是有切身體會的。說起來軒轅劍比蔣七時弱的極其有限，現在經過蟠桃果醬的洗髓伐毛之後，孰強孰弱還真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