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境界共六層。尋常人到前三層就已經止步不前了,能到第四界的,對劍的要求就高出很多。是一個重要的門檻。鬥魂是能激發劍靈氣的威力,一把普通的鐵劍是不成的。
第五層,破限,則對人的要求更高。也非一般常人能修至。若是達到這第五界,那用一把鐵劍,甚至是竹枝,也能發出鬥魂的威力。
而能達到第六層,萬極的人屈指可數。但這是劍宗歷代掌門的必須條件,當今天下,也只有如今掌門老劍神和當年劍宗的最大叛徒,獨步天下修煉到這境界。
老劍神已年過一百,在劍宗第一把手已經三十六個春秋。正是因爲這麼多年來門下未有人修煉到達第六層,所以掌門位置才一直不變。
夜深了,宴席也即將尾聲。
不過雨花園的戒備從未放鬆過。逍遙主樓內,將表演最後的演奏。
步入紅地毯的,是一對樂組。
她們演奏的是詠樂當地著名的樂曲《月下知音》。這首曲子表面上讚美的是河水爲詠樂帶來的美麗,實際背後是表述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愛慕的故事。
她們成半圓圍着一個抱着琵琶的女子而坐。周圍還有很多穿着蓮花衣服的舞女,而前面,還有一男一女在用肢體表演這個愛情故事。
輕輕地,那女子用指尖觸彈那琵琶上的絃線,音樂幽然響起...
餘音縈繞,隨着蓮花舞女旋轉舞動身姿飄蕩開來。
“咦,這什麼音樂?”
逍遙主樓不遠處的仙女石雕上,坐着三個黑衣面具人。
“月下知音...”沙啞地聲音回答了他。
“無寂肯定是知道歌詞的,可惜他是啞巴。”其中一個黑衣人拍了拍另一個拿着簫子的黑衣人肩膀。
“我也是知道的...”聲音沙啞地黑衣人緩緩擡頭,看着天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來月光散在了逍遙樓閣上。
詠樂,安詳。
金水,如銀河星光之道伸向遠方。
伸向那無邊無際的黑夜。
似乎在爲心靈指引方向。
我在起步間,想起了你。
河上那流浪的蓮燈,讓我感到遠方黑夜的可怕。
是你溫暖的懷抱讓我眷戀而害怕失去。
彷徨中,不知所措。
這一刻,天地下只有我。
而你在哪裡?
“老實說,莫毒。”那黑衣人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你唱得也太滄桑了吧...”
那人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作聲。
此時逍遙主樓大堂內的郭追,臉色很是慘白。他一直在揪心着剛剛的那一劍。以他一擊八成功力的“驚天震”,打在只有劍第三層功力的寒小凌身上,即使他全力抵擋也應該有傷在身才是。爲什麼他能這麼快運氣御劍接下來?
寒小凌也是奇怪,他低着頭,不斷撫摸着手中的劍鞘,卻是沉入一段思緒之中。
臺下的司馬肅也是不知怎麼的有點奇怪。周芸發現後,抓着丈夫的手,關切地問他:“怎麼了?”司馬肅只是搖頭。
忽然,一直在貴賓桌上旁邊默不作聲的面具人開口說話:“他們來了。”
聲音很小,卻透露出一股不可阻擋的壓迫。
二皇爺聽到,略有一驚。正想說些什麼。
這時,兩個黑影出現在表演《月下知音》的樂組身後,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很快,門外的二等禁衛兵反應過來,手執銀色長矛,迅速團團包圍住逍遙主樓。裡面的一等禁衛更是拔出長劍,爲貴賓席築起一道銀色盔甲組成的人牆。
其他的賓客更是被這陣勢嚇壞了,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樂組的人也是緩緩讓了開來,害怕着走到一邊,抱一團去了。
但那兩個黑衣人依舊一動不動。
貴賓桌上,二皇爺身邊的名士公孫杜站了起來。異常鎮定,怪聲怪氣地指着他們,問:“如此大膽,來者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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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摘下了面具,放下頭帽。一個長髮,一個光頭。
長髮男子十分帥氣,只是臉色蒼白有點陰森。光頭男子普通至極,神情語氣目中無人。
“他是黑蛇,我是蠍子。”光頭的男子說到。他直視二皇爺,隨意說道。
僅僅這樣,就已經可以判定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很快。現場的賓客突然亂作一團拼死往外逃,可是大門外被禁衛死死堵着,每個窗戶都被守住,卻是沒有一個人能離開逍遙樓的大廳。
周芸一聽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讓丈夫和女兒退到她身後。運氣護身。
“餘孽!”二皇爺忽然發怒。放言道:“給我拿下,賞金萬兩!”
一般而言,人們都會一擁而上去做。
可是過了一會兒,臺下卻無人敢上前拿下這兩個人呢?
要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