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胡雷和顧芊芊打了聲招呼後獨自。
今天提前結束營業,胡雷打算去接杜小小放學。
坐車到禹大附小的時候,他看看時間,四點五十,目測還有十分鐘才放學,但是學校門口已經圍了許多接孩子放學的家長,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像胡雷這麼年輕的幾乎沒有,他也懶得擠在學校門口,於是就在馬路對面的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
閒着也是閒着,胡雷打算看會新聞打發時間,用手機打開度娘新聞,其中一條引起他的注意。
當然,並不是說這個新聞和胡雷有關,單純的,只是讓他感到好奇。
“本月26日,收藏於凱撒宮博物館的名畫《聖拉扎爾地鐵站》離奇失竊,據當地警方透露,在該畫作失竊前日,凱撒宮博物館曾受到不明來源的盜竊通知,儘管官方對此作出了嚴密部署,但是畫作仍不翼而飛。”
“據知情人透露,該作案手法與國際A級藝術品大盜“信使”慣用手法極爲相似,目前國際刑警已將“信使”列入重點追查名單。”
““信使”,性別不詳、年齡不詳、國籍不詳,每次作案之前必定發出盜竊預告。據不完全統計,此人直接出手或參與策劃的重大藝術品盜竊案多達百起,失竊物品價值高達30億炎黃幣。”
“本次失竊的《聖拉扎爾地鐵站》,據專家估測,價值高達8000萬炎黃幣。”
胡雷一邊看着,一邊嘖嘖有聲,瞧瞧人家,一幅畫價值8000萬,再瞧瞧自己,一塊價值1000萬炎黃幣的招牌都差點hold不住。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在胡雷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胡雷微微錯愕的轉頭看去,這是一個身穿休閒裝的年輕男人,此人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看樣子年紀應該比自己略長几歲。
“兄弟也是來接孩子的?”,休閒裝男人衝着胡雷呲牙,因爲他剛好迎着夕陽的緣故,白花花的牙齒直晃眼。
這人不去拍牙膏廣告真是廣告商的一大損失,只是,難道每個皮膚黑的人都有一口大白牙?
胡雷點點頭,他並不是一個特別善於交際的人,面對突然冒出來搭訕的男人略微有些尷尬。
“來一根?”,休閒裝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沒開封的煙,動作麻利的打開,然後遞給胡雷一根。
“不了,謝謝!”,胡雷擺擺手,他注意到儘管這人抽的是五塊錢一包的白沙,還是軟包的,但是包裝盒平平整整的,比起軒轅劍那邋遢貨不知道強了多少。
被胡雷拒絕後,休閒裝男人也不在意,給自己點了一根美美的啜了一口,然後張口噴出一個菸圈,“兄弟看起來年紀不大啊。”
“嗯,22。”
“這麼年輕?”,休閒裝男人略微錯愕,“兄弟你很生猛啊。”
“啊?”,胡雷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嗨,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過來人。”,休閒裝男人衝着他曖昧的眨眨眼,一副你懂的樣子
這下胡雷更迷茫了。
“就拿我說吧,今天26歲,要不是18歲那年夏天的那場意外,也不會有個這麼大的閨女啊。”,休閒裝男人嘆息一聲,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雖然我家閨女很可愛,但是當年老子可真是被嚇壞了啊,鬼知道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
“沒想到,兄弟你比我還狠,你的那場意外發生在什麼時候,14還是15?”,他意味深長的拍拍胡雷的肩膀。
胡雷臉都黑了,這下他總算是聽懂了,這哥們是把自己當同道中人了,19歲當爹,還真是牛掰到不行啊。
“爸爸,爸爸,你不乖又偷偷抽菸”,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小女孩的聲音迎面而來。
休閒裝男人掐掉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然後向着小女孩走去。
“師弟?”
“胡雷,你怎麼在這裡。”
嘿,胡雷樂了,那羊角辮小女孩旁邊正是杜小小還有準備送杜小小回家的李戈。原來這麼會功夫禹大附小已經放學了。
“師兄好。”,他衝李戈點點頭,然後面帶笑意的看向杜小小,“我來接你回家啊,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哪知杜小小居然撇撇嘴,“呵呵。”
“原來你家閨女和我閨女還是同學啊。”,休閒裝男人也樂了,牽着羊角辮小女孩走過來和胡雷握握手,“鄙人安康,有機會咱哥倆可要好好親近親近。”
感受到李戈和杜小小投來的怪異目光,胡雷滿頭黑線,勉強點了點頭,“我叫胡雷,一定一定。”
“那李老師,我們就先走了。”,安康和李戈打了聲招呼又對小女孩道,“小茹,和李老師還有胡叔叔說再見。”
“李老師再見!”
“杜叔叔再見!”
“小小,明天見哦!”
“小茹,明天見!”
目送安康和安小茹離去,李戈憋了半天終於可以暢快的笑出聲,“杜叔叔,哈哈,杜叔叔。我說師弟啊,他不會把你當同道中人了吧。”
胡雷嘴角抽了抽,顯然對於那位安先生的故事,李戈也是略知一二的。
“胡雷,李老師怎麼了?”
“你家李老師中了一種名爲含笑半步癲的奇毒。”
“啊,那我們趕快送李老師去醫院吧。”
“沒關係,只要他不停地笑就不會有事的。”
“哦。”,杜小小似懂非懂。
“師兄你慢慢笑啊。”,胡雷看了一眼還沒笑完的李戈,“小小我們回家。”
杜小小點點頭,牽住胡雷的手。
“胡雷,你今天怎麼來接我放學了?”
“我想你了呀!”
“呵呵。”
“好吧,今天店裡打烊早,所以有時間來接你。”
“呵呵。”
嘿,這熊孩子的笑聲真的是很讓人討厭,於是,他想到網絡上流傳很廣的反擊熊孩子的辦法。
“小小,今天有沒有佈置什麼作業?”
“李老師今天佈置了一篇作文,題目是《我是一株小草》,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寫。”,果然,胡雷如願看到杜小小苦惱的表情,看着她那張可愛的小臉都擰巴起來,胡雷莫名的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微微的報復心理得到滿足後,胡雷覺得自己應該開始履行身爲家長的義務,那就是輔導孩子功課。想自己堂堂名校中文系高材生,好吧,其實也不怎麼高,但是輔導下小學生作文還是不在話下的。
“你應該站在小草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可是小草不會思考啊!”
“別打岔。”
“哦。”
“剛纔說哪兒了,對,站在小草的角度思考問題。如果你是小草,你要做什麼呢?當然是努力發芽努力生長啊,生長過程中雖然會遇到狂風暴雨,但是依然努力,依然頑強啊。”
“可是……”,杜小小猶豫了一下,“農名伯伯天天揹着農藥去除草,做一株小草真的好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
另一邊,安康牽着安小茹,“小茹啊,那個叔叔明明姓胡,你幹嘛叫他杜叔叔?”
“可是小小姓杜啊,他爸爸不是也應該姓杜嗎?就像我姓安,爸爸也姓安一樣。”
“呃,你這個邏輯好像全無問題啊。”,安康略帶讚許的衝着自家閨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