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奈落之幻

“**oker,你對這個世界的異變,有什麼看法呢?”

在異變後的恐怖的森林裡生活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對這種突變的噩夢生活的感覺,已經逐漸麻木,不再感到有一絲的恐懼,與噁心——就像平常的生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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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這裡生活的這段期間,我遭到過不少的襲擊,森林裡棲息着的怪物經常趁我不備之際,向我發動突襲。爲此,我遭受了不少次的被壓制住的絕望,也多次在逃走後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感到心有餘悸。有時,我甚至還會遭到斷糧的威脅,險些因爲飢餓在某個小樹叢裡永遠的長眠下去……儘管發生過這麼多的驚險的事情,但我終究還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已經對突然到來的威脅見怪不怪了。

但我不得不說,能讓我一直將着自己的生命維持到現在的,而且能讓我不再感到孤獨,寂寞的,基本上都靠着我身邊的朋友——**oker。

每次在我陷入困境,甚至陷入絕境,需要幫助的時候,**oker總會聞聲趕來,及時將我從困境中解救出來。並且,爲了不讓我再次陷入困境,他還教會了我一些比較基本通用的生存技巧,讓我逐漸學會自己應付這些困難,同時,慢慢的適應這種生活。

不過,**oker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對這種異常的看法,彷彿這種突變的情況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似的。

另外,我無意中注意到,**oker似乎視力和色覺有些問題,他表達他所看到的,所感覺到的一些東西,我總是沒辦法察覺出來。而我要說我感覺到的,他就會說一些隨意的話:“我想你可能太緊張了,那種事情根本不存在,也不可怕。”

我越是向他解釋,他就會越是認爲我在胡思亂想,然後勸我不要再去理會這些事情。

我懷疑過這個朋友的眼睛可能有點問題。但我已經多次親身證實過,他的視力沒什麼問題。我也用葉子的顏色(我看到的)和血的顏色來試探他是不是色盲。但結果都一樣——他能辨認出幾乎所有物體本應有的顏色,除了我看到的葉子等植物的顏色。

我開始察覺到,問題可能是出現在我的身上了。但我卻不想,也不敢去相信這個想法。不過也許那並不是事實,因爲我不僅能聽懂**oker的語言,而且他無論是行爲還是話語都是真正的把我當朋友對待,而這些與我之前的朋友對待我的,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也許,真的是我想得太多。

但我還是沒有直接放棄這種想法,好奇的心理戰勝了我對未知的後果的恐懼。因此,在一次一起休息的時候,我故意試探的問了一句**oker這樣的問話,來檢測我的想法的真實性,以解決我內心好奇的慾望。

“異變?有嗎……你是從城鎮上流浪到這裡的小馬嗎?”

“哎?你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和他說過我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出處,難道……

“也難怪,照你這個性格,突然變化而來的環境肯定會讓你因爲恐懼而產生一些幻覺什麼的……不過你放心,你所見到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的。”

**oker最後的這句話刺到了我的痛處。我差點難過的流下眼淚。

“……你沒問題吧,fluttershy?怎麼突然流眼淚了?”

“沒什麼……**oker,你覺得……我翠綠的眼睛可愛嗎?”

“翠綠?你一直以爲你的眼睛是綠色的嗎?”**oker顯得有些驚異。

“emmmm……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說實話……”

“說實話嗎……你的眼睛……紅的真可怕!”**oker仔細端詳了一陣,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有什麼……異常的嗎?”我竭力希望這只是單純的換了瞳色。

“異常……你的眼睛似乎有隱隱約約的殺氣在裡頭,這不像是你的性格,fluttershy。”

“啊,哈哈哈哈……能告訴我,葉子是什麼顏色?”

“你在發什麼神經?fluttershy,葉子有綠色,黃色,棕紅和枯葉糉的顏色,不可能有血紅的樹葉,你真的沒問題嗎?fluttershy。”

“我……我沒問題……”我輕聲的唸唸有詞,然後……

“喂!沒事吧?fluttershy,爲什麼突然哭的這麼傷心……”

……

不知不覺中,我用蹄子擦了擦眼皮,慢慢的睜開雙眼。

**oker正趴在我面前,默默的用眼神關注着我。

“fluttershy……”他的語氣變得非常的溫柔,慈祥,“能告訴我,你對我隱瞞了一些什麼心事嗎?”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我……”我感受到了莫名的溫馨

“你看起來似乎是對我隱瞞了不少積鬱在你心中的信息,不然不可能會被一句無意中的話弄哭的。所以,fluttershy,如果你還願意當我是你的朋友的話,就把你的心事分擔給我吧。”

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事情,但絕望的事實與他熱情的關懷讓我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於是,我慢慢的把我之前的經歷,以及我的感受,訴說予他。

我告訴他,我來自小馬鎮,有自己的家,還有自己的朋友。

“……是什麼原因,讓你離棄了你的家園,和你的朋友來到這裡呢?”

“我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它讓我感到非常難受,並且病情在不斷的惡化,一直到我見到你的那天……我的感官異變了。”

“……所以……就是因爲在你眼中,家裡環境變了才導致你這麼做的嗎?”

“不……它還讓我的朋友在我的眼裡變成了怪物……連行爲都是……”

“……當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所謂的‘怪物’只是行爲看上去要傷害你,實質上並不會那麼做呢?”

“沒有……我也不敢去回想……我差點就傷害了我的朋友……”

“……你還記得,你的朋友平時來看你的時候,使用的東西和你異變後帶的東西是什麼嗎?”

“……twilight以前來看望我經常會帶筆記本和鋼筆……那天好像……帶了一把很尖銳可怕的小刀……”想到那把小刀,我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這樣嗎……等我一下,fluttershy,我暫時離開一下,等會就回來。”**oker順着一條樹叢小口穿到對面去了。

我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來,在此期間,我的身邊一直在有奇怪的聲音,似乎還有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我看。

但我沒有去在意,我的心中,只剩下了無盡的苦艾。

“回頭,fluttershy。”一個奇怪但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臉龐,但卻長着紅色的眼睛,和尖尖的牙齒的臉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感覺背後被狠狠的推了一把,額頭貼在了地上。

“讓我來代替你去度過之後的瘋狂,好嗎?”隨着一聲輕柔的問候,我感覺我的胸口被一雙蝙蝠狀的翅膀抱住。

“不要!快滾開!”我尖叫着盡全力一拽,隨即穿來一聲熟悉的慘叫聲:“哎呦!”

我猛然的清醒了過來,立刻詢問**oker:“**oker,你還好嗎?”

“我還行……不過我再也不會在你睡着的時候找你取暖了。”

“哎?哎?是你纏在我身上嗎?”

“果然做噩夢了啊!fluttershy,是不是夢見被惡魔附身了?”

“……好像不是惡魔……應該是flutterbat。”我逐漸回想起了剛纔那場夢。

“flutterbat?你的姐妹嗎?”

“不……這個傢伙說來話長,咱們就不說了吧。對了,**oker,你剛纔去幹嘛了?”

“我剛纔去取我藏起來的一個東西,想檢測你是不是真的病情惡化了。”**oker叼起一把生鏽的小刀,在我的面前來回晃盪。

“……這把小刀鏽的太嚴重了,已經不能用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就隨口將我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那你還真是病情惡化了……我取來的是一支生鏽的鋼筆。”**oker搖搖頭說。

“……能不能不要打擊我了……嗚……”我鼻子酸溜溜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好吧,我很抱歉,fluttershy,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的朋友的話在你看來都變了,那你是怎麼聽懂我的話的?”

“這個……我不知道……可能因爲這是我的特殊能力。”

“……怪不得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之前也遇到過其他小馬,我們之間的語言根本不通,完全不知道互相在說什麼……”**oker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oker……你覺得,我的朋友們,會原諒我嗎?”沉默了許久之後,我開始不安的向**oker詢問起朋友的事情了。

“……應該……會的吧……不過我不太確定,畢竟我沒交過朋友,除了你是例外,fluttershy。”

“那……你能幫我理解一下,flutterbat在我的夢裡說的話,好嗎?”

“說吧……只要不是胡言亂語就好……”

“讓我來代替你去度過之後的瘋狂,好嗎?”我把flutterbat對我說的話複述了出來。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話……那麼你就完了!fluttershy!”**oker突然表現出一臉的驚恐。

“……不……不會是真的吧!flutterbat經常說謊,應該只是嚇嚇我而已的。”我緊張的把我所希望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那還好……嚇了我一跳,fluttershy,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唯一的朋友。”

“我也不想,**oker……可能你是唯一理解我的朋友……”我輕輕的抱住**oker的頭。

“……好了,不要再去想這些又可怕又絕望的事情了,咱們……應該去找食物,努力生活下去,不是嗎?”

“嗯,你說得對,**oker,我不會因爲這點挫折放棄希望的,我的好朋友。”

於是,我們分別去找自己的食物去了——不會分散的太遠。

“flutterbat……希望你是在騙我……”

我默默的祈禱着,希望……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突然,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回話:

“這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但它會在你再次從起點出發時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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